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霓虹初现,圆月如同一只巨大的银盘,悠闲地挂在天际,散发着它那略显傲娇的光芒。
雪麒麟,这位江湖人称“酒中仙子”的奇女子,此刻正坐在朝雪楼楼顶的屋檐边缘,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她手中的酒盏仿佛盛满了整个星空的秘密,轻轻一抿,便是与世间烦恼的一次短暂告别。
“喂,我这可是在为了洛师姐的事情忙得团团转,你却在这里悠哉游哉地品酒赏月?”齐绮琪的声音如同突如其来的旋风,带着几分不满和无奈,从楼下直冲云霄。
雪麒麟正欲循声望去,却只见一道粉色的身影如同灵巧的燕子,瞬间掠过夜空,稳稳地落在了她的身旁。那姿势,简直比武侠小说里的轻功高手还要酷炫几分。
“逍遥?我这叫逍遥吗?”雪麒麟转头看向一脸愤愤不平的齐绮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还是说,你看我这悠闲的样子眼红了?”
齐绮琪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像是悲伤、痛心、不解的大杂烩,让人看了都想给她寄本《情绪管理秘籍》。
“喂,你可别太往心里去啊。”齐绮琪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触动了雪麒麟的某根敏感神经。
“伤心?我?开什么玩笑!”雪麒麟瞥了齐绮琪一眼,眼神里满是“你在逗我吗”的疑惑,“洛师姐不过是被人摆了一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齐绮琪一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那表情就像是在说:“难道我脸上的担心写得太明显了?”
看着齐绮琪这呆萌的样子,雪麒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可不得了,直接踩到了齐绮琪的“愤怒雷区”。
“你笑什么!”齐绮琪的拳头已经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准备随时给雪麒麟来个“爱的教育”。
雪麒麟见状,面色一僵,心里暗自嘀咕:“这丫头的拳头,可是比她的表情还要真实啊!”
然而,就在这时,剧情发生了反转。齐绮琪竟然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里藏着几分调皮和得意。
“你……你笑什么?”雪麒麟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有点懵。
“当然是在笑你啦!”齐绮琪指了指雪麒麟放在一旁的绣花鞋,“鞋子拿开一下,我也要坐。”
雪麒麟这才恍然大悟,赶紧将鞋子移到身后,给齐绮琪腾出了一块宝贵的“宝座”。
齐绮琪优雅地按住长长的衣摆坐下,双脚悬空在屋檐之外,随着夜风轻轻摇曳。那一刻,一阵幽香如同魔法般弥漫开来,那香味既像茉莉的清新,又像薰衣草的梦幻,让人沉醉不已。
雪麒麟忍不住多吸了几口,心中暗赞:“这家伙,不仅人长得美,连体香都这么有个性。”
“你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雪麒麟看着齐绮琪那无忧无虑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齐绮琪一听,笑得更加灿烂了,那梨涡浅现的模样,简直能闪瞎众人的双眼。
这一刻,无论是雪麒麟还是齐绮琪,都仿佛忘却了世间的烦恼,只愿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份简单而纯粹的快乐之中。“你管得着嘛!”齐绮琪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酒葫芦,夸张地摇了摇,“来来来,大侠,给我这葫芦里加点料!”
雪麒麟一脸懵圈地盯着那酒葫芦上刻着的“宫主御用,违者变猪”几个字,愣了三秒,然后才憋着笑,一脸古怪地给她的葫芦来了个“满汉全席”。
齐绮琪咕嘟喝了一口,一抹嘴,眼神迷离地说:“那封信,我,我审阅完毕了。”
“哟,观后感如何?”雪麒麟自个儿也倒了一杯,慢悠悠地问,语气里透着股子京片子味儿。
“心塞,相当地塞。”齐绮琪低下头,眼神仿佛飘到了外太空。
“正常操作。”雪麒麟悠悠然晃着酒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
齐绮琪一看他这淡定样,急了:“你就不恼火?”
“那你恼不恼?”雪麒麟反过来问她。
齐绮琪沉默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带着点儿黄连味儿:“恼不起来啊。”
洛青那家伙,温柔得跟棉花糖似的,让人恨都恨不起来。可偏偏就是这么个软绵绵的性格,让她钻进了牛角尖,最后还把自己给“拧”没了。
“说真的,我还真没因为被利用了而生气。”雪麒麟晃着酒杯,一副“我很淡定我很骄傲”的表情,“我就算生气,也是气她自以为聪明,布的局漏洞百出,最后还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我还以为你会上演一出‘大闹天宫’呢。”齐绮琪揶揄道。
雪麒麟一听,鼻子一皱:“嘁,我要是真闹了,你得头疼死。再说,你那拳头,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怕怕哦。”
“喂,咱能不能别提那茬儿了?”齐绮琪脸颊微红,假装生气地抗议。
“不成,这事儿我得念叨三年呢。”雪麒麟一脸坏笑。
齐绮琪正要发作,雪麒麟却突然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几分怀念:“记得那天我也在喝酒,今天是你陪我,那天却是小青……她突然就开始跟我掏心掏肺,讲起了她的陈年往事。”
“洛师姐还跟你分享她的辛酸史了?”齐绮琪一脸八卦。
“嗯呐,最后她还来了句豪言壮语,‘天璇宫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誓要用我的余生,为天璇宫添砖加瓦’。”雪麒麟模仿着洛青的语气,惟妙惟肖。
齐绮琪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像是吃了五味瓶:“洛师姐心里也不好受吧。”
“她说,洛师姐是她的亲人,你们也是她的亲人。我想啊,洛师姐是把天璇宫当成了个超级大家庭,里面都是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雪麒麟感慨地说,眼神里闪烁着对过往的怀念。雪麒麟突然像是被北风灌了一口,打了个颤儿,悠悠地叹了口气,说:“你知道吗?人类啊,就像是冬天的冰块,轻轻一碰就咔嚓碎一地。咱们都得有个窝,暖和暖和心。就像那洛青小丫头,打小就成了孤儿,把天璇宫当成自个儿的温室大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嘛,对吧?”
齐绮琪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愣是一个字儿没蹦出来。她心里头那个乱啊,就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样,痒痒得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咋开口。
“家这玩意儿,就像养花,得天天浇水施肥,不然就得枯萎。我猜啊,小青丫头心里头也是这么想的。说不定,她还偷偷给家里的仙人掌浇牛奶呢,哈哈。”雪麒麟眨巴眨巴眼,开了个玩笑。
“所以,她是为了这个家,把自己给‘捐’出去了?”齐绮琪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一脸难以置信。
“她啊,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心地又比金子还亮。这种人,苦水都往肚子里咽,生怕别人尝到一丝丝苦味儿。我跟她虽然没多久交情,但这点儿我还是看得透透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跟她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她啥时候跟你抱怨过半句?”
齐绮琪挠挠头,尴尬一笑:“还真是,一句怨言都没飘过我的耳朵。”
雪麒麟忽然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这家伙,要么在沉默里变身超级赛亚人,要么就默默地变成灰。嘿,她倒好,两边都沾了点儿,你说她是不是傻得让人心疼,又蠢得怪可爱的?”
齐绮琪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还真是。”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齐绮琪隐约觉得,好像连风都带着叶震那淡淡的忧愁味儿,小声嘟囔:“说不定,连风都在为洛青叹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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