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了足足一分多钟,吓得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并且连滚带爬的乱窜了起来,由于能见度实在太低,我也不知道自己撞到了什么,又摔倒在了地上。
接着,那惨叫声就消失了。
我感觉到身上开始发痒,痒的想要用手去挠,结果一挠皮肤就破了,血呼呼地往外冒,但还是痒,痒的我挠遍了全身,直到大雾散去,那种痒才逐渐消失了。
这时疼痛开始从全身各处传来,那种刺痛就像是在伤口上浇上了酒精。
顿时间,我疼的龇牙利嘴,开始在地上打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种疼痛感才慢慢消失。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甚至差点自杀。
当时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那种疼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的。
等我彻底缓过来,才逐渐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真的有点后怕。
现在我的身体各处全被裹了一层血浆,并且这些血浆已经干了,直接粘在了我的皮肤上,我用手轻轻一撮,全都哗啦啦的掉了下去。
血浆皮一掉,漏出了里面的皮肤。但是这皮肤却并没有伤口,而且比之前还白皙嫩滑,就是这颜色白的有点吓人,看起来像是死人皮。
我眉头一皱,朝着四周看去,悦悦正蹲在地上在看着什么。
我走了过去,定神一看,顿时吓的一屁股跌坐到地上。
在那地面上,有一具非常完整的枯骨。而且还是穿着衣服的枯骨,甚至头发都没少,只是肉和内脏全没有了!
从这枯骨的样子上看,很显然是之前的那个男人。
但是,仅仅只是几分钟而已啊,他怎么就死了?
坏了!
我心中猛地一个咯噔,看来之前那一分多钟的惨叫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了。
可是为什么才几分钟的时间,这家伙就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具枯骨?
这几分钟内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跟那白雾有关系吗?
怀着这些疑惑,我看向了悦悦,尝试着开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悦悦猛地回头扫了我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后,说:“哟!命挺大啊!还活着呢!”
我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不善,于是后退了几步,再次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悦悦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就是你能活下来,真的挺出乎我意料的,我以为你撑不过五分钟呢。”
她缓缓吐出一口烟,抬手一指地面上的枯骨,对我说:“看看,这小子就没撑过五分钟。你这红眼怪有点特殊啊,按理说你也应该和他一样才对!真奇了怪了!”
我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发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非常认真,一点都不像是瞎说。
也就是说,她确实没在骗我。或者说,她认为根本没有必要骗我。那么,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彻底撕破了脸,也不装了,直接寒着声问。
“哟!脾气还挺冲!”悦悦站了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我,冷声说:“你是不是嫌自己的命长啊?在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的,老娘活剐了你!”
她说完,已经把手中的开山刀提了起来。
这动作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需要我让步,或者说服软,不然她真的有可能动手。
而且,我毫不怀疑这种情况会发生。
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发生冲突的好,于是故意咳嗽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愤,再次说道:“那什么,我刚才说话语气有点冲,你别介意啊。毕竟,现在这种情况,我也很害怕......”
“害怕就去哭会!别他妈烦老娘!”悦悦转回头,重新蹲了下来,她用刀挑了下那具枯骨的衣服,只听哗啦一声响,骨头直接就散了架,并迅速滚落了一地。
悦悦将那枯骨的衣服全部挑开,一节节人骨就暴漏在了我们的视线里面。
我仔细一看,顿时心中一个咯噔!
那一节节的人骨,此刻竟然全部都在肉眼可见速度的发黑。
大概也就十几秒的时间,这些人骨便从白色变成了黑色。悦悦用开山刀一戳,一节白骨就咔嚓一声断裂开了,简直就像是戳了一节木炭。
“他妈的,怎么会这样?”悦悦挠了挠头,看她的表情像是有什么问题想不通。
我尝试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你能给我说说吗?”
悦悦狠狠抽了一口烟,说:“这里很古怪,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大雾,而这种雾一般都是白雾,这种白雾散的很快,但是也非常危险,因为这雾会吃人!”
“吃人?”我扫了一眼丢上的黑色枯骨,大概心中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于是问:“之前经常发生这种情况吗?”
悦悦点头:“基本上大雾起来之后,就会有人死。但是一般不会黑化,而且也不应该黑化。”
她似乎话里有话,但是很明显,她像是在引导着我去询问她更多详细情况。
“为什么不应该?”我顺从了她的心意。
她再次抽了一口烟,将烟屁股徒手掐灭,然后看向我说:“因为还没到时候,黑化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出现。现在离那时候还早,为什么提前了呢?”
我被她说的越来越糊涂,但我想试图弄清楚这里面的关键,于是再次问道:“为什么我没事呢?”
悦悦突然无声的笑了起来,她目光狡黠地看着我说:“你还真不好忽悠!行吧!那我问你,你现在饿不饿?”
让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巨大的饥饿感从腹部传来,进食的欲望是从来未有过的高涨。
而且这种饥饿感完全忍受不了,我现在非常想吃东西,不管是什么,只要是能吃的,我都想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你有吃的吗?”我问。
“我有个屁,你要不要?”说着,悦悦转过身,撅起来屁股朝我放了个屁。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她,而她则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我们对视了大概五六秒,我知道这娘们是真的在耍我,而不是开玩笑什么的。
于是我对她竖了个中指,并骂道:“去你妈的!”
说完我就往门那边跑,刚没跑两步,后脑勺一疼,直接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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