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
在一件衣服上,像是一种纯天然草本植物的纤维,确切的来说,只是一块麻布。只不过现在穿在“疯狗”的身上。
“看到没有!”他扯下贴身衣物的领口,平躺在事先垫好的麻布衣服上,露出胸膛,一左一右好几根凸起,引得旁边人嬉笑起来。
“看你瘦得,全是骨头,我一拳就给你打断罗。”说话的是个小孩,穿得精致,银缕小黑袍,内搭…白色小短裤,不穿上衣。
还有同行的几个小孩,就是这一群人把这位叫疯狗的,给围住了。另外几个小孩,稚稚气气地,看起来像正常人,衣服也整整齐齐,上遮脖,下盖脚的。
像极了小侍卫。
疯狗躺在一块硕大的石头上,仔细瞧瞧,散落在地方的光,莫如流水一样,现在照在他的胸膛上,忽的起了红印。“看好了啊,变态。”疯狗回过头去,望着那白色小短裤。
黑袍小孩两只眼睛瞪得嗵圆,怒视着他说“本大爷有名有信,你再敢叫我变态,话说,变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疯狗看着一旁激动的小孩,笑出了声。在转头看向天空,太阳是个方形的,不对,是乱七八糟的,一时一刻都不一样。
胸前的红印即时的,几乎是一瞬间,泛起了一点白光,忽的在皮上,嵌起了几条丝线,青如墨,不深不淡歪曲成一团奇怪的符号。
疯狗突然蹦了起来,一个箭步跳到了一旁,“疼疼疼…疼…”立马用衣服遮住了胸口。“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说的符号,就得被这种时候的光,照了一会就有,变态,快跟我讲讲。”一边扯着衣服上的绷线,一边对着那头喊到。
几个小孩明显是被震惊到了,一个个说不出话,白色小短裤回过神来,“你这个…你这个…你这。”
疯狗给他稚嫩的脑门上来了一下。
小孩捂住头,像是受了委屈。“你这个我见过,不是你这个样子,但我见过了,在我父亲的书上面。”
疯狗眼睛也瞪得嗵圆,直勾勾的盯着。
小孩放下双手,像是自豪一般抬起了头。“我父亲好多的书,书皮有黑色,黄色,什么颜色都有,我见过!有一次,我偷偷进了书房,在桌上看到一本打开了的书,书上面的话,就是好多人胸口上都长了一团一团的,跟你这个好像!”
此时对面的人眼神明显不对劲,露出一点冷冽,他整理了一下衣物,如同没人看出他的表情变化。
“小屁孩们,回家去吧!”疯狗摆了摆手,像是有些不耐烦。前者还把他们聚集起来,原由只是听到了少年们的谈论,从他们言语中了解到符号的事。早在许久之前,疯狗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异常,光,也是这个地域的异常。
灼烧、变形、未知,本不应该出现在光的问题上,最重要的是,光不能接触,或者说不能接触太久。一旦暴露在光下,首先会感到头部的昏沉,接着视觉逐渐消失,皮肤上像是开了无数个小孔,无一处歇息,阵阵呼吸此起彼伏,迎来的是一阵一阵的麻刺感,传来剧烈疼痛。不敢在光下继续这样暴露了,躲,才是对的,他没敢试探那样的后果。
后来他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是被火焰包裹的感觉。也明白一个事,好像周围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的。也是,这么奇怪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很多人身上。
疯狗哭笑了一下,看着前处走开的几个人影,隐约能听见他们在愤愤不平。放眼望去,天色灰沉,也不知道还可不可以叫得上天空,这片地域有黑有白,黑是消亡之时,白是复苏之时,这都是他们说的,一旦入黑了,也没有人再敢出来,这是历代留下来的警告!
而这每个生灵的头顶之上,这块暂且算叫得上天空的,有六道银色河流,诡异,只能用这两个字形容它。看不到边际,也探不到边际,有人呼喊它为“灵路”,不知是什么意思。
各有各的看法,例如,消亡之后的归属地,还有说是上了灵路就可以去第二个地域。地面上的每个生灵无不喜爱它,它是一切幻想的来头。
无论黑白之时,这六条银河,始终都在。它都钻到你的眼中,摆弄你的瞳孔。
镇上的人习以为常,连最老的人也不知道这几条银河是从什么时候流到这块天空的,渐渐的也没人去探究,没有天灾,没有动荡,和平的像一滩死水。混浊的没人会去注意,人们都是一步一步的踩在沼泽上,却也从来没有人失足。
疯狗递过去一个小布袋,“给我来瓶,嗯…玫瑰香树汁…”
“快快快,爷等不及了!”疯狗向一个衣着精致的男人示意,瞧见对方眉头一皱,几乎是一瞬就摆好了原初的标准至极的笑容。“好的尊贵的先生,请你稍等”。
酒保的这幅笑容,对任何一个人都无一例外,除了小孩。小孩已被规划为禁酒名列,可对于小孩的成人判定却没有,到什么时候变成了大人,也不知道。
只见酒保的眼神开始变得犀利,几根发丝在颧角处跳动,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小刀。
疯狗向他搭话“欸,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酒保并没有因为对话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在用小刀,划一块树皮,看起来很厚实,只有巴掌大小,透露着让人不适,无法直视的颜色与光采。
他抬了下头向疯狗答道“树皮。”
“我当然知道是树皮!…这是什么树的树皮?我怎么从来没见过这种树?”
“我也不知道。”
“奇了怪了,这周遭全是一种树,细得跟竹竿一样,哪他妈有什么树皮。”
酒保再次抬头“竹竿…是什么。”
疯狗咂了咂舌头,撇过头去“说了你也不知道,不说了不说了。”
不知什么时候,两句话的时间酒保酒已经把杯子递到了他面前,疯狗端起仰头,猛地灌了几口…“不过这玩意真好喝啊,比酒还好喝!”
“这就是酒。”酒保眼里透出疑惑。
“好好好,跟你们解释不清…”疯狗摆了摆手,从旁边黑木盒里,拿出一个叠好的布袋,甩了甩,那起装好树汁的酒杯放了进去,刚好且完美。“我先走了,谢谢你的酒。”
“慢走!”酒保微微鞠躬。
在疯狗离开酒馆,在他从台前走到酒馆门口,有一件无法避免的事———酒馆在座的所有人,都会注视着他离开。他推开门踏入酒馆的时候,就已经被众人的目光掐住了。
议论纷纷的声响出现在耳边,他已经有好些时候没来这个地方了。疯狗抚摸着这扇门,未知的质地,未知纹路,顺势用手臂将门推出一条缝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讲帽盔戴好,也就是个面罩,但他却格外的喜欢。
疯狗推开门走去。
声音轰然变大,在另一桌上…“他是谁啊?”
一个小个子向一旁的人问道。
啪的一声,厚大的手掌压在石桌上,扇起一层灰,口中叼着的一条类圆形铁块,引得周围烟雾缭乱,不知道什么东西顺着那铁块的顶端,啪啦啪啦往桌面上掉。
“你刚来你不知道,这个人就是杀害我们镇长的凶手!”拍响石桌的人是个大个子。
“啊?就他?”小个子显得很是震惊。
“就是他…”大个子接着猛吸了一口“可这家伙居然没受到半点处罚,…原因就是我们这死去的镇长,他给我们最后的规矩就是,千万不要动他。”
“这是为什么?镇长他儿孙吗?看着不像,…像是…”
啪的一声,石桌再次挨了一掌,这下小个子被吓了一跳,往后一靠,眼神一股清冷幽怨。
“对!就是个外人,不知道哪天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人,这就是个罪人,凭什么还要被镇长保护!他应该被处死!”胡须下,狠狠的咬着牙。
“这…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他是从天上来的…”
“天上,…灵路?”
“不知道,传出来的话,不过这个人,下来的时候…屠尽了…一个村。”
“什么?”小个子吓得往后一倒,有些不敢置信。内心有些‘踉跄’。
“传言…不知道真假,据说当时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神志不清,躺在血泊里,和一只狗,一只被咬到碎裂的狗。”
“他咬的?”
“应该是…”
“那真有此事,为什么还要留他灵生?”
“不知道…”
外面传出来轻微的声响,一个人趴在地上,腰间留出一遍红色,盖住沙土,混成的黑色,跟腰肋处的一把黑色铁刃———别无二致。
里面的人继续答问道。
“那这个人,就我你看到的这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就叫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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