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木,自幼便是个木讷少言的孩子,像只不合群的孤雁,总是默默躲在世界的角落,看着周遭的起落。在我五岁那年,家庭的变故如同巨石,打破了原本就不怎么平静的生活湖面。父亲因为工作的缘故,长时间不在家,母亲在无数个等待的夜晚后,选择与父亲离婚。而我,便跟随母亲一起生活。与其说那是个家,倒不如说是冰冷的实验室。
自我有记忆起,母亲就神色凝重地告诉我,我得了种“怪病”,必须按时服用她专门研制的药才能控制病情。为了我的“病情”,她严格限制我出门,我的世界仿佛被禁锢在了那方小小的空间里。好在爷爷心疼我孤独,总是趁母亲不注意,偷偷将我接出门。那刻,就像被囚禁的小鸟重获自由,我暂时逃离了那令人苦闷的环境。
爷爷常带我去他帮忙的茶馆,那是个充满烟火气的地方。当店里没什么客人的时候,我就负责帮爷爷传话,认真记下每位来客的嘱咐。我站在柜台边,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任何字,手还不时地在纸上比划着,努力将那些话语转化成歪歪扭扭的字迹。
时光匆匆,在无数个日夜的期盼与努力后,我终于考入警察学校。在这里,我如同干涸的海绵,渴望汲取更多的知识与技能。然而,我却算不得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在信息分析课上,我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天赋,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可每到实战格斗方面,怎么也挣扎不出来。多次考核成绩就像坐过山车忽上忽下,这让我满心郁闷,仿佛头顶总有片挥之不去的乌云。
为了改变现状,我总是想尽办法离开那些我最感兴趣的公共课。每当课间休息或者课程结束,我就像只敏捷的兔子,迅速穿梭在校园里,溜到教官面前请教技巧。提亚特边境基地的教官们总是忙得不可开交,训练场上回荡着他们响亮的口令声和学员们整齐的脚步声。我看着其他同学全身心投入训练,进步飞速,心中满是羡慕。于是,我只能按照训练大纲,不断给自己施压,试图在自己的短处中找到兴趣的火苗。
无数个夜晚,我和同学们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幻想着未来。我们渴望在他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做出令人称赞的出色表现。我们期待着能拿到象征荣誉的勋章,站在重要的岗位上,开启扶正除危的精彩人生。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的。长久以来的努力似乎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我在学校里渐渐成了出名的“笨蛋”红人,同学们善意的调侃背后,是我深深的无奈与失落。
尽管我拼命努力缩小自己在不同科目间的差距,教官们也倾囊相授,提供了百般技巧帮我突破瓶颈,可命运似乎总爱和我开玩笑,总是事与愿违。终于,真正的入警考试来临。考场上,我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笔在手中微微颤抖。优柔寡断的性格在这场考试中成为我的致命弱点,看着试卷上那些似曾相识却又难以抉择的题目,我的心沉入谷底。成绩公布的那刻,我呆呆地站在榜单前,第八十名,全场倒数第十,这个数字像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我的心。
那些成绩优异的同学都顺利进入刑警、特警队伍,特长生也成为边境军警。距离正式入岗还有段时间,基地破例举办了庆功宴。宴会上,灯光闪烁,音乐悠扬,同学们欢声笑语不断,举杯欢庆着自己的成功。我却默默地将自己的酒换成饮料,然后端着杯子,向同学们道喜,向参会的教官们道谢。我满脸笑容,说着祝福的话语,直到那天宴会上所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椅子上。
不久,大队长领着后勤部的伙计们拿来保暖物品善后。他走到我身边,把手中的物品分给我,示意我帮忙。
“一木,你是个出色的学员。”大队长轻声说道,他微微低下头,目光注视着手中的毯子,“作为这个基地教官们的头头,我得代他们向你道歉。以前我们可能对你太严格了,但那都是为了让你更好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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