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和白砚舟在破晓前离开了那座已然怨气消散的古镇。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棉絮,裹着两人的脚步声。白砚舟的左耳已不再流血,但耳廓仍泛着不正常的青白,像是被冰霜冻过。"接下来去哪?"陆明踢开脚下一块碎瓦,瓦片翻转,露出背面用血画的歪斜符文。白砚舟的视线扫过路边的老槐树——树干上缠着的红布条早已褪色,但布条下的树皮却刻着密密麻麻的"正"字,像是有人在记录什么。"往北。"他淡淡道,"六十里外有个镇子,中秋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