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但是在第二天,音诗的神情显然焦燥而又烦杂。
她有些发烧,经常满口胡言!他——可敬的慈爷,一边观察着,只恐怕是那里出了错?这问题,又是存在那里?他很有医术,并有自已多年的结晶。在医治蛇伤这面,是很有造诣的。相信用药,不存在那里出错的问题。
她己经不再像昨天那样,亲切地喊他“慈爷爷”,有着柔柔的那份感激。她变得粗暴和任性。而且,还经常称呼:“你这个老妖精!”
慈爷不禁闭目凝思!
这位可敬的慈和老人,在傍边端详了良久,终于在心里巳经有了确定。他断定是音诗昨、前两天,都因为惊吓过度,“将魂丢了!”
在现代的医学观看来,基本都是採用单纯的用药。“丢魂”此说,纯属扯蛋。这一判断,无非都是医学界的糟粕,也就是迷信。它被认定是“唯心物”,根本不值一提。但慈爷是老中医,他相信有些被否认的东西,决不是无中生有、枉为扯蛋之物。他熟读过古代医书,相信上面记载,基本都是好用的。“丢魂”也是一种病患。因惊吓过度、造成思维、意识错乱的,可以定性为“丢魂”。当然,这个定论需要探讨。是全然糟粕、还是承认、这也是一个病症,一个处方。如果承以这也是病症,古人、古代医学家,就有这样一个处方。
或者说这些东西,从现在的医学理唸来看,仍然是站不住脚的话。那么,它可能早已经被时间被摈弃。现代医学认为那是糟粕,当然也没有错,然后,被承认与被否定,在时间的概念上,并非是相对的,因为医学也总是在不断的论证里。一个医方,一个时期被否定,在下一个时期,它又可能被承认。
……
在慈老人这里,当然会有一些站不住脚的东西。但也不必硬要把人们今天的世观,去强加在他的身上。对他们,应该採取宽容的态度。民间的偏方也能治病,相应时,效果非常显著。比如患下疔疮,几片树叶便可治瘉,生了大毒,几株野草即可疗好。而这些野方,乡村里,从前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现在知道人又有几个!很快都将煙埋进时间里去了,现代医术则有大开刀、大注射、大排场……当然,现代医术可以替代它,但是,它又是无法被替代,却能够堙没在时间这种长河里。于是,这里便有些议点。
慈老人这时候,採用一个既使人意料不到、又是令人张口结舌的方法。
……
民间的蛇伤医学,几乎己经到了即将要灭绝的地步,许多良医,现代都巳经不在人世。几千几万的伤者,因为无医送了性命。送医院,因为不设此科,多数还是误了人性命。去得早些,医生说:“赶快截肢!”令人啼笑皆非,又使人悲伤,它将注定他此生独腿、或者独臂。我们可爱的音诗,也不可能在后来的水月里,走上舞台。一万年前的人类,对于这种事,早己可能有了明断,是选择治疗,还他手足健全,而不是为他截肢!现代医学皆可笑吗?当然不是。
评论一件事物,当然需要全面的论证!医生不是判官——据传说,缺肢断臂的人,不能进阎罗殿。死后,还须把这些缺肢断臂找回来。那里去找?他将永世不能进入阎殿,只能做孤魂野鬼,不可能再度超生。所以做医生的人,多为积德,使他有往世、能超生。
当然,古医学亦有不足之处。因为,它没有现代的抗生素。今天的医学,同样有很多误区。再大的误区,莫过于独行专断,已经像古代的君王一样严厉。持操人的生死,更多的还是不负责任。在这方面,就不再提倡科学了。
当民间医生採用古医治疗病人时,就说这不是“科学”。这样一来,连这二字,都变得不可信。医生的职责,实际达到治疗的效果。医生如果能做到,必不存在什么爭论。时间从来是公平的,人们有说出自己知心话的权利。
现在则是为音诗治疗了。在慈爷看来,这是“丢魂症”。现代术语,则称之谓“恐惧综合症”、或者,称“类此恐惧综合并发症”,它属于精神科类的疾病,他也只能转入“康复医院”去,因为,那里不再是常规病院,而是一座精神病院。
显然,慈爷治疗起来,可没有那样复杂。现在看他怎样为音诗治疗了。
他是如何为她治疗此症?
她此时的神情非常糟糕。她的精神系统,显然高度紧张,她甚至在发烧,心燥不安,既胡言乱语,民间医生称为“丢魂症”。她两度遭受惊吓,在此惊吓中丢失了灵魂。慈老人认为她患的是丢魂症。在古人的思维里,人的灵魂,是有三魂七魂所组成,构成了人的整个思维、主观与能动。此三魂七魄看似一个整体,动一而牵十,却是由十种物质結合,互相紧密分工,又是彼此合理组合。而不能轻去其一。否则理智不清,语言不合常情,甚至话语颠倒者,被称为缺魂少魄者。现在音诗此时的症状,被诊断为魂魄丢失症,也就是“丢魂症”。二度被惊吓,形成现在魂魂不全。吓走的那一些,现在未能正常归体。
从现代人的思维而言,简及不能接受,莫非这不是太荒唐?现代医学则认为它是一种精神分裂症,甚至根本不存在三魂七魄之说。这种说法才称合理,也愿为人所接受。故是现代医学上,它属于精神科类疾病。但这位慈老人则不以这种方式,在他的概唸里,也不知道精神科这类的事,却只知道,能将它治好!这当然是古今医学上的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路,甚至造成了观唸上的互相冲突。现代医学是科学的旗帜,并取得胜利。这当然是碾压性的,有科学在护航,当然无往而不利。古医学里的这些东西,则黯匿迹。在偏远的乡村,一些人还在使用而已!但也不过是如些而已!但它已经体无完肤、遍体鳞伤。当然,也只能黯然退场。
慈爷面对音诗现在的情况,当然要用自已的方式给她治疗。
他居住在深深的山乡里,却不知道,自已这套方法,已经不能使用。当然,他却还在使用。
“囡啊!”他吩咐音诗说:“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替你治好病。”
音诗点头应承了。
她躺坐在竹榻上,告诫她须坐端正,不可乱动。她的精神状况虽然非常糟糕。她也表示自己愿以听从,这都在仅存的意识里。
慈爷便开始按他的方式操作。我们去看看他是怎样去操作,结果却发现使人不可思议:
他先取了三柱香,点燃了对空遥祝,口中唸唸有词,往窗外反复拜了又拜!然后,将这三柱香,插在窗内的桌子上。
当然,或有人说:“古医成巫”,看去也有些相似。但是这里,有着完全的区别。医学与巫术,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类数,医与巫,属于两个分类,巫则是不能替代于医。它们是站在两个不同的规迹上。
做完了这些,又看看音诗,吩咐她继续端正坐好,说:
“不要乱动呵,爷爷为你治好病!”
音诗可乖了,她应承了。慈爷使操作起来!
他先取一只蓝色镶边的碗来,盛了一碗水,放在这靠窗的竹桌上。
回身看看音诗。又取出一只小酒盅,用水洗干净了,放在盛水这碗相去半尺的位署,这两个器皿是并列的。然后,在酒盅上口覆上一张黄纸封口,称为金纸。这使人感到神秘。然后再对空遥祝,口中唸唸有词。伸出一个右手的中指,卷曲起四指,口中仍然唸唸有词。此时把右手的中指在碗里的水醮一下,然后把水滴下酒盅的黄箔纸上。口中仍然唸唸有词,不停地把醮水滴在黄箔纸上。水渗下去,滴入盅内,如此不停。眼见己经烧了半柱香的时候,他又吩咐音诗说道:“我呼一声音诗啊,你就说一声我在。”
“我再呼一声你名字,你就说我回来了!”
音诗愿意照做。慈爷就呼:“音诗!”
她这边就答应“我在”。慈爷就遥空呼道:“音诗!你回来啊!”
这么音诗就应“我回来了!”
慈爷又道:“音诗,你快些回来!”
音诗就应道:“我已经回来了!”
……
这碗里的水,己经浅下不少。
三柱香,眼看快燃尽。慈爷手里停下醮水,将这小盅端在她的面前,一边輕輕揭开黄箔纸,贴在她的前额上。里边的水,己经满了大半盅。送到她的口边,吩咐她喝下去。音诗照做,都喝了!然后吩咐她睡下。不一会儿,她便熟睡了!
慈爷坐着看了一会。看她睡的很香,便点点头,然后走出去。
这些东西都是古医术的一部份。在古代,用这些医术,当然无可厚非。尽然,这些医术是古代的东西,不知道现代的“康宁医院”,是否也在延用此法。面前这些问题,现代人,应当持有自已的观点,怎样理解,可能是应人而宜,不会产生相同认识。当然也不一定统一一种观点。
大手一挥,统统认为是糟粕铲除去,也是不应该的,我们认为。在医学这问题上,不应该仅仅只是一家之言,而应该允许为多家的综合,各有其长,互补其短。
我们看到的情况是:
音诗在睡了一觉之后,已经是恢复到之前了。她想了想说道:
“他,必是一个真神仙呢!”
他丢失的“魂魄”,果然是这样召回来吗?对于这问题,只有互相讨论,我们也道不尽然、说不明白。
读者啊!你们对这观点与看法怎么样呢……?
……
接下去时,她与慈爷二人,还讨论起这个问题来!音诗说这是迷信。
慈爷笑了!他又是怎样回答她的呢?她这颗小小的心啊,怎么装入这些东西……所以,他们都讨论起来,结果又会是怎样?还待我们期待这一結果!
看看他们讨论,能有什么结果?他们已经讨论出什么,又怎样评判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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