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退去时,林阎的后颈先触到了温度。不是阴司巡夜时那种浸透骨髓的凉,也不是镜中通道里割面的冷,而是带着春末暖意的风,裹着糖画的甜香、茶汤的苦香,扑在他汗湿的后颈上。他下意识收紧环住小阿七的手臂——女孩的小身子还是温热的,发顶蹭着他下巴,像只软乎乎的小兽。"砰。"有什么东西砸在脚边。林阎低头,看见半块烤红薯滚到他鞋尖,表皮焦黑的部分裂开,露出橙红的瓤。卖红薯的老汉从街角探出半张脸,操着带乡音的调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