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鸣今天没有去学校,王有仪照常给谢树华打电话。
谢树华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处理工作,得知情况后,也是气得火冒三丈。
拿起手机立刻找出谢盛鸣的电话马上拨打。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谢树华挂断,又打一遍。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又拨了一两次,电话那头传来一次又一次的机械女声。
“真是要反了他。”
谢树华气得拿起手机就想摔在地上砸烂。
一旁的张助理见状,眼疾手快地用双手扶住了拿着手机的那只手。
张助理急忙说道,“谢总,这是韵姐给您买的手机。”
听到这句话,谢树华这才停住了动作,冷静了下来。下一秒认真地从上到下将手机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放了回去。
见谢树华将手机放下,张助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仅谢树华害怕辛菁韵,全公司上下所有人都对她有所忌惮。
“谢总,小谢总又出去了吗?”能让谢树华发这么大火的大概只有谢盛鸣了,而谢盛鸣与谢树华他们的关系不和公司里的人也多少知道点。
“除了那个兔崽子还能有谁。”谢树华坐在办公椅上,说话的时候还压着怒气。
“要不给小荣少爷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张助理帮忙想着对策。
谢树华揉了揉太阳穴,“那就这样办吧,我等下要开会,就你来联系吧。”
当荣佐把车停好后,看见车行里面只有罗天德的身影。
荣佐打了声招呼,“德叔。”
罗天德倒了杯水,给荣佐递了过去,“今天来得这么早啊?”
罗天德早年间就把工作辞了,在海市租了个铺子。之后遇到谢盛鸣和荣佐,察觉到他们俩和自己想法不谋而合,就一起合作开了车行。
“那可不是。”
罗天德和他们俩相处有一段时间了,也比较熟悉。
猜到荣佐是来干什么的,罗天德的头往后面某个房间偏了偏。
“人在里面呢,可能还没醒。”
说罢,罗天德吹了吹杯子里的茶水,紧接着又喝了一口。
荣佐径直向谢盛鸣的那个房间走了过去,靠近门,刚好门就打开了。
谢盛鸣从房间里出来,睡眼朦胧的,应该是才醒不久。
罗天德坐在沙发上喝着茶,谢盛鸣:“德叔。”
罗天德点了点头,指了指里面的小厨房,“锅里面留了点吃的,自己去拿啊。”
谢盛鸣嗯了一声,朝另一个方向去。
荣佐很自觉地也坐在沙发上,他知道谢盛鸣刚刚起来脾气会不太好,而且不太愿意多说话。
荣佐端起刚刚罗天德给的茶水,“嗯~德叔,您最近这选得茶还不错嘛。”
罗天德听到乐呵了一下,“喜欢就行,这款茶还是小鸣推荐给我的。”
罗天德很喜欢喝茶,没事就会研究茶的品种,谢盛鸣没事也会跟着看看。
谢盛鸣洗漱完,又去了厨房里,把给他留的东西吃完。
差不多清醒了,对着荣佐问,“你怎么来了。”声音还透着点沙哑。
“这不是有人来让我看看你为什么不去上学嘛。”
荣佐翘着二郎腿,一脸笑容的回答道。
有人?是谁,谢盛鸣不用问也知道。
“你爸给你打了半天电话,您老人家还真一个面子都不给?”
谢盛鸣没回应,睡觉之前关机是谢盛鸣的一个习惯,直到睡醒后才会开机。
这时罗天德问了一句,“你们学校什么时候上课啊。”
荣佐往沙发后面一靠,“明天早上。”
罗天德点了点头,沉默了几秒,想了想。
“你们俩这一红一金的头发是准备转学去隔壁职高上学啊。”
与长明一中隔着几条街道有个职高学校,那里的学生大多数比较松散,染头玩闹的人多的是。
荣佐明白罗天德说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劝他俩把头发染回来。
罗天德这个人平时比较随意,但他的话他们俩还是听得进去。
“德叔,不用您说,我爸都会来喊我染回去。”
提起荣和德,荣佐觉得自己浑身开始痛起来了。
想起挨打的伤心事,荣佐点了一根烟,然后又抽了一根给谢盛鸣。
谢盛鸣接住荣佐手里递来的烟,打火机点燃,叼在嘴里。
谢盛鸣吐了一团烟雾,“我过几天去学校。”
“那行。”听到谢盛鸣的话,荣佐也可以向谢树华交差了。
罗天德不太抽烟,空气弥漫一股烟味,罗天德摆了摆手。
“我先去干活了,你们要出去的话记得帮我在烧一壶水啊。”
罗天德一瘸一拐地从门口离开,身后传来谢盛鸣的声音。
“膏药放在桌上了。”罗天德早年腿受了伤,导致走路与常人不一样,这膏药也是谢盛鸣买给他用的。
罗天德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
“阿鸣,下午去打台球不。”
台球是荣佐最近找到的一个新的玩乐。
“可以。”
当他们到台球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着了。
宋子澄走了过来:“佐哥,鸣哥,你们终于来了。”
“阿鸣,来一把。”
谢盛鸣接过杆,身子向下弯,找好角度。
今天他穿了一件夹克外套,外套敞开,显着几分冷冽和不羁。
只听砰的一响,白球飞快地滚了过去,不少球滚进袋子里。
正应该欢呼时,一些不符合适宜的声音响起。
大概有十个左右的人走了过来。
“我记得这个位置我们先定了。”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男生开口。
谢盛鸣冷漠地盯着开口的那个人,荣佐倒是先认了出来。
在谢盛鸣旁边耳语,“就是你回来那天晚上要和我们比车的那群人。”
回来那天有人找谢盛鸣和荣佐他们比赛摩托车,最后还是谢盛鸣这边赢了。
这群人和他们年纪相仿,是隔壁职高的学生。
荣佐撇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人,对谢盛鸣继续说道。
“说话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叫杨息。那天比赛没来。”
怪不得谢盛鸣对这个杨息没什么印象。
谢盛鸣轻轻靠着台球桌,把弄这球杆,正眼也没有瞧他们,一脸不屑地说。
“原来是一群失败者啊。”
谢盛鸣漫不经心地哼了一下,他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不甘心的人在叫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