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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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当然地称得上,音诗离开她的父、母,独自的、时间最长的-次旅行。互相想唸。回到家里,却发现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就使她感到有些奇怪。里里外外,都处理的干干净净,地板、墙壁,都擦的好像新上了漆。明明晃晃,亮亮堂堂。爸爸、妈妈,又都喜喜欢欢,而进进出出的客人,则此时也特别多。他们的脸上都挂着笑容,都好像在赶喜彩一般……她初时见了,倒是呆了一呆!

这家中莫非有什么喜情喜緣的事?自己也须还在这里搞些彩头啥的呢——"妈!"她看着叫起来!

这里有那么多追名逐利的人。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又进行的这些客人。她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群势利之徒,都是谋攀她父亲音高平这棵树上的人。而有的人,在此筑巢建窠都己经很久了,有的则刚刚前来攀附者。岂料,这攀枝拉叶也己经成了新的传统了。当这些人看到音诗时,也好像看到了阳明公主,当然,她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们那里客气的是你呢?却因为你有让人"客气"的父亲!而这父亲,在这当地也赫赫显著。那么,这也就是了,何须多说?爸爸见她回来,也高兴的不知如何。见过面之后,爸爸也稍稍问些她的情况。又向那些不认识的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女儿,,旅行刚回!"立即很多人表示赞赏!爸爸的脸上,也洋溢着舒畅的笑容。这擦得如壁镜似明净的壁墙上,也几乎映照出他们各人脸上的笑容,个个都显得光彩夺目。

忙得爸爸、妈妈也没有时间多与她说话。她不得不将忙碌中的妈妈请进了自己的房间。"什么事搞得这么铺张哪,妈妈快说?"

"是喜事,你回来正好赶上好日子。"林慧娴忙忙地道:"慢些儿对你说!"

又忙碌外边的事情去。她因为忙着照顾客人,来不及照顾刚回来的女儿,这自小娇生惯养的宝贝了。这回仅仅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庞,就急忙走了。只说道:"你旅行刚刚归来,先去浴室冲-冲灰尘,再把旅行装换-换,然后再美美地睡-觉。消消疲劳、养足精神。妈妈现在先忙毕照待客人。今天来的客特别多。"说着,往外边看-看,又只道-句:"你看!多有意思的客人,个个春光明媚!啊……我也累坏了!"

她要彻茶端水,容不下-下的空闲。

匆匆又去招待客人们,把她丢下了。

留给客人们的是,这位主妇极好的影像。音诗心里不是滋味,给她一个冷冰冰的接待。她一下子把脸绷了起来,抱着自己干净衣服,走进浴室中去冲洗。洗过之后,关上自已那个房门,果然美美地睡了-觉。

睡过后起来,客人还是去儿复来。屋里既嘈嚷,又是充满了烟卷味,烟气绕满了每-个空间。她去外边转了一转,会了几个同学,谈了一些不紧要的话题。当她们问她怎么变黑了,去了一趟乡间的旅行。当问她遇到什么新奇的事,她说道:“太多了,我还说不过来呢?”她问道:“你们乡间都有亲戚吗?”她们几乎说都有。她就劝她们赶快去看看。“特有意思了,真的!”

她在外边玩了很久,天色将晚时才回来。她准备与爸爸、妈妈好好谈一谈。

但客人们依旧还是很多。“啊!今天的客人来的真多的!”她暗自抱怨了一下。“连同爸爸、妈妈谈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内心里不禁有些幽怨。

这客人是看看终于去了几个,妈妈去准备为他们准备晚餐,但很快又来了几个。她只好放下手中的锅铲,又去照待客人了。她就根本没有与爸、妈谈话的可能。好在她在外边的摊上,吃过一些回来,肚里不饿。而爸爸、妈妈一定是饿的慌了。不过这没有办法。因为今天客人来的特別的多,已经顾不上做饭了。偏偏现在的客人都是吃过了饭来的,谈这谈那,坐的还要久些。又是抽烟、喝茶、又是聊天。偏偏妈妈又給自己家里留下一条不成文的规则,凡是有客人在,就不能去做饭,须要把时间留下照侍客人。妈妈也就更是顾不上她了。此时天色也渐渐更晚,客人们的兴致更是高涨的时候,他们来来往往地、不但没有止息,反而是来的更多。他们夫、妻二人,也照顾得的累了。她们家常多客人,从没有今天来的这么多。果然是“门庭若市”,门外的自行车也排成了队!

今晚与爸、妈谈话,明知己经不可能。而她,反而感到寂寞难言。干脆往门外一走,又去找伴儿聊天、谈话、逛夜街去了!又与这些伙伴们,同去看了一场电影,大家才走散了,各自回去。夜已经很深了,家里这才平静。

但客厅里,依然明晃晃地亮着灯。她进去的时候,她爸、妈,这夫、妻二人,都累倒在沙发上。眼见得,将他们抬起来,都难。香烟尚且绕缭,客人们也在刚才去尽。门、窗,都开着,显然是为了散去这室内的烟气。她轻轻地进来去,爸爸拍拍身边的沙发,意示她坐下。妈妈则有气无力地说:“来,给我倒杯热水喝,我渴了!”

她一整天为客人倒水献茶,却没給自己弄杯茶吃。此时也给渴慌了。女儿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过去,立即喝个罄尽!接着,硬是都躺着不动。已经累昏了!

爸爸也说:“给我点根烟来吧,音诗!”他一整天都在向客人敬烟,莫非落得自己没烟抽?这倒也不是。现在虚乏了,还是要抽烟。

“这照待客人也太累了吧?”她看着爸、妈说。

这夫、妻二人虽然很累,但那情绪还是很兴奋的。一个喝完了茶水,一个抽着烟,一整天,这兴奋劲,此时还没有过去。爸爸半仰躺着,手里夾着一根烟,口里吐着缕缕青丝般的烟雾,这感觉其实挺满足……虽然己经累的懒得说话了。他们二人的心思,其实都在蜜缸里泡着。音诗则反而觉得有些孤独!

今天,想必是撒娇不成了!这撒娇也是一种福气。

好不容易己经清静了一下。

音诗轻轻去把门关上。妈妈挥手说“不要关”!音诗说道:“夜巳经将深了呢,妈妈!”

她却示示手,说:“一整天了,将这屋里的烟气散一些出去吧。”正说着的时候,忽然又有两个客人撞门而入。

“夜已将深了……”音诗是被吓一大跳!真的这扇门,今晚连关都关不住!

爸爸与妈妈二人,立即起来迎客。都像佗螺一样旋转起来招待客人,接客、握手、让坐、互相祝贺、敬烟、献茶,接下去是寒喧。互相都甜言蜜言、道着吉祥之言。他们夫、妻二人多言:“同喜!同喜!”終于,最后一拔这客回去了!

爸爸又躺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妈妈累得站立不停,晃悠了几下。呻呤道“一整天都还没有吃过一口饭!”

她勉强地去做饭。爸爸说道:“音诗,你去劳动一下吧,妈妈累了。”“这又何苦呢?不去!”

她口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灶房走去。为他们做好了饭……他们吃过,也就算了。

而在以后的几天里,他们二人一下班后,就去回拜客人,又是不亦乐乎。音诗还是被搁署一边,想与他们谈谈的机会都没有。她心里,则是说不出的难受……她娇叹了一声,也就没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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