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堂,
砰的一声
一个茶盏被一只手,
捏成了粉末。
“大人,根据小六临死前所说,外城荒山上,应该就是那个朱衣卫白雀和她帮手藏身所在。”
娄青强朝着赵季说道。
赵季看了娄青强一眼,
坐到了椅子上,
“小六说,他们几人是被人放倒之后,遭到虐杀的?”
娄青强点头。
“依照越先生所说,那个朱衣卫的白雀,应该没有多少修为。可是,当时咱们兄弟却实实在在死在她的手上。”
“一个三品实力的缇骑,被她轻而易举斩杀。”
“这实力并不如越先生所说,是没有多少修为。
这舞娘,以目前推测,至少是一品。”
赵季捏着下属递上来的新茶,
喝了一口说道。
“大人,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
“并且,以这样龌龊卑鄙的下毒手段,将兄弟们毒晕之后虐杀,想必,她那个同伙,小六说,有可能是她的姘夫,也不是什么高的修为。”
赵季点头。
“青强,你说,他们为什么不逃?或者躲起来,前天的那三名兄弟,想必也是死在这舞女手里。若是我的话,我肯定会在前天被发现的时候,就赶紧躲起来。”
“大人,或许真的如我们猜测的一样,她现在身中剧毒,已经无力逃跑。”
娄青强正色道。
赵季点头。
“你通知越先生了?”
赵季沉思片刻之后问道。
“大人,已经通知他了。”
“大人,你让越先生出来,是不是借他的手,将这个舞女除掉,而咱们一心对付宁远舟?”
娄青强尝试问道。
“哼!并不是借越先生的手,除掉这舞女。这舞女不足挂齿。”
“而我,是要借助这舞女之手,除掉越先生还有宁远舟。”
赵季眼中寒芒毕露。
“啊?”
娄青强一脸懵逼。
“多学着点!我只给你解释一遍。”
“越先生跟咱们的事情,目前知情的,除了你我,只有越先生还有他的那个同伙,以及这个舞女。”
“那么,越先生最怕的是什么?”
娄青强看着赵季的眼睛,猜测问道:“自然是怕他的事情被朱衣卫总堂知道。”
“非也!”
“是最怕他处理不干净,被朱衣卫总堂灭口。”
“啊!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朱衣卫分堂的事情,其实,朱衣卫总堂已经知晓?”
娄青强愕然出声。
“四十七个探子一夜覆灭。他朱衣卫又不是傻子。肯定是知晓的,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什么,不好说。”
“所以,这越先生在接到你的通知,同时,透露出一些意思之后,肯定会上那荒山,将这个舞女处理干净的。”
赵季笃定说道。
“那咱们怕的是什么?”
“怕咱们跟朱衣卫越先生的交易被人知道?”
娄青强顺着赵季的话说道。
“哈哈。这只是其一。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宁远舟。”
“他在这场战事中,没有死掉,这是我始料未及的。现在,他回来了,本身章大人就对他青睐有加,若是,他重新再执掌六道堂,你我必然是死无葬身之处。”
“所以,现在让人去宁远舟那里,构造他与安国朱衣卫勾结,并且放走了密探。”
“并且,将这个舞娘的下落告诉他。他肯定会不承认,那么,让兄弟带他去现场对峙!”
“你说,他在这样的形式下,怎么办?”
赵季露出一种野兽一般森寒的目光,
“只能是跟着一起去荒山,”
“对喽!上荒山之后,必然会遇到越先生,还有那个安国白雀,作为曾经的六道堂堂主,作为梧国最标榜忠诚之人,见到越先生这些朱衣卫,他唯一的选择,那就是跟他们起冲突。”
“而咱们只需要调集人马,在他们相互厮杀的时候,大军压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哈哈!”
娄青强听愣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
“大人,高,实在是高啊!”
他忍不住伸出大拇指。
“调集所有缇骑,跟在宁远舟的后面。”
“是!”
“对了,大人,那几个到宁远舟家里的兄弟,到时候怎么办?他们会被裹挟在两方战斗中的。”
“怎么办?”
赵季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娄青强心中冒寒气,
半天后,
施施然,拱手退下。
瞬间,
三十余名至少的三品境界的缇骑,被从城中各处调集回来,整装待发。
“让开!”
一名老头被三名快马加鞭的缇骑,一下子撞到在地上,
口吐鲜血,显然是活不成了。
“这些天杀的狗东西。”
“哎!怀念宁大人当差的时候。”
“你说的是宁远舟吗?老丈,可否告诉我宁远舟现在何处?”
一个戴着半边面具的白衣短须男子,腰间别着双剑,朝着这名叹气的老者拱手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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