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砂神殿镜无尘,照尽凡心与魔身。宿命难违情作引,青锋斩处见真淳。
星砂族神殿·宿命之镜
寅时初,星砂神殿的穹顶漏下月光,将宿命之镜照得如积水空明。宇文潇掌心按上镜面,仁字剑纹与镜中星砂咒纹共鸣,八角青铜镜突然泛起涟漪,竟在虚空中投出两道光影:左侧是他卸剑归隐的凡人之身,右侧是他化身剑魔屠戮江湖的虚影。
「双脉归一者,必承此劫。」镜中浮现楼兰圣女的虚影,指尖划过两道光影,「去魔种,则失剑道;存魔种,则失人心。二者必择其一。」宇文潇握紧惊龙剑,剑穗上的星砂血珠突然发烫,映出他眼底的挣扎——若成凡人,如何守护江湖?若留魔种,又如何面对信任他的百姓?
阿依夏躲在石柱后,星砂咒纹在腕间不安地游走。她听见镜中圣女的结语:「唯有至情至性之人,方能窥得第三条路」,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银铃碎渣掉在地上,竟拼成「祭」字。深夜子时,她悄悄拾起惊龙剑,星砂血滴在剑刃上,映出自己苍白的脸。
血潭水面倒映着宿命之镜的微光。阿依夏踏上祭坛,银铃碎渣在血水中漾起涟漪:「公子的剑不该染我的血…但唯有圣血,能彻底净化魔种。」她闭眼划开手腕,星砂血如丝般渗入剑刃,惊龙剑突然发出悲鸣,竟在虚空中显露出宇文潇的幼年影像——他正举着断剑,在游龙村废墟中哭泣。
「阿依夏!」宇文潇的怒吼惊破夜色。他踏剑而来,见她腕间的星砂血已与剑中残魂产生共振,血龙纹竟顺着剑刃爬向她心口。惊龙剑在二人争夺中脱手,镜面突然爆发出强光,将他们卷入镜中世界。
「看!」阿依夏指着镜中幻象,那里有老丐的青岩竹杖、醉书生的酒葫芦、沈墨璃的惊鸿短刃、宇文承渊的游龙剑,四件兵器在鸿蒙剑气中聚成光茧,茧内是宇文潇的身影,正与剑魔虚影激烈缠斗。
「老丐他们…」宇文潇握住镜中光茧,心剑剑气与四件兵器产生共鸣,竟听见老丐的笑声混着父亲的叹息:**「傻小子,我们何时离过你?」**镜中光茧突然炸裂,惊龙剑吸收四绝剑意,竟在刃身显露出「侠」字的终极形态——那是用青岩竹的坚韧、太白酒的不羁、惊鸿剑的温柔、游龙剑的刚正共同写成。
阿依夏的星砂血滴在光茧碎片上,竟引出楼兰圣女的最终祝祷:「情为引,义为纲,五绝聚,魔种亡」。宇文潇望向镜中自己的倒影,见血龙纹与仁字剑纹已彻底融合,化作淡金鳞片覆盖全身,而鳞片缝隙中透出的,是百姓们的祈愿微光。
更夫敲过卯时,镜中幻象消退。宇文潇拾起惊龙剑,剑穗上的银铃碎渣与四绝兵器的虚影共鸣,竟在虚空中织出「五绝护龙」的剑阵。阿依夏腕间的星砂印记奇迹般恢复纯净,她望着镜中逐渐清晰的第三条路,轻声道:「公子,原来老丐说的「铸剑先铸心」,是让我们…」
「让我们带着所有爱与信念战斗。」宇文潇握紧她的手,惊龙剑刃划出的光弧中,老丐、醉书生、父母的虚影依次点头。星砂神殿的地面突然裂开,露出通往剑冢核心的传送阵,阵纹与他后背的「龙战于野」灼痕完美重合。
「该去了结了。」宇文潇踏上传送阵,惊龙剑自动指向鸿蒙剑胎的方向,「这次,不是我一个人。」阿依夏的星砂血、苏清雪的惊鸿剑意、林惊羽的灯笼火光,还有千万百姓的民心灯火,同时汇入惊龙剑,竟在剑刃上显露出「天下无魔」的终极剑意。
镜中突然闪过血煞门门主的身影,他正站在鸿蒙剑胎前,手中握着最后一枚血河残魂碎片:「宇文潇,来尝尝与魔共生的滋味!」碎片嵌入剑胎的瞬间,整个剑冢剧烈震动,宇文潇的胎记与剑胎产生共振,竟在虚空中显露出双脉归一的终极形态——游龙与赤练蛇交缠,共赴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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