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哭得很伤心,浊泪横流,鼻涕老长,丝毫不顾忌形象。邵卫江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也不敢劝,左顾右盼,只想逃走。我坐着没动,只安静地看他哭。他不是伤心,而是死心。哭一哭有好处。刚刚那个姓战的护士出现在门口,怜悯地看着老头,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走过来,掏了块手帕递过去。老头一把打开她的手。她再次把手帕递过去。如此反复了三次,战护士的坚持换来了成果,老头气哼哼地抢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擦了一把,然后看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