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丰的眼睛越来越亮,他看着张楚岚,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惊喜。
“张道友所言,与贫道不谋而合!”阮丰激动地说道,“贫道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才能提高人体对‘炁’的吸收和转化效率!如果能将一口饭、一口水中的‘炁’,都完美地吸收利用,不浪费一丝一毫,那我们对食物的需求,自然就会大大减少!”
“而且,”他又补充道,“如果能找到一种方法,让我们身体的消耗,也降到最低,像那些龟鳖一般,一呼一吸,便能维持数日生机,那我们岂不是……离‘道’更近了一步?”
两人越谈越投机,从食物的消化吸收到能量的转化利用,从内丹的炼养到周天搬运的奥秘,几乎无所不谈。
张楚岚虽然很多高深的理论都不懂,但他那些来自现代社会的、零星的科学知识,却总能给阮丰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启发。
而阮丰那些关于“炁”的精妙见解,也让张楚岚受益匪浅。
就在两人谈得兴起的时候,一直默默坐在旁边的冯宝宝,突然打了个哈欠。
她似乎对这些高谈阔论没什么兴趣,只是觉得有些无聊和困倦。
阮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冯宝宝身上。
他早就注意到,这个一直沉默寡言的年轻女子,非常特别。她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任何欲望和情绪的波动,像是一潭古井,波澜不惊。她的呼吸悠长而平缓,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观察到,冯宝宝似乎好几天都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但她的精神状态,却没有任何明显的变化!依旧是那副不饥不渴、不悲不喜的样子!
仿佛她的身体,真的能从空气中直接汲取所需的能量一般!
这种近乎“植物人”的低欲望、低消耗的生存状态,简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境界!
“这位……小草姑娘,”阮丰看着冯宝宝,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探究,“恕贫道冒昧,姑娘……似乎对食物的需求,并不大?”
冯宝宝闻言,歪了歪头,想了想,说道:“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她的回答简单而直接。
“那……姑娘通常多久会感到饥饿呢?”阮丰追问道。
冯宝宝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晓得。有时候几天,有时候……更久。”
阮丰闻言,眼神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几天不吃不喝,精神状态也无明显变化!这……这简直就是他正在研究的“从万物中获取生机”的理论的完美印证啊!
他看着冯宝宝,就像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会呼吸的“道”!
他对自己正在研究的那个法门,更加深信不疑了!
他相信,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总有一天,他能真正摆脱对食物的依赖,达到那种“食气者神明而寿”的境界!
他的人生,因为这次与张楚岚和冯宝宝的偶遇,以及对冯宝宝那种奇特生存状态的观察,即将迎来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而张楚岚,也从这次与阮丰的交流中,对冯宝宝的“低耗能”状态,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他感觉,自己离揭开冯宝宝身世之谜的真相,又近了一步。虽然,那真相可能依旧隐藏在重重迷雾之中。
与阮丰的那番关于“炁的极致利用”的探讨,让张楚岚对冯宝宝的特殊体质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他隐隐感觉到,冯宝宝那种近乎“植物人”的低耗能生存状态,或许与某种极其高深的、能够直接从天地万物中汲取能量的法门有关。
而阮丰,显然也从这次交流中获得了巨大的启发。尤其是张楚岚在无意中提到的几句话,更是如同醍醐灌顶,让他茅塞顿开。
当时,张楚岚看着阮丰在地上演算的那些关于人体消化吸收的复杂图谱,随口感慨道:“阮道长,晚辈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人体的这个消化系统,每天要处理那么多食物,将其转化为能量,还要排泄那么多废物,实在是太……太累赘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如果能有一种方法,让我们的人体,可以直接从天地间的元炁中获取所需的能量,就像那些花草树木一样,餐风饮露就能存活,那岂不是就无需再依赖五谷杂粮,也无需再为这副臭皮囊的吃喝拉撒而烦恼了?”
他这话,本是结合了一些现代生物学和能量转化的粗浅概念,以及对冯宝宝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状态的猜测,随口说出来的。
但在阮丰听来,却不啻于一道惊雷,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
“消化系统是人体最大的累赘……”
“若能直接转化天地元炁,便无需食谷……”
这两句话,像两把利剑,瞬间刺破了他心中所有的迷茫和困惑!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张楚岚,眼神中爆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
“对啊!累赘!消化系统……确实是最大的累赘!”阮丰喃喃自语,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们耗费了那么多的能量去消化食物,又产生了那么多的浊气和废物,这……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他又看向一旁安静坐着的冯宝宝,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了然。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她之所以能如此‘清净’,如此‘低耗’,就是因为……因为她已经摆脱了对五谷杂粮的依赖!她的身体,已经能够直接从天地元炁中汲取生机了!”
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他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那个困扰了他多年的难题的核心!
他猛地站起身,在那个简陋的棚屋里来回踱步,手中的树枝在地上疯狂地划动着,演算着一些更加复杂和玄奥的符号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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