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已下定决心明天就启程去寻找杀父仇人,由于明天就要走,他想到在走之前要向贞婶告别,他就走到贞婶家,还没进屋就听到贞婶和苏流在谈话,和他要离开有关。他犹豫了一番,决定听听他(她)们说了些什么。
他听到贞婶说道:“流儿啊!你别怪娘偏心,强子他从小就没了爹娘,后来他唯一的叔叔外出后也是哑无音信,这么多年过去了,强子苦练武功就是为了要去找他叔父。
你说外面这么乱,我能让他出去找他叔父吗?所以我想先帮他找一个好人家,好拴住他的心。”
苏流道:“娘,我知道了,我没有怨您的意思,只是你确定强子结婚之后就会好好地待在村里面?”
贞婶笑着道:“你不知道,只要成了亲,再野的孩子都会变得懂事起来。”
江夏听到贞婶和苏流的对话,暗道:“贞婶不愿我外出,如果向她告别的话,她一定不会让我走,如此看来,我只好不告而别了。”
他立即返回到家中,由于明天就要启程了,他需要收拾一些东西,比如形意拳拳谱、衣服等。收拾完之后,他就催动意识将东西收入系统的私人空间内。
除了收拾东西,他还要安排好小(猴子)的住处,此次外出是去寻仇的,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带着一只猴子不太方便。
江夏非常舍不得小原,毕竟在一起生活九年了,小猴子年龄大了,变成了老猴子,跟随他上路实在不太好。而且,此次外出就是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害怕再一次看到自己亲手养育的动物死在自己的眼前,这是一种折磨。他宁愿见不到小原,这样就不会看到小原寿命终结的样子,到时候心里也会好过一点。
他决定将小原托付给苏流,在苏家湾,最值得江夏信赖的就是苏流了,其实最好托付的是贞婶,不过她不喜欢养小动物,江夏只好退而求其次,将小原托付给苏流了。苏流他也挺喜欢小原的,江夏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对待小原的。
考虑到苏流还要讨媳妇过日子,他觉得应该给贞婶留下一些钱财。这样自己外出之后,贞婶和苏流能够过上好日子。
江夏仔细考虑过了,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此时正处乱世,如果直接给他(她)们黄金,他(她)们也守不住,反而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导致他(她)们母子受到伤害。
他立即驾马前往城中,取出十块“大黄鱼”换成银元,待兑换完毕之后,江夏拿到了三千银元,他将其中的一半收入准备好的袋子里,就立即骑马返回家中。
刚刚出城没多久,他就看到苏流了,他疑惑道:“流哥,你怎么来了?”
苏流道:“外面这么乱,我娘见你骑马走了,不放心你,于是叫跟上你。哎,你怎么到银行来了?”
江夏暗道:“不能让苏流知道我要走,否则他一定会去告诉贞婶,到时候我就走不了了,为今之计,只好撒谎了。”于是诓苏流道:“明天不是要给女方下聘礼吗?所以我来兑换点钱。”
苏流笑道:“我懂,我懂!”
江夏见自己没有被苏流识破,于是道:“流哥,我们回去吧!不然回去晚了,贞婶又要担心了。”
苏流道:“好,走,回去!”话毕,就策马往苏家湾而去。
待江夏和苏流两人有说有笑回到村中,刚到苏流家就见到村中的贾屠夫在解剖一头猪,一大堆的人围着呢!旁人皆走到江夏身边,向他道喜,江夏不解,低声问陈贞道:“贞婶,他(她)们为什么向我道喜?”
陈贞道:“还能有什么?就是我告诉他(她)们,你明天就会下聘礼,准备娶亲了呗!”
整个下午江夏都在帮贞婶卖猪肉,晚上,在贞婶家吃晚饭的时候,苏流提起了江夏下午去城里银行取钱办聘礼的事,陈贞听到后,欣慰地说道:“强子,你长大了,明天我就带你去下聘礼去。”
江夏满口答应道:“好的,一切听婶婶安排。”
陈贞温和地道:“强子,陈瑶可是个好姑娘,你娶了她之后可不要欺负她啊!不然她到婶婶这里告状,婶婶到时候可不饶你。”
江夏头皮发麻地道:“是,是。”心中暗道:“这还没娶就开始教育了,那要是娶了还不得麻烦死啊!还好我明天就走了,为了保险起见,我明天凌晨五点就出发。”
饭后,江夏回到他自己家中,他想到跟贞婶和苏流不告而别不太好,于是决定留下两封信来告别,贞婶和苏流一人写了一封信。然后就设置好闹钟,就安然入睡。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夏就牵马缓缓走出村,待到了村口的时候,他纵身上马,向南方疾驰而去。
天亮之后,苏流叫江夏吃饭,他叫了半天没人答应,于是走进江夏的家中一瞧,没有看到人,只看到桌子上一个布袋和布袋下的两份信。
苏流见此,立即跑回家告诉贞婶道:“娘,不好了,不好了,江夏走了。”
陈贞惊道:“走了,什么时候?”
苏流道:“我也不知道啊!强子留下了两封信和一个袋子在他家的桌上。”
陈贞道:“走,去看看!”话毕,就向江夏居住的屋走去。待她走进屋,果然看到两封信。贞婶不识字,她拿起信对苏流道:“将这两封信拆开,读给我听。”
苏流跟江夏读过书写过字,他先拆开了江夏写给贞婶的那封信,读道:“贞婶,见字如面,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自幼就是喝您的奶水长大的,可以说您就像我的母亲一般;时间流逝,我年龄渐长,叔父敦促我勤学苦练武功,练武之人,本就食欲颇大,可是叔父厨艺不精,我又挑食,时常腹中饥饿,是您经常送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待我叔父外出,我独自一人居于家中,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是您让我去您家吃饭;待我成年,您又操心我的婚事;您的恩情,我今生今世都难以报答。
当我看到我叔父的信后,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死于仇家之手,我的叔父当年外出就是为了给我父亲报仇,我叔父没有回来,必定也是遇害了。
杀父杀叔之仇,不共戴天,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不报仇?岂不是连个畜生都不如。
如果您知道我是为了外出报仇的话,您一定不会让我离开苏家湾,所以我才会留下这封信。
我担心我走了之后,您会过苦日子,流哥也要讨媳妇,所以我在桌子上的布袋中留下了一千五百银元。
贞婶,我知道您现在在想着将这一千五百块银元存起来。您不要帮我存下来,一定要花完,我想您过得好些。至于您给我说的亲事,您还是退了吧!侄苏强亲笔。”
陈贞对苏流道:“哎,千防万防还是让强子给溜了,你说外边兵荒马乱的,他还要跑去报仇,这可如何是好啊?”
苏流道:“娘,要不我去追?”
“你先去村里问问,看谁看到强子什么时候走的,往哪里走的。”陈贞道。
苏流闻言迅速跑出江夏的家,大约一刻钟后,苏流跑回来了,气喘喘地说道:“娘,村口的苏大牛他说强子天没亮就往南走了。”
陈贞急道:“那你还不去追啊!”
苏流答道:“娘,现在去追晚了,强子骑马跑了两个多小时了,早跑没影了。”
陈贞双手合拾,说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强子能够平平安安的。”
苏流道:“娘,你就别担心了,强子本事大着呢!他可是神枪手。”
陈贞对苏流道:“你把另外一封信也读给我听听。”
苏流道:“不用了吧!这封信是写给我的。”
陈贞道:“写给你的,我就不可以听听吗?”
苏流拗不过,只好抽出信读道:“流哥亲启,愚弟自幼受你母亲疼爱,而致使你享受的母爱被分成两份,弟深感愧疚。
从小时候到现在,你一直都让着我,愚弟没有办法给你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只能跟你说声‘谢谢’。
我走之后,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贞婶,现在世道乱,你别让贞婶受到伤害。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我外出寻仇,带上小原多有不便,所以想请你帮我饲养小原。
祝你早日找到一个好媳妇,早日结婚生子,生了孩子,可要记得在孩子面前提起我这个干爹啊!弟苏强亲笔。”
苏流瘪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要我帮他喂养猴子啊!”
陈贞训斥道:“闭嘴,强子是想要你早日结婚生子,他好当你孩子的干爹。从明天起,我就找媒婆给你说媒去。”
苏流惊道:“啊!给我说媒!”他双眼一溜,说道:“娘,强子与陈瑶的事咋办啊!你都说了,今天会去下聘礼啊!”
陈贞道:“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们今天要去下聘礼,如果反悔,强子和陈瑶的名声就毁了。别人会说强子言而无信,还会说陈瑶将强子吓跑了,到时候谁敢娶陈瑶,所以我们不仅要下聘礼,还要娶进门。”
苏流道:“可是强子不在了,怎么娶?”
陈贞道:“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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