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枫几处使绊子给秦如桐,他自然不肯退让,步步紧逼,他在两位王爷夹缝中求生存。
他冷汗直冒,用衣袖擦额头上的冷汗,缓缓道:“微臣认为把罪名都推到赵花霆的身上,赵府上下必定受牵连,到时候拿出关键证据,平昭王就会推出身边人来揽责,赵九铭大人便会脱困,赵花霆顶多降级受罚,王爷觉得如何?”
秦如桐眸子像淬了冰,狠厉道:“不,还不够!我要断了他的左膀右臂。”
刑部尚书胆寒,不敢言语一味频繁摆弄衣袍。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清楚,你退下吧!”
段语柔等在门外,见人走了才进屋内。
“妾身参见王爷。”
秦如桐道:“过来坐。”
她满眼含情道:“我父亲跟弟弟昨天外出狩猎,猎到了一头鹿,好的部位给我送了来,鹿肉大补做给王爷吃。”
“段大人还挺有雅兴!”
“我父亲他们不爱食这些的,但他们知道王爷喜欢。”
“嗯,做好了吗,说的我有一点饿了。”
段语柔喜出望外道:“好了,好了,早就炖好了。”
去听雨轩要路过彩翠院,丁沁雪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乘凉,看到他们路过,难过得落下眼泪。
这段时日她想尽各种理由去找秦如桐,回回吃个闭门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对,惹他生厌。
小漫在餐桌旁布完菜退到门外,段语柔看了他一眼,满脸羞怯。
她等这一天有两个多月了,好久没感受过他怀抱的温暖。
秦如桐不是很好女色,生理需要有时宿在彩翠院有时宿在静竹居,唯独没宿在她这里,现在又多了个赵花影。
他看她看着自己不吃菜,有点疑惑道:“怎么不吃,不饿,还是没有胃口?”
“不舒服的话,传御医过来看看!”
“我没有不舒服,我是高兴。”说着她抱着秦如桐的腰,脸颊在他衣领上蹭,带着哭腔道:“我太想王爷了。”
秦如桐一把推开了她,极不耐烦难道:“你知道我不喜欢粘人的女人…”
“我为什么会纳你为妾?你因该明白,做人不能什么都要。”
是呀!她如愿成为王爷的妾妃,她爹更是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她该满足的,可是她爱他,想要更多哪怕是乞求来的。
捡枝多添了几盏烛火,屋里亮堂的犹如白昼。
赵花影在贵妃榻上盘着双腿,手里拿着绣绷,她在绣海棠花,应景她这个院子。
绣有一半了,针线参差不齐,她眼角笑意盈盈,对自己的刺绣还挺满意的。
捡枝看她笑也跟着笑,在她的印象里小姐没有这么惬意活过。
小时候学习书本课业,玩耍的时间极少,青春懵懂时受了伤没有留下美好的记忆。
秦如桐进屋来,捡枝恭敬行礼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赵花影绣得太专心,没有听到响动。
他走过去坐在榻上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窈窕的身材,恬静淡雅的气质深深吸引着他。
他大手抓住她的手腕,身体瞬间被束进一个有力的怀抱。
她有点惊慌,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放下手中的绣绷环住秦如桐的脖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亲上她的额头,眼睛,鼻尖,炽热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
“啊”
“对不起,我小心一些。”
这一夜秦如桐失了控,直到天色拂晓终于歇下。
皇宫中,所有大臣都在,唯独没有秦如桐的身影。
秦时枫左右观望,领侍看此情景凑到皇帝耳根前小声说着。
皇帝呵斥一声,大殿内文武百官顿时肃然。
丁沁雪一大早回了丁府,丁大人晌午才回去,她说了很多也问了很多,铁青着脸回到景荣王府。
海棠院院门口,柳七躺在摇椅上看天上的云朵,嘴边衔着根狗尾巴草。
丁沁雪气愤地瞪了他一眼,大步朝里走去。他麻溜跳下地,跑上前阻拦:“侧妃不能进去,王爷还没醒呢!”
秦如桐何时这样赖过床,不论天晴下雨,刮风下雪,只要不是休沐,他都会上朝。
她不管不顾冲了进去,秦如桐警觉性地睁开眼,仰首撩开纱帐看着她,眼神冰冷。
丁沁雪吓得不敢动作,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咬着下唇,拽紧手心指甲陷进皮肉。
赵花影从他身后坐起,肌肤上有清晰的吻痕,一会儿又躺了下去。
她就是露给丁沁雪看的,过去她既往不咎,现在也是隐忍退让。
她们却不放过她,一味地把她当成假想敌,栽赃陷害,变着法儿排挤她。
互不干扰她不要,那就刀剑中分高下。
秦如桐对丁沁雪的擅闯很不高兴,吩咐柳七,派几个人来海棠院护卫。
赵花影挑了件绢花金丝杜鹃花长裙,捡枝给她梳好发髻,蜻蜓点水步摇插在左侧发髻上,秀美灵动。
乘坐马车来到坐落在碧云城北面的祈月楼,楼高三层建筑。
一楼全部散座,楼梯在里面中间墙角处,楼梯下面是戏台子。
二楼小间用螺钿百花戏蝶屏风隔开,栏杆敞亮,两角挂着素纱。
三楼有四个武士把守,也没见有客人上去,应该是不对外开放。
赵花影在二楼小间坐下,捡枝站在门帘处。
屏风是专门定制的,厚实且不透明,只能看上面有趣的图案,过道是推拉门板,雕刻的动物花纹,这种设置独特美观,有种欲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小二面带微笑走来,高举着托盘:“桂花酥,杏仁奶糕,小姐请慢用。”
赵花影以前鲜少出门露面,认识她的人寥寥无几。
她喝了口白水,等得太久有点困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说戏啊!”
“未时,快了。”
一位身穿夏布衣的老者走进大堂,他头发尽数发白,面容儒雅随和,看着像个见多识广之人。
他甩了下袖袍走上台,在长桌上拿抚尺一拍,便娓娓道来:“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瑶州大陆上有一个镜川国,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寿数长达三百岁。
相邻几个国家的人也能活二百岁。
镜川国的人看不起邻国的人,猜测自己国家有种神秘的力量。
他们其实跟我们一样,吃喝拉撒,买卖,劳作维持生计,并没有什么不同。
资源有限,国与国之间频发战乱,有钱人,流民到处逃亡。
镜川国只收富商有钱人,北国战败公主混在其中进了城。
在这里生活得久了,她慢慢适应了环境。
她打算默默地度过余生,却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清风,俩人迅速坠入爱河。
清风后来跟她坦白身份,说自己是镜川国的太子,女人没有责怪他隐瞒身份,还跟他回到了皇宫。
抚尺一拍,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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