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觉得此事有点棘手,原来李勃的有备而来的。
匈鲁国的诗圣度复是苍穹大陆文坛翘楚,他所作的诗歌无人能敌,其声誉和地位不下于天澜国皇帝。
“哦,快快有请!”李自敏兴奋地道。
“宣,诗圣度复进殿。”安公公唱道。
坏菜了!
度和杜同音,而复和甫字也为同音字,仅调子不同而已。
李轩把度复听成杜甫,心里慌得一逼,但已是骑虎难下。
难道诗圣杜甫就已经生活在这个世界了吗?
不应该啊!
如果这世界已经有诗圣杜甫的存在,那么这个世界的诗歌就不至于如此低劣。
“废物,你没想到吧,我把诗圣给请来了。”李勃得意地道。
“来就来了呗,我倒是要看看诗圣长得怎么样子?”
一盏茶工夫后,一位身着素衣白发苍苍的老头走进宫殿。
此鹤发童颜的老头正是受万人敬仰的大名鼎鼎的诗圣——度复。
李轩忐忑地朝度复看了一眼,下一秒差点就笑出声来。
原来此诗圣非彼诗圣,度复并非杜甫。
这下就好办了!
“度某参见陛下!”度复到宝座前面行参拜之礼。
“诗圣不必多礼!”李自敏笑道:“诗圣博学多才,今日,朕有幸见到诗圣本人甚是欣慰啊!”
“陛下缪赞了。今日,陛下宣老夫进殿所为何事?”度复行过拜访之礼后,立刻摆出一副文人清高自傲的样子。
“天澜国晋王李勃拜见诗圣。”尽管在天澜国的朝堂上,李勃依然对度复行参拜之礼。
李勃这一举动引得众多大臣觉得不适,但没一个人敢说。
“大皇子不必多礼!”度复道。
李自敏眉心稍稍皱起。
靠,这不是朕的台词吗?李自敏心里觉得很不爽,但强忍着。
李勃道:“有人胆敢抄袭诗圣您的佳作到处招摇撞骗,因此今日特请您来当面指控制此人。”
“呃?竟有此事?谁啊?把他叫来,老夫要亲自问问他,这是何意?”
“就是他,天澜国太子——李轩。”李勃指着李轩道。
度复斜眼看了李轩一下,道:“就你识字不过百的小子,竟然敢抄袭老夫的佳作招摇撞骗?”
“我说老头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抄袭你的作品了?”
《春望》是诗圣杜甫的作品,流传了几千年,这老头儿竟然敢冒认杜甫的佳作,看来人品不啥的,李轩也不必尊敬他了。
“大胆李轩,站在你面前的是文坛泰斗诗圣是也!你竟然这般无礼,有损国之尊严!”李勃想要借此机会,让李轩彻底翻不了身,便不断给他扣帽子。
苏东南怒视李轩,然后对李自敏道:“陛下,太子对诗圣不敬就是对整个文坛不敬。如此没有礼数之人,就不配当天澜国的太子。”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苏东南再次发难后,几位大臣立刻跟风。
李轩眉头皱起,这个岳丈大人对原主是有多恨啊,不扶持自己的女婿就罢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李勃道:“父王,群臣意愿如此,父王三思啊!”
李虎道:“父王三思啊!”
随后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道:“父王三思啊!”
卧槽!
假如李轩被从太子之位拉下来,既得利益者是李勃,你们凑什么热闹?
“大哥、二哥,还有两个皇弟,这老头儿品行不端,而且作诗不如我,你们有病吧?要我尊敬他!”
李轩口出狂言,把全场都吓了一跳。
虽然李自敏对度复颇有微词,但是太子所言也太狂妄了,他也吃惊不已。
“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竟敢污蔑老夫品行不端,诗才不如你?归你说得出口。”度复怒道。
“陛下,贵国就是这样对待当今诗圣的吗?”度复立即给李自敏甩脸色。
“太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李自敏气得全身发抖。
诗圣度复在天澜国受到不公待遇,此事要是传出去,天澜国的礼仪邦的形象就会扫地,还受到他国指责和耻笑。
苏东南道:“陛下,我天澜国立朝立代都是礼仪之邦,以文治天下。既然太子侮辱诗圣就是辱文,根本不适合再做太子。老臣建议,立即废除李轩的太子之位,重立太子。”
还没等李自敏回答,李轩便说道:“依丞相所见,谁更适合当太子?”
“当然是大皇子李勃,不论品行、才华都甩你几条街,按嫡长制本来就应该大皇子当太子。”
“丞……相……”李自敏咬牙切齿地道。
苏东南情急之下没有顾及到李自敏的感受,随口就提到谪长制,这相当于狠狠地打了皇帝的脸。
“陛下,老臣罪该万死,还望陛下恕罪。老臣决无冒犯之意。”
李轩不屑一顾地指着李勃和度复,道:“大皇子和这老头儿沆瀣一气,串通起来陷害我,他品行好?”
李勃气红了脸,道:“李轩,你休得血口喷人。你抄袭诗圣的佳作还有礼了?”
李轩指着度复,道:“老头,你敢说《春望》是你写的。”
“自然是老夫写的。”
百官哗然,认为原作者都到场对质了,李轩不但不求放过,反而在做无谓的挣扎,实在让人费解。
“敢问你何年何月所作?”
“去年十……十月,对十月所作。”
“去年至今已五月有余,此等佳作可有向世人公开传阅?”
“这……这……”
度复是当代诗圣,他的每出一篇作品,就立刻被世人传诵,五月有余还藏着腋,着实有点说不过去。
“诗圣佳作频出,他是想把佳作收集成册出诗集了,再公开面世不可以吗?”李勃看到度复吞吞吐吐,就立即为他解围。
“对对对,我想等出更多的佳作后出诗集……出诗集。”度复已自乱阵脚。
“很好!老头儿像《春望》此等佳作,你写了多少首还未公开面世的?”李轩用犀利的目光瞪着度复。
度复感受到李轩带给他的压迫感愈发强烈,额头上已悄悄浸出汗珠来。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然后瞄了李勃一眼。
李勃也是一愣,李轩已今非昔比,何时变得如此的口齿伶俐了?而且面对诗圣指控,竟能不卑不亢反守为攻且滴水不漏、霸气处露。
“十……十首。”度复吞吞吐吐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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