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机械狂潮卷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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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海狂沙走铁兵,齿轮锁日冻流萤。惊鸿偶控天道械,执棋虚影现黑城。

西域沙海·傀儡军团

午时三刻的沙海突然竖起万千青铜尖刺,每根尖刺都刻着天道咒文,尖刺顶端凝结的冰晶里冻着星砂族的泣血残魂。宇文潇揽着阿依夏腾跃至沙丘顶,衣袂扫过之处,沙粒竟凝成剑穗形状——三百具机械傀儡正以齿轮关节为轴,在沙面上碾出八卦锁龙阵,阵眼处的时间齿轮每转动一圈,周遭十里流沙便泛起冰晶裂纹,裂纹里渗出的不是水,而是机械天道的润滑油。

剑胎引·青铜弩箭追龙纹

「表舅,它们冲我来!」沈砚秋的断剑玉佩爆发出玄黄二气,两半佩身在掌心拼成完整剑胎雏形,佩底浮现的洪荒地图上,「空白世界」处正渗出龙血。最近的傀儡突然转向,胸口「替天行道」的古篆亮起妖异红光,机械臂展开成十字弩,箭镞刻着与玉佩别无二致的龙纹——那是鸿蒙剑胎分裂时留下的追踪印记,箭尖颤动间,竟映出十二万年前封魔时的剑影。

光龙困·天道棋盘锁天元

「龙行九天!」宇文潇暴喝踏空,双脉之力在足下凝成三丈光龙,龙鳞反射的鸿蒙剑意震碎冰晶,溅起的冰屑竟在空中组成游龙剑谱。然而傀儡军团同步举起齿轮盾牌,盾面折射的光束组成天道棋盘,将光龙困在「天元」位——棋盘每落一子,光龙便发出痛苦嘶吼,龙目里映着的,正是宇文承渊封魔时的残像。阿依夏在怀中突然痉挛,星砂血透过赤金襦裙渗出,在傀儡盾牌上腐蚀出剑魔的爪痕,爪痕深处传来熟悉的银铃碎响:「快…毁了齿轮…那是用我族人的骸骨铸的…」

赤金瞳·天道链接控傀儡

「让开!」苏清雪的惊鸿剑穗暴涨三丈,穗尖金丝刺入最近的傀儡颈后。奇迹般地,那具傀儡的机械眼瞳由红转蓝,竟反戈一击,用齿轮臂扯断同伴的关节——断裂处渗出的不是机油,而是混着星砂的暗红色流体。宇文潇惊觉她左眼的赤金瞳色更深,虹膜上的时间年轮正与傀儡体内的流体共振,穗尖缠绕的血线分明是复活时残留的天道链接,每震颤一次,苏清雪的鬓角便多一缕白发。

机械执棋·齿轮吞魂露玄机

「哈哈哈…」所有傀儡的机械颌骨同时张开,发出电子合成的狂笑。它们胸口的光屏亮起,映出执棋人的身影——那是个身披鸿蒙袍的机械人,头部由万千齿轮组成,每枚齿轮都刻着被抹杀的侠者姓名,唯独右眼嵌着时劫者的沙漏面具,面具缝隙里渗出的不是浊流,而是液态齿轮。「宇文潇,带剑胎来黑城祭坛,否则这三百傀儡将踏平龟兹国的每口井。」

光屏消失前,宇文潇瞥见机械人喉头的齿轮缝里,卡着半枚星砂护腕——护腕内侧的「活下去」三字已被齿轮磨成残痕,正是沈砚秋母亲留下的信物。阿依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星砂血在掌心写出楼兰禁咒:「齿轮吞魂,剑胎归位者…死」,咒文笔画间渗出的不是血,而是齿轮油。而苏清雪操控的傀儡,其胸腔打开处赫然藏着枚刻着「沈砚秋」名字的机械心脏,心脏搏动时,断剑玉佩便发出共鸣的嗡鸣。此时沙海深处传来万马奔腾般的齿轮转动声,黑城方向的天空已被机械天道的阴影染成青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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