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这功法克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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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香云修功饥难禁,灵禽在望意难平

晨雾裹着糖霜落在灵冬竹上,白宇轩正叼着根竹枝练习长生功。

香云山特制的棉裤被风刮出个破洞,露出半截印着熊猫爪印的里裤——这是上回食铁兽虚影给他盖的修炼认证章。

小白师弟!张启明扛着筐冬笋从竹林钻出来,你什么时候也回到火灶房了?昨儿剩的辣锅馒头还要不?

白宇轩一个趔趄栽进雪堆,顶着满脑袋冰碴子摆手:您饶了我吧,陈师姐前天塞的变态辣烤鱼还在肚子里开法会呢!

白宇轩回到香云山,后山石碑上的蘑菇圈比上月多了三倍,白宇轩蹲在碑顶数到第十八圈时,突然发现灵冬竹的叶片纹路和龟纹锅纹理有几分相似。

他薅了把竹叶塞进嘴里,被冰得直蹦跶——这玩意比黑师兄炖的十全大补汤还扎嗓子。

咔嚓!

食铁兽虚影抱着青铜鼎突然现身,一屁股坐碎了他刚搭好的竹叶观测台。

白宇轩捏着半片残叶欲哭无泪:熊哥,这是我照着草木经摆了三天的...

黑影闪过,鼎里多了堆冒热气的糖炒栗子。

当晚火灶房飘出奇香,白宇轩把灵冬竹叶裹上蜂蜜烤得焦脆。

黑俊峰嚼着竹叶脆片啧啧称奇:你小子要是考不进药堂,来我们灶上当二厨得了!

寒霜降得更重了,白宇轩裹着三层棉被在石碑上打坐。

不死长生功运转到第三十六转时,脊梁骨突然咔哒响了两声,疼得他差点栽进周心琪冻在窗下的冰脚印里。

忍着!食铁兽虚影往他背上拍了个冒着热气的熊猫掌印,当年轩辕老祖练这功的时候......

知道知道,啃了三十年竹米嘛!白宇轩龇牙咧嘴地摸出块桂花糕,发现糕面霜花变成了加油鸭。

这夜灵猫们集体翘班,白宇轩蹲在饲灵院墙头数了十八遍仙鹤,终于等到只打瞌睡的胖锦鸡。

他刚摸出辣锅馒头准备投食,那肥鸟突然睁眼扑棱着飞走,落下一根尾羽精准插在他发髻上。

连你都嫌弃我......少年揪着尾羽蹲在寒潭边,潭水映出他头顶鸡毛的滑稽倒影。

食铁兽虚影慢悠悠浮现在水面,抱着竹筒饭朝他挤眉弄眼。

草木残片在月光下泛起微光,白宇轩突然发现灵冬竹的脉络走势与残片裂纹如出一辙。

他薅了把竹叶泡进辣油,就着陈景贤特制的爆炸糖浆囫囵吞下。

咕咚!

丹田处突然腾起股热气,食铁兽虚影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白宇轩盯着掌心冒出的半缕白雾,忽然觉得发间的锦鸡尾羽变得滚烫。

石碑下的蘑菇圈不知何时连成了北斗阵型,最亮的那颗蘑菇星正对着他棉裤上的熊猫爪印。

朔风卷着雪粒砸在窗棂上,白宇轩正把第十八根灵冬竹削成牙签。

黑俊峰推门看见满屋竹屑,抄起锅铲就要敲他:败家玩意儿!

这够炒二十盘冬笋腊肉了!

少年嬉笑着蹿上房梁,棉裤破洞突然崩开线,食铁兽虚影留下的爪印啪嗒掉进正在发酵的辣酱缸。

黑俊峰掀开缸盖,酱汁表面赫然浮现个比着剪刀手的熊猫头像。

熊哥你别在食材上搞创作啊!白宇轩哀嚎着被辣椒味呛出眼泪,恍惚看见窗外掠过的蓝绫光影在雪地上踩出个笑脸。

白宇轩盘坐在寒潭边的龟裂石碑上,三层棉被裹得像只发霉的粽子。

当体内热流完成第三十六次小周天循环时,后颈突然传来啵的轻响,仿佛有人在他脊椎里开了瓶陈年汽水。

成了!少年蹦起来时棉裤滑到胯骨,露出腰间淡青色的熊猫爪印。

食铁兽虚影抱着竹筒饭从潭底浮上来,圆滚滚的爪子拍在他后腰:小子,你漏真气了!

白宇轩低头看见脚边积着滩黑色黏液,粘稠程度堪比黑俊峰熬了七天的十全大补汤。

他试着挥拳,破空声惊飞了五丈外的寒鸦——这速度比昨天偷仙鹤蛋时快了整整三倍。

熊哥快看!少年撩起袖子,原本麦色的皮肤泛着玉质光泽。

食铁兽虚影凑近嗅了嗅,突然把整筒竹叶饭扣在他头上:轩辕老祖啃竹米,你倒好,直接腌入味了!

冰碴子顺着领口滑进后背时,白宇轩正盯着草木经残片傻笑。

那些蝌蚪状的古篆突然活了似的,在他眼前拼出个倒立的熊猫图案。

等他按图运转功法,棉被滋啦裂成碎片,露出精瘦的腰线——三天前还能塞进两斤桂花糕的肚腩不翼而飞。

咕——

腹鸣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冰棱,白宇轩捂着肚子滚下石碑。

他抓起把灵冬竹叶塞进嘴里,又被苦得喷出满口冰渣。

陈景贤送的爆炸糖浆罐早被舔得锃亮,映出他泛绿的脸色。

食铁兽虚影蹲在蘑菇圈里啃栗子,看戏似的指点:试试石碑东侧第三根灵竹,轩辕老祖说那根带甜味......

呸!

你上周还说西边第七根是麻辣口呢!白宇轩吐出满嘴竹纤维,发现牙齿冻得直打颤。

他饿得眼冒金星时,恍惚看见黑俊峰端着辣锅馒头在云层里跳舞。

山风忽然转向,送来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白宇轩鼻翼翕动,这味道像是二十种灵禽炖成的十香软骨汤,又混着陈景贤特制辣酱的焦香。

他扒着崖边老松往下望,隐约瞧见火灶房的青瓦屋顶飘着炊烟。

忍住!少年狠掐大腿,草木经残片却突然贴在他额头上。

冰凉触感激得胃袋抽搐,他这才发现不死长生功还在自发运转,每转一圈就把刚压下的饥饿感放大三倍。

食铁兽虚影不知从哪摸出根糖葫芦,当着他的面咬得嘎嘣响:当年轩辕老祖饿急眼了,连镇山石碑都啃过两口......

白宇轩扑向最近那丛灵冬竹时,背后传来刺啦的裂帛声。

他新换的棉裤被北斗阵型的蘑菇圈勾住,屁股蛋上赫然露出个熊猫比心的图案——这分明是食铁兽虚影昨晚偷摸印上去的。

暮色染红香云山巅时,某位未来仙尊正四肢着地趴在雪堆里。

他的鼻尖距某颗冬笋仅剩半寸,嘴里念叨着:清炒...爆炒...醋溜...远处火灶房突然传来开饭钟声,惊得他窜起三丈高,发间锦鸡尾羽在残阳中划出流光。

食铁兽虚影望着那道冲向山下的烟尘,慢悠悠掏出一把竹米:现在年轻人啊,饿虎扑食都不带起手式......它突然顿住,青铜鼎里十香软骨汤的倒影正在微微晃动。

山道上,白宇轩的破洞棉裤被风吹成飘扬的战旗。

他狂奔时带起的雪浪惊动了巡逻灵鹤,领头的鹤王愤怒长唳,却只啄到半片印着熊猫爪印的碎布。

(未完待续)白宇轩撞开火灶房松木门的瞬间,几个个正在揉面的胖子齐刷刷扭头。

少年鼻孔喷着白气,活像头饿了三天的雪原狼,目光直勾勾盯着灶台上咕嘟冒泡的骨汤锅。

拦住他!黑俊峰抄起锅铲跳上房梁,这锅汤用了三十八种灵药......

话没说完,白宇轩已经把头埋进汤锅。

他吸溜汤汁的动静活像龙吸水,锅里的当归枸杞打着旋儿往喉咙里钻。

四师兄举着擀面杖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三寸厚的灵木锅盖被啃出个月牙缺口。

嗝——少年抬起头时,嘴唇肿得像挂了两条腊肠,黑师兄,这汤怎么是甜辣口的?

张启明从门外走来,弱弱道:那是给仙鹤治便秘的......

话音未落,白宇轩已经扑向卤肉桶。

五根酱肘子刚进嘴就化成肉泥,连骨头渣都没剩下。

他转身时,十八个胖子齐刷刷后退三步——这厮眼睛绿得能当灵石灯用。

师弟冷静!张启明突然举起块腊肉,这是用雷击木熏了七七四十九天的......

白宇轩叼着腊肉窜上房梁,啃横梁的架势活像食铁兽附体。

木屑簌簌落在黑俊峰光头上,气得他掏出传讯玉简:膳堂吗?

立刻送二十只烧鸡过来!

要裹三层蜂蜜那种!

窗外的食铁兽虚影正抱着竹筒饭看戏,突然被飞来横祸砸中——白宇轩吐出的桂皮八角在它脑门上拼出个笑脸。

青铜鼎里的十香软骨汤突然沸腾,飘出缕带着辣味的灵气。

周长老的翡翠芙蓉羹好了没?门外突然传来林雅琪的声音。

正抱着腌菜坛子舔坛口的白宇轩突然僵住。

他耳朵动了动,鼻尖精准转向后厨方向。

黑俊峰暗道不好,抄起铁锅当盾牌:那是元婴长老的......

少年已经化作残影。

案板上切到一半的灵葱突然飞起,在他头顶自发编成个开胃菜花环。

当他抓住翡翠芙蓉羹的玉盅时,盅盖上的禁制符咒滋啦冒出火花。

烫烫烫!白宇轩左右手倒腾着玉盅,喉结疯狂滚动。

就在他要揭开盅盖的刹那,食铁兽虚影突然往他脚底丢了颗糖炒栗子。

砰!

摔了个屁股墩的少年终于清醒几分。

他颤巍巍揭开玉盅,用最后理智扯下块羹汤边缘的灵菇脆边。

当那抹翡翠色入口的瞬间,丹田处的熊猫爪印突然亮起,暴走的饥饿感总算被压回喉咙眼。

黑俊峰趁机把剩下的芙蓉羹锁进玄冰柜,转头看见白宇轩正在舔案板。

少年脸上沾着七种酱汁,头顶还粘着半片卤肉皮,活像只偷吃被抓现行的灵猫。

这柜门...张启明突然盯着玄冰柜哆嗦,怎么在冒热气?

食铁兽虚影默默把青铜鼎藏到身后,鼎里赫然飘着几缕翡翠色汤花。

窗外的灵冬竹无风自动,叶片上的冰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续写部分)

白宇轩舔完最后一块案板缝时,舌尖突然尝到咸涩味——这居然是他自己没出息的眼泪。

咕噜噜——

肚子叫得比仙鹤打鸣还嘹亮,少年瘫坐在面粉堆里,头顶粘着的葱花簌簌往下掉。

黑俊峰抄起锅铲敲他脑门:出息!

饿死鬼投胎都没你利索!

黑师兄...白宇轩扒拉着灶台边缘爬起来,腰间熊猫爪印忽明忽暗,您说这长生功功法是不是专克厨子?

火灶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灵炭爆开的火星。

黑俊峰沉默着往灶膛添了把柴,火光映得他锃亮的脑门像颗卤蛋:当年我偷吃师父的九转金丹,被罚饿着肚子炒了三天灵米。

白宇轩刚要感动,肚子又发出串空鸣。

张启明默默递来根擀面杖:要不...磨磨牙?

少年啃着擀面杖上的面粉渣,突然想起食铁兽虚影教他的吞灵诀。

他偷偷运转功法,木棍咔嚓裂开条细缝——这玩意尝着居然有椒盐味!

别糟蹋炊具!黑俊峰抄起漏勺敲他手背,后山饲灵院新进了批灵虫,要不...

白宇轩眼睛还没亮起来,窗外突然传来高亢的鸡鸣。

这声啼叫仿佛带着麻辣香气,震得他后槽牙直打颤。

丹田处的熊猫爪印突然发烫,眼前浮现出烤得金黄流油的灵尾鸡幻象。

师弟你冷静!张启明举着锅盖当盾牌,上个月李师兄偷灵禽,现在还在寒潭刷马桶...

白宇轩已经听不见了。

他鼻孔翕动着窜上房梁,棉裤破洞漏出的脚丫子精准踩中食铁兽虚影昨晚藏的糖炒栗子。

当张启明掀开蒸笼的瞬间,少年化作残影冲破窗纸,发间锦鸡尾羽在月光下划出绿莹莹的弧光。

黑俊峰抄起剁骨刀就要追,却被满地打滚的糖葫芦绊了个趔趄——食铁兽虚影正捧着青铜鼎往灶膛添竹炭,鼎里赫然飘着半根翡翠色鸡毛。

月光把灵尾鸡的尾羽照得像琉璃糖丝。

白宇轩蹲在饲灵院外的灌木丛里,喉咙吞咽声惊飞了三窝瞌睡虫。

那肥鸡正在草垛上踱步,每抖次翅膀就落下片闪着灵光的绒羽。

清蒸...红烧...叫花鸡...少年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腰间熊猫爪印烫得像烙铁。

他刚摸出半块辣锅馒头,忽然想起上回被仙鹤啄肿屁股的惨状。

食铁兽虚影慢悠悠从树后转出来,怀里抱着坛密封的灵蜜。

它冲白宇轩挤眉弄眼,爪子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少年突然掐灭指尖凝聚的真气,惊得树梢积雪簌簌下落。

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掌,月光照出指缝间残留的翡翠芙蓉羹碎屑——那是他仅存的理智。

灵尾鸡突然扑棱翅膀飞上树梢,尾羽扫过白宇轩发顶。

少年捏着那根流光溢彩的鸡毛,突然想起山下集市收购灵材的灰袍老道。

他腰间玉佩撞得叮当响,里头存着上个月帮药堂试药赚的三块下品灵石。

朔风卷着饲灵院的锁链声掠过耳畔,白宇轩最后看了眼树梢打盹的肥鸡,转身时棉裤破洞灌进的风都带着麻辣味。

食铁兽虚影蹲在树杈上啃竹筒饭,青铜鼎里十香软骨汤的倒影正泛起诡异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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