庆帝御书房里气压低沉,氛围紧张。
而长公主和太子那边则是各怀心思。
二皇子李承泽这边,却可以说是非常的轻松惬意。
他正在京都街道中一处凉亭吹风。
打着赤脚,十分清凉。
手里仍拿着一串葡萄在吃,一边还喝着美酒。
只是繁华街道中,却未见喧闹人声。
因为李承泽让谢必安提前净了街。
他虽喜欢人间烟火气,却不喜欢人。
觉得他们太吵。
这个世界,还是安静些才好。
李承泽手中正拿着一本《红楼》在读。
范无救送来了一纸诗文。
“殿下,快看,千古奇诗啊!”
“三殿下诗才,当今已无人能出其右!”
李承泽闻言,眼神中生出了十分好奇。
什么好诗,能让范无救这个呆子如此称赞?
李承泽甩了甩额头左边的羊驼刘海,说道。
“念来听听。”
范无救面露喜色,甩了甩额头右侧的羊驼刘海。
“……”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
李承泽听完,不住地点头,面露欣赏之意。
“好一个百年多病独登台!”
“好诗,确实是好诗!”
“当得起千古奇诗之名!”
看着李承泽和范无救热络地讨论起这首诗来。
一旁的剑客谢必安默默去了亭子另一角靠着。
听不懂。
他不爱读书,也不喜诗文。
范无救则是和殿下爱好差不多。
两人都是书痴,有时无事坐着看书便是一整天。
李承泽爱看书的习惯,是和他母妃淑妃学来的。
淑妃好读书,珍藏了许多孤本。
李承泽的记忆中,幼时的他便常常陪在母妃身边安静看书。
淑妃看完一页,他便看母妃翻过来的这页。
当世他还不大识得字,有时母妃也给他讲。
不过小孩大多贪睡。
他常常是看困了,便趴在桌边睡着了。
对李承泽来说,这便是他的岁月静好吧。
所以长大了,他也极爱看书。
若是当初没人逼他入这朝堂,就好了。
李承泽摇了摇头,往事不可追。
谁让他有一个冷血无情的父皇呢?
他早已是身不由己了。
呵呵,父子,兄弟?
走到最后,全都是孤家寡人!
只是可惜了,三弟这么好的诗才。
也要入这生死局了。
可惜!
诗会的事又过去了几天。
对于三皇子诗会一鸣惊人的事。
庆国百姓们却仍是津津乐道。
谁让庆国文坛积弱已久呢?
范府。
“你说郭保坤约我出游?”
“是你听错了,还是他脑子坏掉了?”
“没有,真的!”
“他亲口和我说的,让我帮他约你出去。”
“还让我交代你,一定要去!”
范闲听着范思辙和他说郭保坤竟然要约他出游。
感觉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摆了摆手。
“不去!”
“他傻了吧,我和他不仅没交情,还有过节。”
“再说了,他一大男人,我和他有什么可玩的。”
“要是有美女约我同游还差不多。”
范思辙闻言,笑道。
“唉,还真有。”
“听闻醉仙居那花魁,司理理也去。”
“这位花魁可不好请,有钱都不一定好使。”
“也不知道郭保坤这厮怎么请到的人。”
见范闲有些动摇,范思辙趁势又说。
“再说了,什么过节啊,就一点小误会。”
“人请你过去,说不定就是要一醉泯恩仇的呢!”
范闲双眉微蹙,面露疑惑。
“唉,你俩不是结怨比我还深吗?”
“你还管他爹叫,礼部尚猪。”
“他找你传话?”
“你还替他传了,还帮他游说我?”
“憋什么坏呢?”
“不说清楚,我可不去。”
范思辙闻言,咧嘴笑道。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郭保坤答应我不禁你那书了。”
“有银子赚,大家都是好朋友。”
“主要是,我看他也没什么恶意。”
“就约你去游个船,解开之前的误会。”
“我估计啊,郭保坤是看我受三殿下倚重。”
“他忌惮我的势力,不敢得罪你了。”
“还得是我!”
说着,范思辙一脸骄傲。
“范闲,我跟你说。”
“殿下是我的靠山,我是你的靠山。”
“以后,对我客气点知道不?”
范闲看他一脸得瑟样,也懒得和这傻子说破。
人傻也是福啊,就让他高兴一会儿吧。
唉,这个范府,以后还是得靠自己守护。
只是想着应约之事,他有些心烦。
郭保坤那厮一看就没憋好什么屁。
那种从小养尊处优,心高气傲的人,能和他认错讲和?
多半是太子那边,因为内库的事找他麻烦呢。
就算他今日不去应郭保坤的约,也会有别的事。
干,冤死他算了。
林婉儿又不想嫁给他,内库太子那也不会给他。
再说了,他也不想要那内库。
真不知道陛下非要给他整这一出干嘛?
京都这些破人,这堆破事!
还不如当初就待儋州不来了!
范闲越想越郁闷。
不过片刻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应了此事。
算了,古话说得好。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该来的迟早会来,索性早些了了。
反正都是误会,正好这次过去解释清楚就行了。
范思辙看着他在那纠结半天才答应,心中不解。
也不明白这人一天天的在想什么。
不就一场游船嘛?
好吃好喝,还有美人作陪。
他还想去呢,可惜人也没请他。
这范闲还不愿意去,还担心有人要害他。
这怎么可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郭保坤若是约了范闲,又害了他。
那出事了第一个找的不就是郭保坤嘛!
而且,就郭保坤那人,他哪有这胆子。
范闲这纯属是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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