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心剑无锋斩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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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砂矿脉暗云垂,指剑凝光破阵帷。血珠化龙腾碧汉,修罗泣血道玄机。

荒漠·星砂矿脉

寅时初,星砂矿脉的峭壁间腾起紫雾。宇文潇单膝跪地,游龙剑插在身侧,剑身上的「见龙在野」四字被星砂腐蚀得模糊不清。他的右手颤抖着伸向剑柄,却因经脉逆行剧痛难忍,指尖渗出的鲜血滴在星砂上,竟凝成细小的龙形。

「宇文!」苏清雪惊鸿剑挥出屏障,挡住沙无痕劈来的血河弯刀。阿依夏抱琴护在他身后,琴弦绷直如剑,却在触及星砂咒纹时发出哀鸣——她的星砂咒反噬已深入心脉,银铃碎裂声中,唇角溢出黑血。

「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沙无痕狂笑,弯刀上的骷髅珠吸入星砂,竟膨胀成血色巨蟒。他身后赤练营弟子列成「修罗阵」,每人手中弯刀都刻着「王崇山赠」,刀刃相击间,矿脉岩壁渗出黑血,凝成血煞门历代高手的虚影。

宇文潇望着逼近的巨蟒,脑海中突然闪过楼兰王陵的浮雕——游龙剑客以心御剑,指尖轻点便崩解血河大阵。他下意识抬起左手,龙形胎记与星砂共鸣,竟在指尖凝出一缕透明剑气,如游龙吐息,细若游丝却蕴含万钧之力。

「小心!他要动用禁术!」阿依夏惊呼,却见宇文潇指尖轻颤,剑气自发射出,如穿云箭般洞穿沙无痕咽喉。血珠从伤口溢出,竟违背重力悬浮空中,在月光下聚成九条青龙虚影,每条龙首都指向赤练营弟子的眉心。

「这是…心剑!」苏清雪握剑的手剧震,惊鸿剑穗上的金丝与悬浮血珠共鸣,映出浮雕上游龙剑客「心剑无锋」的招式轨迹。阿依夏咳出黑血,却笑靥如花:「原来游龙血脉真能觉醒心剑…陈青岩赌对了,我也赌对了……」

沙无痕瞪大双眼,弯刀坠地:「你…怎会有楼兰圣女的…」话未说完,眉心已被剑气洞穿,临死前抛出一枚血煞门信标,信标表面浮现鬼市「三绝楼」的轮廓:「执棋者在…鬼市分舵…等你……」

信标碎裂时,宇文潇只觉一股清凉从指尖蔓延至心脉,经脉剧痛竟消退几分。他望向自己的手,见指尖剑气仍在流转,宛如活着的游龙。阿依夏挣扎着递来琵琶,琴弦上的星砂咒纹已转为银白色:「心剑需以星砂为引,而你的血脉…是最好的剑胆。」

苏清雪剑穗扫过矿脉岩壁,竟发现星砂咒纹中藏着剑盟密道图,入口处刻着「龙渊星火,血祭凌仙」。她望向宇文潇,见他后颈胎记与岩壁上的游龙图腾重合,心剑剑气所过之处,星砂自动聚成「剑胆琴心」四字——正是第二卷中醉书生留下的偈语。

「原来醉书生早就知道……」宇文潇低语,指尖剑气点向密道入口,星砂如活物般退开,露出通往鬼市的阶梯。阿依夏银铃轻响,琴腹弹出半卷《青岩心剑录》,封皮写着:「剑者,心之器也;心者,剑之魂也」。

更夫敲过卯时,矿脉深处传来轰鸣。宇文潇拾起游龙剑,剑身上的血珠竟化作星砂,嵌入剑脊的「潜龙勿用」纹路。苏清雪将惊鸿剑穗系在他手腕,双脉之力交融处,心剑剑气与惊鸿剑意合璧,在矿脉上空划出一道银河般的光带。

「鬼市三绝楼,便是血煞门在西域的眼睛。」阿依夏擦去唇角血迹,指向光带尽头,「而执棋者……」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星砂咒纹在月光下映出雪山祭坛的景象——祭坛中央,剑魄正在吸收血色雾气,而执棋者的身影,竟与剑盟掌教重合。

宇文潇握紧拳头,指尖剑气凝成实质龙形:「无论他是执棋者还是掌教,今日起,心剑既成,血煞必诛。」苏清雪点头,惊鸿剑发出清鸣,剑身上浮现出苏鸿烈的临终剑意:「心无挂碍,剑自通明」。

矿脉外,沙海翻涌如怒涛。三人身影隐入密道,唯有宇文潇指尖的剑气,如不灭的星辰,照亮了通往鬼市的黑暗。而在他们身后,星砂矿脉的岩壁上,游龙与惊鸿的光影渐渐融合,形成一道永恒的印记,诉说着心剑初成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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