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郎贺四郎一同来辞别。“二婶娘,二弟,”贺大郎拱了拱手:“我和四弟这就启程回京,特来辞行。”贺袀如今醒来后,不再惨呼闹腾,如木雕一般躺在床榻上。头脸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左眼和口鼻。此时左眼闭着,不知是睡是醒,对贺大郎的话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