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打算南下,他不怕被康熙发现他离京吗?
他当然怕,为此他特意服下了西域进贡的“龟息散”。
第二天,老太医例行过来给鳌拜诊脉,因为一直没有查处具体毛病,这老太医就有些懈怠,每次检查都有些漫不经心。
今天同样,老太医先是给鳌拜请安,然后给他把脉,但今日终归不能让他摸鱼,只见这老太医手指刚搭上鳌拜腕脉就猛然一颤。
老太医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鳌拜泛着青灰色的指甲,再探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紫斑,
他声音有些发飘,“中堂大人近日...可咳血?”
“咳咳...昨夜确有些胸闷。”
鳌拜虚弱地咳嗽着,状似无意地抽出半角染血的帕子拭汗,“我感觉今天倒好了些,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老太医的胡子剧烈抖动起来,连脉枕都忘了收就仓皇告退。
不过半个时辰,乾清宫便收到太医院加急密报——鳌拜疑似染上会通过衣物传染的“葡萄瘟”。
康熙正批阅奏折的朱笔一顿,“葡萄瘟?”
“回皇上,此症又称紫斑瘟。”
太医院使跪在殿中,额头抵着金砖,“病人初起咳血发热,继而周身现紫斑如葡萄串,目前还没发现治疗办法...”
“够了!”
年轻皇帝猛地拍案而起,案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即刻封锁鳌拜府邸!凡近日接触者一律不得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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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里,新晋的兰贵妃正对镜梳妆。
鎏金护甲划过翡翠步摇,她盘算着待会儿要给哪些不长眼的嫔妃点颜色瞧瞧。
“娘娘,该去给太皇太后...”
贴身宫女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奉旨封宫!”
康熙身边的御前侍卫已堵住寿康宫所有出口。
为首的统领单膝跪地,却把宫门堵得严严实实,“请兰妃娘娘恕罪,太医马上来请平安脉。”
兰贵妃尚未回神,就听见“咔嗒”一声——百年紫檀木的宫门竟落了铜锁!
寿康宫的宫女,太监慌了神,这阵仗他们从没见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兰贵妃的贴身宫女慌忙间把梳子掉到地上。
“啪!”
一记耳光响彻大殿。
兰贵妃抚着震痛的手腕冷笑,“我阿玛是大清第一勇士——鳌拜!”
她故意提高声调,目光扫过那些开始躲闪的太监,“你们这些奴才,安心当差,天塌不了!”
很好,她很有鳌拜的风范,宫女,太监齐刷刷的跪到地上。
14岁的兰贵妃,打了个哈欠,翻了个白眼,“扶我去床上躺会,早知道这样,还起早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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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搞事情之前根本没考虑他的小女儿。
毕竟不是亲生的,他现在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务。
鳌拜家的大门被贴了封条,鳌拜在家辅导小妾们一整天。小妾们表示一定好好帮他掩护,绝不会让外人发现他不在府里。
家宅安顿好,鳌拜带着三个乔装打扮的儿子南下。
鳌拜第一站选择的是扬州,主要是为了去丽春院看看主角韦小宝。
至于湖州庄家的事并不着急,吴之荣刚刚搭上苏克萨哈,南方士子还没有被吴之荣坑害,鳌拜准备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所以湖州的事并不着急。
半个月后,鳌拜父子四人到了扬州。
“阿玛,咱们要在这里多久,用不用租个院子?”
巴图眼神清澈的问着鳌拜。
鳌拜想都不想,直接答道,“租什么院子,老夫要去妓院,你去问问鸣玉坊怎么去。”
鳌拜的三个儿子心有灵犀,通过眼神就能沟通。
”老三,老四,阿玛为什么非要去妓院?“
“我怎么知道,二哥,你快点去问路!”
“老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去妓院!”
“老三,别假正经,你就不想去?”
巴图插不上嘴,又惧怕鳌拜,最后只能先去问路。
鸣玉坊位于扬州瘦西湖畔,是青楼名妓汇聚之地。
路人一问一个准,就没人不知道的。
鳌拜他们到扬州的时候是中午,妓院都关着门。
巴图有些为难,于是和鳌拜商量,“阿玛,这边妓院都关门,咱们要不先去酒楼吃点东西吧!”
鳌拜翻了个白眼,直接上前敲门,“开门开门!官府的!”
不出十息,丽春院的老鸨带着龟公过来开门。
鳌拜大摇大摆的进去,“我们要住这,给我开四间房!”
老鸨傻了眼,就没见过这样人,但看着眼前四人穿的极好,特别是脚上蹬着官靴,她这个小小妓院老鸨是真的不敢得罪,于是赶紧使眼色给一旁的龟公。
龟公圆滑的多,他试探的说,“大爷,咱们这里是妓院,不知您是不是去错地方了?”
鳌拜拍了下桌子,喝道,“废什么话,老夫今日就要住这里,快点开房,姑娘都给老夫叫出来唱曲!”
老鸨龟公被吓得一哆嗦,龟公先反应过来,立马给四人带路,老鸨则是去叫姑娘们起来伺候。
鳌拜刚走两步,停了下来,“老夫喜欢成熟点的,丫头片子,身材差点就不要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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