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瞧!那个自带真气雨衣,雨水见了都得绕道的身影,嗖的一下,从齐绮琪的右前方来了个华丽丽的斜线切入!
“宫主大大!”叶震一瞅见齐绮琪背后的雪麒麟,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小师祖它还喘着气儿不?”
这家伙的声音有点儿飘,跟华天极那家伙斗智斗勇,估计体力条都快空了吧!
“看上去还行,洛师姐说也就破点儿皮。”
“哦耶,万幸万幸!”
叶震一听洛青的话,立马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深信不疑。
“叶师叔啊……”齐绮琪故意拉长了调子,“你跟华天极上演了一场猫鼠游戏?”
“不不不,准确说是你追我赶,我闪他追,他闪我继续追。”
叶震这战术,简直就是“无赖式风筝流”?齐绮琪一脸憋着笑的表情,吐槽道:
“你这招,嗯……挺那个啥的,狡猾?”
“……”
叶震瞪了齐绮琪一眼,选择了沉默是金。但齐绮琪就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从他那张扑克脸上,居然读出了一丝尴尬!
哈哈,齐绮琪心里乐开了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宫主,您乐啥呢?”
“没、没啥,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也没那么吓人嘛。”
我咋就笑出声了呢?齐绮琪脸颊红得跟苹果似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是为啥呢?以前咋就没看出这家伙还有这么一面,这次咋就……
“你……你怕我吗?”
“怕,当然怕!有啥理由不怕?”
齐绮琪叹了口气,坦诚相告。
“……我坐镇宫主宝座,你是我的得力助手,天天盯着我,修为比我高,手腕也比我溜……换谁不怕啊?”
叶震比自己牛这个事实,就像一座大山压在齐绮琪心头,让她不禁胡思乱想:这家伙是不是心有不甘,久了会不会对自己心生芥蒂?甚至怀疑他的一举一动都别有深意?
这猜疑啊,简直就是关系的终结者,事实也是如此。
虽说如此,齐绮琪觉得这也很正常嘛,毕竟在牛掰下属面前,自卑一下也是人之常情嘛!嘿,你知道吗?自卑这家伙简直就是个多疑制造机——就这么简单粗暴的事儿!
“我压根儿没想过这事儿。”齐绮琪嘴上没说透,但叶震那哥们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蹦出这么一句。
“你不说,我哪知道嘛——”齐绮琪自嘲地咧了咧嘴,“不对,说了你可能也不会信吧。”
叶震呢,跟吃了哑巴药似的,估摸着也是词穷了,不知道怎么接话。
有的事儿吧,就跟解不开的死结一样,得自个儿慢慢琢磨,别人看着干着急也没用。
得提一嘴,这次的大危机把齐绮琪和叶震硬凑一块儿,嘿,俩人之间那层雾好像散了点儿。
要是下回还摊上这档子事儿,齐绮琪会不会直接朝叶震大喊“救命”呢?
这事儿吧,齐绮琪心里也没个准儿,但俗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有了这次的“黄金搭档”,下次危机一来,她十有八九能抛开成见,直奔叶震那儿开大会去了。
“哎,等等!洛师侄呢?”
这一嗓子,跟炸弹似的,把齐绮琪的思路炸得七零八落,差点儿把洛青的事儿给忘了。
“洛师姐留下来断后了。”齐绮琪纠结得跟麻花似的,“叶师叔,你说洛师姐能不能甩掉天剑门那帮人啊?”
“嗯——”叶震摸着下巴思考状,“不太可能吧,洛师侄的实力,跟我打上几百回合都不一定输,华天极那小子不在,天剑门谁能拦得住她?”
这时齐绮琪突然想起了啥,急忙说道:
“可小师祖说,还有个天境的大佬掺和进来了,她就是被那位大佬打伤的!”
“啥?!”
叶震这一嗓子,那叫一个震耳欲聋,带着真气,差点儿把齐绮琪的耳朵震聋了。
“喂!你吼辣么大声干什么啦!耳朵都要聋掉咯!”齐绮琪不满地嘀咕。
“……抱歉哈。”
齐绮琪翻了个大白眼,也没再多计较,毕竟自己刚听到这事儿的时候,反应也没比叶震好到哪儿去。
而且,更劲爆的事儿还在后头候着呢!
“听小师祖说,那天境大佬叫罗轰……又是天境又叫罗轰的,就只有——”
叶震这家伙,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打断了齐绮琪的话:猜猜看,我在说啥大话?
“你是说,那位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家伙,竟然是镇国卫的大佬罗轰?!”
“小师祖确实是这么说的。”
“不可能……”叶震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眼神里还透着点儿疑惑。
其实,叶震这反应也挺正常的。镇国卫啊,那可是皇帝老爷的私人保镖队,人数多到连五大门派联手都打不过(当然,说的是声势浩大,真打起来嘛,也就五大门派中等水平)。不过,就算这样,也比现在的天璇宫要强那么一丢丢。
但真正让齐绮琪觉得奇怪的是,镇国卫不就是为了和江湖上的各路神仙打架,才被华朝的老祖宗建起来的吗?那天剑门是怎么搞定镇国卫,让他们帮忙的呢?
“难道说,天剑门已经偷偷向朝廷投了诚?”
“也不奇怪啦,镇国卫本来就是朝廷的人,他们要是联手对付天璇宫,也是合情合理的,毕竟五年前那场刺杀皇帝的大戏,可是把朝廷给得罪得不轻呢。”
说到五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事件,齐绮琪也是记忆犹新。
“喂,那你还说什么‘不可能’?”
“我是说啊,罗轰怎么可能对天璇宫下手呢?”叶震神秘兮兮地说。
“为啥?”齐绮琪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心里也有点儿忐忑。
叶震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纠结:“因为啊,洛青曾经救过罗轰一命呢!”
“啥?!”齐绮琪差点儿没从椅子上蹦起来,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
黑暗中,一道青色的光芒闪过,然后就是一片血雨腥风。
“——啊!”梁伯仲惨叫一声,脸上写满了痛苦,瞬间就和洛青拉开了距离。不过,他的手里只剩下一把剑,另一只胳膊已经不知去向,孤零零地躺在洛青的脚边。
梁伯仲单膝跪地,一只手死死地按住断臂的伤口,鲜血还是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往外涌,很快就把他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梁大总管!”天剑门的一个长老一边紧张地盯着雨中持剑而立的洛青,一边赶紧把梁伯仲扶了起来。
洛青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灰青色的长剑在倾盆大雨中被冲刷得一干二净,连一滴血都不留。雨水从他的脸上滑落,汇聚成一颗颗小水珠,然后“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的脸蛋儿还是那冰山美人范儿,可呼吸却偷偷乱了套,就像她心里其实也挺慌的嘛!瞧瞧四周,天剑门的弟子们东倒西歪,跟喝醉酒似的,连来帮梁仲伯助拳的两位长老也都挂彩了,场面那叫一个惨烈。
相比之下,洛青这家伙就轻松多了,简直就是“鹤立鸡群”嘛,不过这鹤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梁仲伯被人七手八脚地扶起来,喘了口气,声音跟筛糠似的问:
“洛青,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就为给齐绮琪拖延点时间,至于这么玩命吗?你早就脚底抹油跑了得了,还赖这儿不走,是想把我们一锅端了啊?”
洛青眼皮一耷拉,跟说相声似的,幽幽来了句:
“……我在等人。”
“等谁?”
“来让我还债的。”洛青嘴角勾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叫一个意味深长。
“啥玩意儿?”
梁仲伯气得直蹦高,可也就嘴上逞能,估计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跟洛青动手那就是鸡蛋碰石头。
突然,梁仲伯跟吃了灵丹妙药似的,眼睛一亮,惊疑不定地说:
“你该不会是在等华掌门吧!”
洛青继续保持沉默,梁仲伯却自己脑补出了答案。
“……你到底想干嘛?”
“等他归西。”洛青这话说得风轻云淡,却让人心里直打鼓。
“哈哈,就你还想杀我?”
——这话一出,简直跟天外来音似的,震得人心肝儿颤,好像就在耳边炸响,近得能闻到火药味儿。
不对,就在身后!
洛青下意识想回头,结果——
“嗖”地一下,凉飕飕的感觉直透心底,血花儿四溅,那叫一个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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