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阎恢复意识时,首先察觉到的是后颈那股灼烧般的麻痒。他本能地抬手去按,指尖触到一片冷汗,再睁眼时,入目是漫无边际的虚无。透明的台阶在脚下延伸,每一级都像被抽干了颜色的水晶,倒映着他微颤的睫毛。头顶悬着无数镜面,每一面都映着不同的自己——穿白大褂时的林阎正低头记录解剖数据,道袍翻飞的林阎捏着镇魂符站在尸变的棺材前,还有个更小的他,攥着解剖刀在实验室的玻璃墙上哈气,画出歪歪扭扭的分子式。"被告林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