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支支吾吾,眼神闪烁,就是不肯正面回答。
我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拍在桌上,指着他鼻子厉声道:“王掌柜,这封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张叛徒勾结外人,出卖我们店铺的机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推脱的?!你身为掌柜,不秉公处理,反而包庇罪犯,究竟是何居心?!”
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震得茶杯嗡嗡作响。
王掌柜脸色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郝琰站在我身旁,一手紧紧握着我的手,给我无声的支持。
他周身散发出的冷峻气息,让我原本有些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项…项小姐,你…你别激动……”王掌柜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冷笑一声,拿起信在他面前晃了晃,“这铁证如山,还有什么误会?你敢说这封信是假的吗?!”
我逼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咄咄逼人。
王掌柜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我一把将信摔在桌上,语气冰冷:“王掌柜,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处不处理张叛徒?!”
王掌柜的嘴唇颤抖着,脸色愈发苍白。
他求助似的看向郝琰,却见郝琰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转向我,眼神中满是坚定和支持。
他知道,我心中自有决断。
王掌柜终于扛不住压力,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声音低沉而无力:“我……我……”
王掌柜颓丧地挥了挥手,示意下人将张叛徒带上来。
不多时,张叛徒被两个伙计押了进来,他原本还趾高气昂,一见到我手中的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他哆嗦着嘴唇,想要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伙计们原本对他还有些畏惧,此刻见他这副模样,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张叛徒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汗如雨下,将衣衫浸透。
“张叛徒,你可知罪?”我厉声问道,声音在屋内回荡,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向我,他嘴唇颤抖着,想要开口求饶,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声,像一只濒死的野兽。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
王掌柜按照我的吩咐,宣布了对张叛徒的处罚——逐出商铺,永不录用。
张叛徒被拖出去的时候,还在不停地挣扎,哭喊着求饶,但一切都于事无补。
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门外,屋内也恢复了平静。
我长舒一口气,感觉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郝琰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我转头看向他,他的我回以一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周围的伙计们看到这一幕,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感觉到郝琰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他的目光温柔而深情,仿佛要将我融化在他的眼神中。
我心中甜蜜,却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短暂的平静,似乎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郝琰突然凑近我耳边,低声道:“瑶儿,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我深吸一口气,环视着屋内的众人,他们的眼神各异,有的带着一丝畏惧,有的则流露出不解和疑惑。
我知道,单单处理一个张叛徒远远不够,店铺内部的管理早已腐朽不堪,必须连根拔起,才能重振旗鼓。
“诸位,”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而坚定,“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开始。我项瑶,绝不允许任何蛀虫继续蚕食我们的基业!”我将早已拟好的新管理制度,一条条详细地向大家解释,从货品登记到账目核算,事无巨细,力求清晰明了。
期间,宋娘子几次想插嘴质疑,都被我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新制度犹如一股强风,吹散了原本的暮气沉沉。
虽然有些老员工对变革抱有抵触,但在我的强硬态度和郝琰的耐心劝导下,大家还是逐渐接受了新的规则。
看到他们逐渐开始熟悉新的工作流程,我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最棘手的就是如何重新取得李老板的信任。
他和我们店铺的合作至关重要,若不能稳住他,店铺的危机依旧无法解除。
我和郝琰带着新的方案,一同前往拜访李老板。
他见到我们,脸色依旧阴沉,言语间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看得出上次的事件给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我耐心地向他解释,展示新制度的细则,并承诺绝不再让此类事件发生。
郝琰也适时地补充,展现我们的诚意和决心。
李老板最初还有些犹豫,但在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具有法律效力的协议书之后,他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协议上,我们承诺一旦再出现问题,愿意承担一切损失。
李老板终于被我们的诚意打动,恢复了对我们的信任。
危机暂时解除,店内的气氛也渐渐轻松起来,伙计们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傍晚时分,我感觉浑身疲惫,正准备回房休息,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封没署名的信。
信封粗糙,没有花纹,摸起来有些硌手,上面写着“项瑶亲启”四个字,字迹潦草而凌乱。
我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纸张泛黄,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仿佛被水浸泡过一般。
我努力辨认着信上的字迹,眉头越皱越紧,这信里似乎隐藏着新的危机……
“瑶儿……”郝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我回过神来,手上的信纸被捏得有些发皱。
郝琰走到我身旁,目光落在了我手中的信上,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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