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处在绝顶秀丽的范围里。这座村子虽然也历尽过沦桑,而村前数座石碑楼的残破旧址上,说明它,从前也的确出过不少的人才秀士。但这些都经受不住历史的煙迹,几乎连石头都锈触透尽。
而山川秀多必有灵杰,也得验证。正所谓“地灵人杰”,此语所出典故。一向民间所认为的“风水”,基本也都出自这典故上。倒反而捉成了一些有关的传门行业。这都成为他们这些人的衣食父母。我们看到的情况是,人们自远古至今,在这方面积累了很多经验。很多术士借此谋生,口出莲花……显然这也是出自谋生之道。甚至有人借此道招摇撞骗,极以此为能事。方术之人语且不多信,然则,山川地理能生灵气,能多出人秀,此言则并不虚诳。所见的乡村居住点,都有过前人精心选择。还不仅在此,古人建造一城一镇,都会选择灵气最佳之地,未来能多出人才,选理佳地。出一人才子,而名扬四方。或者多出财富,城市都建址在通衢之处。休要低估它的内藴,言它无用。这实在,难以一概,也休将它划入迷信的范围。它,也是这土地上丰富的、文化内容一种。
音诗则经常徘徊在凤凰江边。有时还经常抱着琴,一把吉他。边奏边看这江上的景色。
它的江水清奇,有时则蓝的眩目,因为它从来未曾受到过污染,它保持了远古时候的本色。滔滔不尽,日夜奔流两岸依然为一片春色……她经常坐在石上,一边奏弹着吉他,一边沉靜着思考。她思考着,也看水里的游鱼,仍然在思考着。然而,这些鱼儿游的那样自在,都成群结队地,在她脚下的石块中游来游去,虽然很小,但都胖胖肥肥,有时贴在水面、张着眼往上看人;它看到了上面站着的人,既不急也不怕。尾巴轻轻一扫,在水面上打个水花,便又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不受一切环境所干扰。人或言水清则无鱼,可见此言虚了,这是境界而言。此必是谓人之言,并非“人谓魚言”。凡言水混生鱼,此言方才虛佞。混水不能生魚,只能摸鱼,鱼族尽也!岂能安足看魚否?
笑语!笑语!
凤凰江延绵数百里至此。下流汇入大江,一年季节,虽有数次汛期,初秋几次澎湃。大潮来时,汹湧飞泻,此势颇为壮观,看过后,也会使人怀唸。一般的季节,只江水显浅,裸露浅滩。故是此江经常不能行船。两岸田畴联翩,干旱时候,都汲水灌溉。江水浅显的地方,都能行筏。入汛江水湍急,常有暗滩,多难行船……不宜行船。虽然已经过疏浚,还是不能行驶较大的船只。
……她想联合各村,建造一条简易的小公路。便于运输、或者说是辅助运输。
她,又在凤凰崖上奏琴!
傍晚的时候,郝爷一把小竹椅,坐在村口那边。手里轻轻摇着一柄巴蕉扇……他心里也己经很满意、已经使他满足了。这美滋滋的神情。他听着凤凰崖上琴声奏出来曲调,仔细玩味!不禁自叹道:“满眼看世界,都是新鲜事,果然越看越稀奇,算是增眼界了!”
他看得既兴奋,又不能不有些发愁……世界己经有些使他眼花潦乱了,有时则想想有些糊涂。这世界到底会昨样的发展,他还搞不懂,但他抓住了一个道理:发展才是凤凰村的笫一观点,应该遵遁形势变化!他也越活越精神了,那么多新鲜事儿,也把他喜欢的一塌糊涂。仙女的云彩布遍了整个凤凰村,从今天开始,明天忽然又会变得更好,几乎是目不遐接,这便是提挚。尽管新鲜事还是教他搞不懂,但也感觉到新鲜!他不会不懂装懂,不懂就是不懂,凤凰村,是要发展的,更是不许不懂装懂,一点点去学会懂!他也的确不是简单的人。
他在此时也不禁叹道:“一天人能变成神仙一样,这话也一些不假!”
他一边听着凤凰崖上的琴声,听的入神。他听不懂琴意,不妨碍在听,只觉得,音符奏出的都是美丽!
他又思量着要砍伐一些名贵的木材,趁着秋后大涨水时,编筏从凤凰江上运出水。此时的凤凰村直需要资金,凤凰村不能没有资金。恰好有一个商人来看珍木,便与他联系。木材砍了下来,编成数筏,运到了下江码头。因初时双方都签下合同,价钱还谈得拢。这一年的秋季,并没有像往年一样发大水,却是一个秋旱。这边木材运不出去,那边却催着要木材。郝爷说道:“村里缺乏的是资金。商人要我付约金。让我来撑头筏吧!”
……音诗则忙于修路诸事去,并没有过问此事。
对于筏木,村民都很多有异议。也有人言:“从前皇帝盖宫殿的良木,现在没人要,当劈柴还格斧子,长了一山,烂了一山,有人要,自然要卖些。”叹为“此木虽贵,卖不出去”。郝爷道:“江面未疏浚,便运不出去。己经疏浚,木筏定能出去。”他还很健壮,奋勇去撑头筏。
他砍了百来支梓木,都是好木材。但他也舍不得多伐……在江边编了五筏,挨次输送下江码头去。据传说,从前皇帝要修宫殿的木材,就是这么从江上运出去。那时江中疏理,没有那么多的浅滩,山上有专门的伐工,江上有专门的排工,熟知多处水性。现在谈何容易?但木材还是艰难百折地运到了下江码头。那商人拿着合同笑嘻嘻来收木材。交给郝爷一迭钱,说道:“随身没有带许多现金,明日便来与你结清!”信誓旦旦,言决不赖账。他把木材从江中捞上来,装上卡车拉走了。那商人又信誓旦旦说了一通。道::“钱的事你只顾放心,老人家,我做规矩生意。从邮局打进来,你可能不放心,明天我自己送钱你村上来!”郝爷信了。他手里拿着双方的合同,又用手掂了掂,他还是相信了。
他这时领到的钱,是一般桐树的价。而那商人,则己经逃之夭夭了……老会长吃了一个大亏!
这里来谈一谈那座“多福庵”里情况。
自从妙莲法师、也就是林慧芳还俗之后,此庵便空了一些时间。
附近便有一位老婆婆,去那里住宿,每天早、晚清扫一下,上些香柱,点上一支蜡烛。又诵几遍心经。忽然一日,走进一个中年妇女来,便在那里中间一坐!口称玉山菩萨降临,便在那奄里作起“法来”。引得附近三乡四村善男、信女都来观看听法。她“作法”时候,口吐净水,手拿柳枝“净瓶”,口出“莲花”,句句都是“虚空”。从未见她修行,全是污言蚀语。而那些善男、信女们,岂知偏偏又是听她。很多人还听得欣喜若狂!
“凤凰崖的红云并非来自仙女,而是来是妖气……”她说的口吐唾沬!“凤凰村大灾已至,赶快将她赶走!”
“那怎么好?”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用什么办法将她赶走?”
“原本三步一棍将她打出去,”那巫婆说道:“她法力高强,你们凡人怎么赶走她?我是玉山菩萨,天天在这庵里作法,逼她走人!”
人们都开始在女巫的脚下腑伏下去,求这女巫开恩“降魔除妖”!那女巫满口答应。在这些善男信女里,当然也有凤凰村人。
凤凰村人互相传播,很多人都开始害怕了……在那些人眼里,音诗也自然不再是仙女了……有人害怕她、也有人憎恨她!
音诗你不是自找的吗?这……一回,你又怎么办呢?凤凰村很多人真的害怕了,“妖女”会給他们带来灾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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