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岩剑碑镇碧穹,万剑令出势如虹。星砂死士魔种现,雷劫惊龙震昊空。
剑冢·天台
戌时三刻,天台的古柏在夜风中簌簌作响。宇文潇踏过满地星砂,惊龙剑血龙纹与前方的「青岩剑碑」产生共鸣,碑身刻着老丐的断臂浮雕,臂间缠绕的青岩竹编里,隐约可见「铁骨」二字。碑心处有剑形凹槽,与惊龙剑的尺寸分毫不差。
「老丐曾说,剑冢天台藏着他最得意的杀招。」苏清雪惊鸿剑穗扫过碑基,金丝勾出「黑旗营·万剑令」的篆文,「这碑内封存着当年五绝合铸的控剑秘宝。」宇文潇点头,将惊龙剑插入凹槽,剑身上的「惊龙」二字与碑心的鸿蒙印记重合,竟引出老丐的笑声:「小子,可别让这些剑认不出你!」
刹那间,剑冢万剑冲天而起。游龙剑、惊鸿剑、青岩剑、沙族风刃、铁剑门玄铁刃,乃至铁剑镇百姓的断剑,皆化作流光汇聚天台,在夜空中织成「游龙卫」战阵。三万六千柄剑刃组成游龙身躯,剑穗金丝化为龙须,剑尖寒光凝成龙目,龙吟声震得星砂簌簌坠落。
「万剑归宗!」宇文潇振臂高呼,心剑剑气与万剑剑灵共鸣,战阵竟如活物般摇头摆尾,龙爪所至之处,星砂死士的毒雾被震成齑粉。苏清雪望着战阵中若隐若现的老丐虚影,惊鸿剑穗突然绷直——那是父亲苏鸿烈与老丐并肩作战的残影。
星砂死士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者身披赤练鳞甲,面罩下露出与阿依夏相似的泪痣,眉心嵌着剑魔的「魔种」黑莲——正是阿依夏失踪多年的兄长「阿古斯」。他手中握着染血的银铃,铃声与阿依夏腕间碎渣产生共振,竟引出她昏迷中的痛苦呻吟。
「阿古斯?」沈墨璃的传音突然在天台响起,星砂虚影从沉眠殿投射而来,「当年楚离掳走你时,你眉心尚无此印…」阿古斯瞳孔骤缩,魔种黑莲泛起红光,却在触及沈墨璃虚影时,露出刹那怔忪。宇文潇趁机心剑剑气入体,竟在其识海深处看见幼年阿依夏的笑脸。
「以心证心,破!」宇文潇暴喝,游龙战阵龙首俯冲,龙息竟凝成老丐的青岩竹气。阿古斯眉心黑莲应声裂开,露出底下的星砂咒纹——原来血煞门以魔种掩盖其楼兰血脉。沈墨璃虚影趁机以剑意锁住他经脉,声音却愈发虚弱:「潇儿,剑冢封印…快撑不住了…」
天台地面突然裂开,露出深处的鸿蒙剑胎。剑胎表面裂痕增多,竟传出咚咚心跳声,每一声都与宇文潇的胎记共振。他这才惊觉,剑魔残魂正试图通过血脉印记破封而出,而他的「剑心种」,竟成了残魂的共鸣媒介。
「飞龙在天·雷劫变!」宇文潇强行运转剑诀,心剑剑气引动天际雷云,九道天雷应声劈落,分别注入游龙战阵的九处要穴。战阵化作雷龙,龙身缠绕的万剑同时爆发出鸿蒙剑气,竟将所有星砂死士的魔种一一净化,化作光点融入剑刃。
阿古斯在雷光中恢复清明,踉跄着扑向阿依夏:「妹妹…」苏清雪剑穗缠住他手腕,惊鸿剑意探入其经脉,见魔种虽除,却留下血河浊气隐患。更夫敲过亥时,剑冢封印彻底崩解,鸿蒙剑胎的心跳声已清晰可闻,剑胎裂缝中渗出的血河浊气,竟在地面汇成赤练蛇形。
宇文潇握紧惊龙剑,剑身上的苏清雪血珠与阿依夏星砂血同时发亮,竟在虚空中显露出鸿蒙剑胎的终极秘密:「封魔需双脉血祭,解印则唯剑心通明者可承」。他后颈的「剑心种」突然发烫,与剑胎裂缝产生共振,沈墨璃的虚影中传来急切的警告:「潇儿,别靠近剑胎!你的血脉…」
话未说完,天台突然剧烈震动。阿依夏腕间的龙形吊坠飞起,与沈墨璃的惊鸿发簪合璧,竟在剑胎上方织出楼兰封印。宇文潇趁机心剑剑气全开,万剑战阵化作巨网,将剑胎与血河浊气一并兜住。剑胎发出不甘的悲鸣,却在万剑剑意的压制下,渐渐沉入化龙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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