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小家伙是不是打算把米饭当雕塑欣赏啊?”雪麒麟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对面那位,双手捧着大碗却仿佛在与米饭进行深度哲学对话的齐绮琪。
从开饭铃响起到现在,时间都快够煮一壶好茶了,齐绮琪的筷子就像被施了定身咒,除了在饭碗里蜻蜓点水般掠过几回,对那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基本是视而不见。她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凝重,仿佛在解决宇宙级难题。
“哎呀妈呀,你这是在修炼什么绝世武功——‘餐桌冥想术’吗?”雪麒麟忍不住打趣道,却发现齐绮琪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
“得嘞,看来不来点猛料是不行了!”雪麒麟心生一计,突然伸出爪子(哦不,是手),在齐绮琪眼前上演了一场“手影大戏”,还不忘配上台词:“嘿,齐大侠,您的快递到了,签收一下呗!哦不对,是齐七七七,七七四十九,快来算算这道题的答案!”
齐绮琪终于从神游太虚中被拉回现实,一脸懵圈地看着雪麒麟,仿佛刚从外太空旅行归来:“你刚才是不是偷偷给我改了昵称?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雪麒麟嘴角抽搐,心想:“这家伙的脑洞还真是与众不同啊!”随即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我说,咱这饭还能不能愉快地吃了?你咋跟米饭有仇似的?”
齐绮琪这才恍然大悟,拍了拍脑门:“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正事。我正为招生大会的事儿犯愁呢!”
“招生大会?天璇宫这是要开分校了吗?”雪麒麟一脸八卦地问。
“非也非也,是闲逸庄一年一度的盛事,相当于武林界的‘高考招生博览会’,各大门派都会带着自家的小树苗来逛逛,看看哪家最合眼缘。”齐绮琪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每个门派都是‘自给自足’呢,没想到还有这等联合招生的大戏!”雪麒麟感叹道,心里默默给闲逸庄点了个赞,这简直就是武林界的“中介之王”嘛!
“往年嘛,也就那么回事,可今年……”齐绮琪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像是被一阵无形的风吹过,带走了所有的色彩。
雪麒麟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筷子不自觉地松开了,一颗绿油油的青菜就这样完成了它的自由落体运动,优雅地躺在了餐桌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故事。
“洛……青……”齐绮琪没说完的话,如同风中细语,却足以让雪麒麟心中的小雷达滴滴作响。不用多问,那抹青色的身影,早已在齐绮琪的心中绘成了一幅无法抹去的画卷。
这一刻,餐桌上的气氛微妙得就像是在玩一场“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而那颗无辜的青菜,成了这场心理战的唯一观众。“哎哟喂,心里头那股子酸楚啊,就像是喝了半瓶没糖的柠檬汁,悄无声息地就在心窝子里拧起了麻花!”雪麒麟瞪着无辜掉落桌面的青菜,筷子轻轻一挑,那青菜便如被施了魔法般缓缓升起,她这是在给悲伤披上“优雅”的外衣呢。
“哇塞,你这是在表演杂技吗?筷子上还能长青菜?!”齐绮琪瞬间化身为被惊到的猫头鹰,羽毛都竖了起来,一跃三尺高,手里的筷子化作一道银光,“嗖”地一下,把那即将回归碗中的青菜又给打回了原形,还附赠了一个完美的自由落体表演,青菜不偏不倚,完美复刻了刚才的落点,简直是“落叶归根”的现场教学。
“我的天,你这是在练习精准投掷呢,还是纯粹想考验我的心脏承受能力?”齐绮琪一边唠叨着,一边从袖子里掏啊掏,仿佛她的袖子是个神秘的哆啦A梦口袋,这次竟然变出了一双金光闪闪的筷子,与手上那对形成了鲜明的“贫富”对比,然后她一脸傲娇地用这新筷子把地上的青菜救了起来,安置在了一个孤零零的碟子上。
“我说,你的袖子里是不是藏了个小型超市啊?每次都能掏出新花样!”雪麒麟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像个被戳中的气球,气都快泄光了。
回想起之前齐绮琪从袖子里掏出的那些宝贝:从大海碗到小酒盅,从备用筷子到梳妆用具,简直是“袖里乾坤大,藏尽世间物”。
“哎呀,这都是日常必需品嘛,出门在外,总得有备无患。”齐绮琪故作镇定,嘴角却偷偷上扬,仿佛在说:“你就羡慕吧。”
“谁会没事带着筷子满街跑啊,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雪麒麟哭笑不得,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像极了被霜打的茄子,不过这次她学聪明了,因为有了一次“无靠背之殇”的惨痛经历,她现在坐的可是定制版“豪华战车”,带扶手,带靠背,安全又舒适。
“说起来,咱们不能出宫,但小雪和小宁也挺好的,哦对,还有那个‘粘人精’小宗,也是可以考虑的人选嘛。”雪麒麟话锋一转,终于回到了正题上,这可是她破天荒头一回对天璇宫的派务发表意见呢。
齐绮琪一听,竟然没有丝毫惊讶,反而一副“这不是很正常嘛”的表情,仿佛在她心里,雪麒麟这位天璇宫的小师祖本该就有权插手宫中大小事务。雪麒麟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恐怕早就把我当成了‘宫内百事通’了吧。”齐绮琪的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一脸深沉地说:“但是吧,咱们那些长老,一个个都不像是能扛大旗的主儿啊……”
“哦吼?”雪麒麟一脸呆萌,随口应和了一声,心里头还在琢磨中午吃啥好呢。
“你知道不,武林大会这玩意儿,就跟那菜市场似的,门派跟门派之间,一不小心就能因为一颗白菜或者一根萝卜掐起来。柳师叔那家伙,倔强得跟头牛一样,变通?不存在的!至于杨师兄嘛……”齐绮琪歪着脑袋想了想,“他呀,就像是那面团,软绵绵的,谁都能捏一把,遇事根本没有自己的立场。你说,这俩人能靠谱吗?”
“啧啧,这么说吧,一个脾气硬得跟石头,一个软得跟棉花糖,对吧?”雪麒麟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这总结简直妙绝,尤其让她自己非常满意。
“那小雪咋样?我看她挺带劲儿的。”雪麒麟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夏雪。
一提到夏雪,雪麒麟就条件反射性地缩了缩脖子。这家伙,嘴皮子比刀子还利,不过呢,也侧面证明了她脑子转得快,跟那CPU似的。
“夏师姐……哎,太自我了,完全不走寻常路。”齐绮琪一提到夏雪,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头上顶了个大写的“烦”。
这点,雪麒麟也深有同感。就说夏雪那头短发吧,在整个天璇宫,简直就像外星人一样醒目。搁古代,这可是十足的异类啊!雪麒麟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被这古代的氛围同化了?
“不过,你心底里还是想让夏雪上吧?这不,叶震一早就把她请过去了。”齐绮琪叹了口气,一副认命的模样。
“排除了这么多,夏师姐确实是矮子里拔高个了,她也答应了。”雪麒麟耸了耸肩,一脸“这不就得了”的表情。
“可我就是心里不踏实……”齐绮琪开始碎碎念,仿佛天要塌了一般。
“哎哟,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大晴天还愁带不带伞出门呢!”雪麒麟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宫主当的,也太能折腾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可是宫主啊!”齐绮琪突然耍起了小性子,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
雪麒麟看着齐绮琪那噘得能挂油瓶的嘴,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所谓的联招大会到底在哪开啊?”如果齐绮琪开启了她那“小宇宙爆炸”的别扭模式,你千万别傻愣着当观众,得赶紧变身成“注意力转移大师”——这可是雪麒麟在过去的两个月里,用无数次的实践换来的“血与泪”的教训。
“嘿,你听说了吗?咱们的舞台,可是在那繁华璀璨的帝都长安哦!”雪麒麟故作神秘地逗着齐绮琪,没想到她随口的一答,竟像抛出了颗神奇豆子,让雪麒麟的好奇心瞬间“嘭”地炸开。
“啥?在帝都?那可是皇帝老儿的地盘儿!”雪麒麟瞪圆了眼珠子,心里直嘀咕:不是说咱们江湖儿女和朝廷是“猫和老鼠”的游戏关系吗?今儿这唱的是哪出儿啊?
“不是说咱们跟那龙椅上的叔叔不对付吗?咋还把这么大的事儿搁人家眼皮子底下办了?”雪麒麟一脸茫然,仿佛看见武林和朝廷正手拉手跳广场舞,那画面太美他不敢看。
齐绮琪的眼神开始躲猫猫,支支吾吾地说:“那个……闲逸庄嘛,就在皇城根儿下扎着营呢,门派大会嘛,自然就近水楼台了,啥偏向不偏向的,都是浮云啦。”
雪麒麟心里犯嘀咕:这姑娘咋还学会打太极了呢?“你该不是心里揣着啥小九九,不敢往外说吧?”他半开玩笑地问。
“就是!我不知道!”齐绮琪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噌地一下跳起来,然后又像被霜打了的茄子,焉焉地说:“叶师叔说了,这是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什么江湖朝廷,都在玩一场高难度的平衡木游戏,我反正是看不懂啦!”
看着齐绮琪那受挫的小模样,雪麒麟心里那个不是滋味,摸了摸鼻子,感觉自己也有点儿囧。
就在这时,他轻咳一声,假装不经意地说:“要不,我这‘江湖闲人’去探探路,给你分担分担?”其实他心里的小九九是:长安啊,那可是古代版的“北上广”,不去溜达一圈,怎对得起自己这身“江湖装”?
“等等,我去?还是算了,小夏得去,我就勉为其难地跟她当个尾巴吧。”雪麒麟故作谦逊,心里其实已经盘算着怎么在长安的街头巷尾留下自己的足迹了。
“不行!你不能去!”齐绮琪一听,立刻变身成了“超级反对派”,猛地站起来,差点儿把屋顶给掀了。“你加上夏师姐,那简直就是‘拆家二人组’,还不把长安城给翻了个底朝天?”她边说边拍着桌子,那气势,简直是要把桌子当成练功的木桩。
雪麒麟一脸愕然,心里那个苦啊:看来,想出去走走,还得先把这位“小祖宗”给哄好了才行!“......所以,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形象?”雪麒麟故作悲伤,演技浮夸得仿佛刚参加完一场奥斯卡颁奖典礼,连眼角那半滴好不容易“众筹”来的泪珠都闪耀着不真实的光芒,像是夜空中最努力发光的萤火虫。
对战齐绮琪这等高手,硬碰硬?雪麒麟心里跟明镜似的,那绝对是自讨苦吃。毕竟,他已经把齐绮琪的“说明书”翻得比自己的掌心纹还熟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嘛!”齐绮琪挠挠头,道歉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加了层烦躁的滤镜,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刚和家里的遥控器进行了场无言的较量。
哎,这家伙,真是“笨拙”二字的忠实代言人!雪麒麟在心里暗暗摇头,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仿佛在看一场自家宠物努力学习握手却总失败的温馨喜剧。
“哦?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呢?”雪麒麟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出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总之,就是不行!”齐绮琪索性来了个简单粗暴,侧头,用眼角的余光“扫描”着雪麒麟,那眼神里藏着的东西复杂得堪比解谜游戏——有期待、有傲娇、还有那么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可惜,雪麒麟这位“解谜新手”只感受到了不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猫爪子轻轻挠了一下心窝。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雪麒麟嘴上应承得爽快,心里的小九九却早已盘算得噼啪作响。长安啊长安,那可是连梦里都没去过的繁华之地,雪麒麟的“说走就走”旅行计划里,它可是占据了C位呢!
于是,雪麒麟的心里默默种下了一颗叛逆的种子,计划着如何在某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来个“瞒天过海”,悄悄地,他就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齐绮琪一脸惊讶外加几分无奈的笑容,在那长安城的阳光下,成为最美丽的风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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