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夕阳西下,天璇宫的内门景色在余晖中更显神秘,雪麒麟与洛青仿佛穿梭在历史的长廊,一一探访那些古老而庄严的殿阁。然而,他们的脚步在外门之前戛然而止,因为夜的帷幕即将拉开,晚餐的钟声似乎在远方隐隐回响。
正当两人漫步至正殿偏厅的幽静角落时,一阵突如其来的争执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的主人是叶震与齐绮琪,天璇宫的一宫之主与副宫主,他们的对话如同风中的落叶,飘忽不定,却字字句句敲打着雪麒麟的好奇之心。
“他们在争论些什么呢?”雪麒麟驻足,耳边捕捉到的是断断续续的片段,内容晦涩难懂,似乎是关于宫务的分歧。她轻笑一声,心中暗自琢磨,这些高层的纠葛,于她而言,不过是一场听不懂的戏文,既无涉其中,亦无心插足。
然而,雪麒麟心中却有着另一番考量——若真动起手来,她可不能坐视不理,毕竟答应了齐归元要护齐绮琪周全。但转念一想,那争吵似乎更接近于理念的碰撞,而非肢体的交锋,叶震的沉稳与齐绮琪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场无声的交响乐,各自演奏着心中的旋律。
“他们经常这样吗?”雪麒麟边走边问,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望向身旁的洛青。洛青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宫主与副宫主,就像是天平的两端,起初还能找到平衡点,时间一长,分歧便如裂痕般逐渐扩大,争吵也就成了常态。”洛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仿佛亲眼见证了无数次的调和与破裂。
雪麒麟闻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齐绮琪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而叶震则端坐在那里,偶尔开口,声音低沉而克制,如同一汪深潭,表面平静,暗流涌动。她不禁哑然失笑,这份想象为她单调的旅途增添了几分乐趣。
可洛青却未能共享这份欢笑,他的沉默如同夜色一般深沉。为了打破这份尴尬,雪麒麟主动挑起话题,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说起来,天璇宫的男人可真是个性十足啊!武痴司徒,整日沉迷于剑道,像块木头;叶震呢,一脸扑克样,冷冰冰的;还有那个秦辰,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真不知是怎么混进来的!”
洛青闻言,眉头微蹙,似乎对秦辰的评价有些不满,他连忙解释道:“秦师兄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曾是天璇宫的骄傲,天资聪颖,为人和善。但五年前,在一场战斗中失去了左臂,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变得愤世嫉俗,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了他的债。”
雪麒麟闻言,不禁愣了一下,她从未想过,那些看似光鲜的背后,竟藏着如此深沉的伤痛。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同情,却也更加好奇,这个秦辰,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而她与洛青的脚步,也在这一刻,更加坚定地迈向了朝雪楼,那里,或许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那座云雾缭绕的天璇宫内,流传着一段令人瞠目的秘闻,不仅是因为秦辰那玩世不恭的行径——他常以戏谑的眼神挑逗宫中的女弟子,让清风明月般的修炼之地蒙上了一层不为人知的阴霾;更令人发指的是,他还对那些满怀憧憬踏入仙途的徒弟施以非人的虐待,仿佛他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更有甚者,传言他像一只贪婪的老鼠,悄无声息地啃噬着宫中的金银财宝,直到这一切被锐眼如炬的柳长老察觉,才如同巨石入海,激起一阵波澜后归于沉寂。
提及半年前那场风雨欲来的风波,洛青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沉了几分。秦辰,在一次意外的争执中,失手终结了李师姐心爱徒弟的生命。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本应是修炼与悟道的宁静时光,却因这一悲剧而变得沉重。
“哦?世间竟有如此令天地共愤之事?”雪麒麟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洛青轻轻点头,继续编织着这段错综复杂的往事。李师姐是在数日后,从那冰冷的尸体上发现了真相的蛛丝马迹,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她带着徒弟冰冷的遗体,直冲秦辰的居所,誓要讨回公道。这场风波,甚至惊动了高高在上的宫主,让整个天璇宫为之震动。
“那最后呢?正义是否得到了伸张?”雪麒麟迫不及待地追问。
洛青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确实,种种迹象都将矛头指向了秦辰,尤其是他那柄独特的软剑,如同毒蛇的信子,与李师姐徒弟身上的伤口完美吻合。但秦辰却矢口否认,态度坚决如铁。况且,五年前,在那场关乎天璇宫存亡的大战中,秦辰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立下赫赫战功。他的父亲,更是为了保护柳长老,英勇牺牲,成为了宫中的不朽传奇。柳长老心怀感恩,对秦辰多有偏袒,即便是面对铁证如山的指控,也难免心生犹豫。
“证据不足,加之秦辰的背景深厚,宫主也束手无策。”洛青叹了口气,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更不用说,叶副宫主对柳长老的支持,让这一切变得更加复杂。毕竟,软剑并非秦辰独有,宫外高手众多,谁又能保证不是他们潜入宫内,暗中作梗?李师姐虽然心如刀绞,但她深知再纠缠下去只会让宫主为难,毕竟两人情同手足。于是,她只能默默吞下这枚苦果,心中对秦辰的恨意却如野草般疯长。”
洛青的话语,平静而深沉,却如同一把无形的钥匙,打开了雪麒麟心中的某扇门,让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与悲愤。那是一种超越了个人恩怨,关乎正义与宽恕的深刻情感。
“若换作是我,又会如何处理这棘手的局面呢?”雪麒麟突然被洛青的问题拉回现实,她愕然抬头,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是啊,若是你,面对这样的困境,会做出怎样的抉择?”洛青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期待,仿佛在这一刻,他正试图从雪麒麟的回答中,寻找那份遗失已久的正义与勇气。“咦?突然间对我这么感兴趣啦?”雪麒麟俏皮地歪着头,那双宛若夜空中最亮星辰的眼睛,闪烁着好奇与狡黠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就像是在编织着无数个小秘密。
“只是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好奇,想要探索一下你这位神秘小伙伴的内心世界呢。”洛青微笑着,眼神里满是温柔与探究。
“哼,要是遇到那种嘴硬如铁的家伙,我雪麒麟的拳头可不会客气,直到他能把南极的冰川都给说融化了为止!”说着,雪麒麟挥了挥她那看似柔软却蕴含着无尽力量的小拳头,空气仿佛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震颤,仿佛连风都被她的气势所震慑。
洛青被逗乐了,嘴角上扬,眼神中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轻轻拍了下雪麒麟的肩头:“哎呀,我的小麒麟,拳头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哦。”
雪麒麟俏皮地皱了皱鼻子,做了个鬼脸:“你们这些凡人啊,总是顾虑太多,束手束脚,好像走在布满蛛网的古老宫殿里,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真的……是这样吗?”洛青半信半疑,眼神中闪烁着求知的火花。
雪麒麟双手一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当然了!人生就像是一场未知的冒险,有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对错。重要的是,你有没有那个勇气,去追寻你心中真正渴望的东西,而不是被那些‘能不能’、‘该不该’的枷锁所束缚。”
洛青停下了脚步,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仿佛被雪麒麟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某个柔软角落:“但是,这样肆意妄为,真的好吗?”
“好与不好?”雪麒麟轻轻一笑,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涟漪四起,“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在乎这些的,又有几人呢?我们只活一次,为什么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绘出最绚烂的色彩?”
洛青沉默了,她的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蝴蝶在翩翩起舞,却又不知该如何捕捉那份微妙的感动。
这时,雪麒麟突然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皮:“你知道吗?人虽然说是为自己而活,但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同的秘密和梦想。就像我,虽然丢了我那最宝贝的雪绒球(此处假设雪麒麟有个心爱的玩具,象征着她某种失去的重要之物),但我的灵魂依然自由飞翔,寻找着新的乐趣和奇迹。”
洛青被雪麒麟的话逗笑了,她加快了脚步,赶上了雪麒麟,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你的确很特别,小师祖。宫主曾说,你就像是一只拥有九条命的神秘猫咪,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雪麒麟一愣,随即翻了个白眼,假装生气地说:“猫咪?哼,我可是独一无二的雪麒麟!不过嘛,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宁愿做一只最有个性的猫,让这个世界都为我倾倒!”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踏上了充满未知与奇迹的旅程。背后的脚步声轻快而坚定,就像她们的心,正向着未知的未来,勇敢地迈进。在那片被霞光轻抚的神秘山谷中,齐归元这个名字,似乎总是与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紧紧相连,就像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却也带着一丝不可捉摸的诡异。洛青站在古老桃树下,桃花瓣随风轻舞,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对过往种种的复杂情感,轻轻吐出一句:“我揣测,小师祖的奇异,怕是源于那传说中的功法,却又是另一番天地间的精灵古怪。”
“精灵古怪?”雪麒麟歪着头,那双如宝石般璀璨的眼眸中满是好奇与不解,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唯独对这“精灵古怪”四字难以捉摸其意。
洛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就像春日里孩童捕捉到第一只蝴蝶时的喜悦与狡黠。“想象一下,小师祖就像是山涧中自由穿梭的溪水,时而欢快跳跃,溅起水花无数;时而悄然无声,隐匿于岩石缝隙,让人捉摸不透。那是一种超越了常规束缚,随性而为,又不失智谋的古怪。”
“比如那次,小师祖为了躲避师父的责罚,竟在月光下用师父最爱的茶树叶子,编织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小鹿,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小鹿‘活生生’地跑进了密林深处,留下一众弟子瞠目结舌,连师父都忍不住哑然失笑。”洛青说到这里,眼眸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仿佛那一刻的快乐与机智,至今仍能温暖他的心房。
“率性吗?”洛青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目光穿过层层桃花,望向遥远的天际,那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啊,小师祖的率性,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不带一丝犹豫。那份自在与洒脱,确实让人心生向往,甚至有些许羡慕。或许,在这纷扰的修真界里,能像小师祖这般活出自我,才是真正的难能可贵。”
如此一番描绘,不仅让雪麒麟的眼中闪烁着更加明亮的光芒,也让周围的一切都似乎被赋予了生命,连微风都变得轻柔起来,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这份超脱凡尘的率性而鼓掌。在这个充满奇幻与未知的世界里,齐归元的故事,就像是一首未被谱写完的诗,等待着每一个心灵去细细品味,去想象那背后无尽的精彩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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