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梆子敲过的时候,林阎后颈的青纹突然泛起灼热的刺痛。他正靠在城隍庙的断墙上打盹,生死簿残页搁在膝头。这刺痛不像寻常邪祟侵扰,倒像是有根看不见的线,正攥着残页往虚空中扯。林阎猛地直起腰,残页在掌心发烫,纸页边缘泛起金纹,那是它在示警。"沈青?"他侧头去推旁边的草席。草席上的身影动也不动。沈青的睫毛剧烈颤动着,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攥着被单的手指节泛白,嘴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娘...不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