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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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弯腰行礼,秦如桐根本不予理睬,伸出手掐着她的脖子。烛光晃动,看清楚了她的脸,眼眸清亮、面若桃花,身着白色中衣被他扯至胸口,春光乍泄。

他看了她一眼,却觉得胸口发闷,呼吸都不顺畅了,松开手。

她抚摸着脖子大口大口呼吸空气,差点以为自己又要嗝屁了,看着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心生恐惧。

秦如桐看着她一脸无措的表情,他该问她什么,醒了第一时间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她哥去江都城,好像都与她有关也无关。

他转身离开,想起刚才的情景皱起眉头,不愿承认这种陌生而莫名的情愫。

走着走着竟到了静竹居,秀珠蹲在水池边浆洗衣物,抬头看到秦如桐站在路口,她赶紧跑过去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月兮睡下了吗?”

“还没呢,夫人日日都盼着王爷来。”

秀珠说这话也不觉得害臊,主人说不出口的都由丫鬟转达。

……

她心里也是念着秦如桐来的,他是位高权重,风流倜傥的三皇子,澜国女子做梦都想嫁的梦中情郎。

来的次数多了,夫人总有乏力的时候,伺候得他不尽兴,她就有机会爬床上位。

月兮听到谈话声,起来补了点口脂,脱掉中衣换上肚兜,躺在床上被子半盖着身子。秦如桐进来看到她,心里莫名的欲望有了宣泄口。

——

太阳微升,花朵儿开放芬芳,小草上挂着露珠。

赵花影在房间里翻腾着衣裳,总共十来件。

颜色倒是鲜艳,款式老气横秋的,她拿了件粉色衣裙穿上,随手挽起头发插上银花簪子。

捡枝来到马厩找到小厮,他不肯出门,塞了两粒碎银子在他兜里,这才安排马车出行。

摇摇晃晃坐了许久,赵花影靠在壁上眯着眼。

小厮一脚临门马蹄刹,她差点摔出车外,捡枝眼疾手快扶住她。

赵花影下来气得瞪了他两眼,小厮知道自己犯错,低着头不敢看她。

绮梦街,这里的铺面装饰美轮美奂,看上去都不便宜。

赵花影摸了摸钱袋,扁扁的不够厚,真是囊中羞涩,不知市井繁华。她吩咐捡枝回去再取两千两银票。

她首先去往霓裳坊,选了三件衣裙,在店里更衣室,换了身白色荷花连叶长裙,图案在下摆,细纹罗纱外衫。

来到金玉斋,挑了五支发钗,坐在镜前让花娘梳了个凌云髻,插上刚买的凤蝶鎏金步摇。

她满意极了站起身转了个圈,惹得店内姑娘们惊羡不已,同款首饰遭到疯抢。

逛到百花苁,拿了十盒胭脂香膏,捡枝正好赶来,付完钱。又去金玉斋,她把小厮留在那儿当人质。

宋知时在店内认真挑选首饰,明天是他母亲六十岁大寿。

他拿起一只百合花簪子,“把它包起来吧。”抬眸瞬间,一抹靓丽的身形跃进他眼里,隔着众人望去,她的一颦一笑美的不可方物。

赵花影在柜台清点物品,捡枝付钱。

宋知时看见她要走,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门外,大街上人山人海,没有扫描到她的踪迹。

——

秦如桐今日回来的早,拿出青羽剑在花园里练剑,蓦然看见赵花影从北面小门进入,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她是那样的鲜活。

隔了十来米,她们俩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手里提满了东西,朝相反的方向消失在红瓦砖墙绿荫中。

秦如桐收回停在远处的目光,他应该是很讨厌她,很看不起她的,为什么看见这样的她心中有一丝悸动。

——

“小姐,我们是从正门出去的,他们都知道,回来干嘛还要走偏门。”

“锋芒太露,必遭人妒,还是低调点好。”

“可我怎么觉得一点儿也不低调。”

“你说得没错,我就是要让所有人摸不着北!”

捡枝撅起小嘴,“……”

小姐的心思真难猜,她只需明白一点,唯小姐马首是瞻。

海棠院,赵花影躺在摇椅上伤脑筋,这才几日,家当花掉一大半。

从赵府走的时候,父亲把家里现有银钱都给了她。

“捡枝,我们下次去买东西便宜点的地方。”

“有啊,城郊西面的忘忧集市。”

“你怎么不早说,先逛那里还能省下不少银钱。”

捡枝一脸无辜:“你没问啊,我还以为你就喜欢繁华的街市。”

——

皇帝了解他的两个儿子,明争暗斗各拉党派,为避免局势扩大,他暗地里给秦如桐下了一道密旨,第二天就启程去了江都城。

秦如桐不在,妾妃们自然不会找由头作妖。赵花影乐得清闲自在。

一日,赵花影在城中转悠,在西面的忘忧集市看中了一间铺子,一个月两千两银票约四百两百银,这个数还在她的预算范畴。

第二天吃过早饭,乘坐马车回到赵府。

门房在前面跑得飞快进去通禀。

赵花影在厅堂耐心等着,不一会儿赵夫人来了:“花影回来啦!王爷准许你回赵府?”

王爷都出城好些天,她一个妇人自然不知道。

“王爷他去外地办事了。”

“哦,我还担心……”

赵夫人没有再继续往下说,明知道她过得不好又无能为力,用帕子擦拭眼角泪水。

赵九铭过来看到这一幕,走近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见到女儿…我高兴。”

赵花影回来拿钱有点不好意思,说话支支吾吾:“我最近看了…”

看她抹不开面,听得也累,急急道:“是不是钱不够花?”

朝堂上好几天没有看到景荣王,说明他不在城中,王府没事那就是钱的事。

赵花影使劲点点头,偷瞄着赵九铭。

他不怒反笑,领着赵花影来到库房。

外面架子上放着为数不多的瓷器珠宝,往里走墙角边有三个铁皮箱子,打开盖子,金灿灿地一箱黄金,两箱白银。

赵九铭叹息道:“这是赵府的全部家当,这几年你哥跟着平昭王做事,名下铺子田契全卖光了,好处没捞着家底都快赔光了。”

赵花影愕然道:“帮王爷办事还要自掏腰包?”

“不是这么简单,你哥他…自己不争气。”

他怎么说得出口,赵花霆娶了妻妾还在外面拈花惹草,调戏有夫之妇。给平昭王办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到处赔钱。

“我…只要三千两白银。”

赵九铭在旁边拿个小木箱子装上金条:“这里是五百金可以换五千两白银。”剩下的钱他还要谋个生计,不能守着吃老本。

“谢谢父亲。”赵九铭伸手摸她的脸,他满眼宠溺水地看着女儿。

——

赵花影拿到钱交付了半年租金,陆续筹备起来…

时光飞逝,很快二十多天过去了。

七月大暑,里里外外冒着热气,赵花影手持蒲扇用力摇风。

她只有一个丫鬟,也跟父亲提过派两个侍卫过来行不通,他说得王爷点头。

哦买噶,这样还有她什么戏,在这个封建制度,女人必须攀附男人而活的世界。

段语柔来到丁沁雪的彩翠院,门口两个侍卫看守,她走进屋:“妾身给侧妃请安。”

丁沁雪瞟了她一眼,负手示意她坐下。

“妹妹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今日特地过来看看。”

丁沁雪端起茶杯吹去浮沫,啜了一小口,不看她也不说话。

段语柔看出她心里多有不痛快,因是平日里分了她的宠。

她也恨,就因为父亲官职,比她父亲官职低让她压一头。

她是最早嫁进景荣王府的女主人,跟了秦如桐五载时光,眼看着他娶进门一房又一房如花美眷,年长几岁的她,位份比她高的还要叫对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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