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191年。
其实,来濮阳这几天,也没消停。
因为,袁谭也来了濮阳,当然比袁熙他们,还要更早,毕竟他要转移物资。
按理说,他的功劳。那也是,类似于萧何吧,袁谭是这样想的,不过。
袁绍对此,并没有对他,表示赞赏,而是只对田丰,表达了肯定。
这让他很是不满,同样迁怒袁熙了。
随着,之前冀州谋划,袁熙大出风采,袁谭对于这弟弟,越来越警惕。
次日,袁绍书房,袁谭也在。
这次,袁绍来的很匆忙,到齐后。
然后,就在袁熙诧异的目光中,袁绍疾冲冲道:“显奕,你随为父出征邺城!”
袁熙,袁谭,袁尚,表情各异。
袁熙是惊讶,袁谭是不满,而袁尚则是,有些玩味的态度,看不出真实想法。
“嗯,就这样,为父先走了。”
看着袁绍,威风凛凛的背影,三子面面相觑,都觉得,滋事体重。
也许袁绍不知道,正是自己对袁熙的器重,造成了后来的,诸子夺嫡之争,就像李渊器重李世民一样。非适非长独建大功,诸子之间不出现矛盾,那就怪了。
许久,气氛有些冷场了。
袁尚对着袁熙笑道:“好你个二哥,父亲先是带你去洛阳,现在又带你去当河北,弟弟我真是,羡慕的紧呢,哈哈。”
也不知道,袁尚这货,是真心呢。
还是假意挤兑,看不出来。
起码,袁熙不认为,他这样高尚。
袁熙此时,也是愁眉苦脸,不是袁熙做作,而是本能的尴尬,毕竟。
袁绍这可是,把自己,架在火山口了,暗中他却是,看着袁谭的反应。
毕竟,这大哥可是,一直不待见自己的,此时,不得恨的吃了自己。
袁谭神色古怪的,看了袁熙一眼,沉默的不发一言,有些诡异和不适,不过倒也没有,似三弟袁尚,那般轻挑。
“二弟,恭喜,大哥先走了。”
随即,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恭喜,便转身悄悄离去,也没有和众人辞别。
有时,我们抛开立场来看,其实如果没有,袁熙的咄咄逼人,和强势的话。
也许,袁谭也是一名,和李建成一样的,守成之主吧,命运无常啊。
可惜他遇到了,和太宗皇帝李世民一样,同样野心勃勃的袁熙,可惜了。
“哼!摆什么臭架子!真是的!”
袁谭走后,袁尚直接哼了一声。
然后,他冲着袁熙,笑说道:“二哥你随我来。我有好东西,要给你。”
这三弟袁尚,变脸真是够快的。
一时间,袁熙也摸不准,他的意图。
袁熙愣愣的。随着三弟袁尚,往他那里走去,算了,权且看看再说吧。
袁家兄弟,没有一个轻易之辈,即便是袁尚,我觉得他,也有过人之处。
不然,,袁绍也不会,独宠袁尚了。
很快,袁尚带着袁熙,直接入了他的,临时住所,来到后院。
一点也不避讳,还真是,好弟弟。
这可是有女眷的,他也不怕袁熙。
只见袁尚,冲着妾室鱼幼微道。
“玄机,赶紧把我玄甲拿过来。”
闻言,袁熙心中,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三弟看来,是要将玄甲送给自己。
袁熙眼眶一热,推辞道:“三弟,那可是你的宝贝,父亲给你护身用的,二哥我,可不能要,使不得,使不得。”
袁尚回头不满道:“怎么,二哥不给面子?你我同为亲兄弟,二哥,虽有武艺在身,然沙场凶险,谁会知道,前去邺城那种,是非之地,会遇到什么危险,有着玄甲护体,一般兵器,保你没事。三弟我可是等着,二哥你和父亲,安全回来。”
“三弟,你,我这。”
袁熙此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男子汉,大丈夫,何须女儿态?”
袁尚瞪他道:“让你穿着,就穿着,等你回来后,咱们再聚一起,痛饮。”
说罢,袁尚给鱼幼微,打了个眼色。
“二哥,还请收下。”
鱼幼薇上前,将玄甲,推了过去。
袁熙默默的接过,鱼幼微从里面,拿出的玄甲,抚摸了一番,真不错。
然后,深深看了眼:“三弟,弟妹,在家多多保重,二哥,我这就去了。”
说完,袁熙便带着玄甲,离开了。
鱼幼微默默的挥了挥手,袁尚看着这个自己“异常尊敬”的二哥,转身离去。
真是百变之人啊,袁尚我觉得他,比李世民三弟李元吉,厉害多了,有时袁熙也,搞不懂这个,性格多变的弟弟。
也许只有性情多变得,北齐文宣帝高洋,能够睥睨了吧,不可小视之。
袁熙回头,呆呆看着,远去的他。
眉头微皱,沉思不语。
倒是鱼幼薇嘱咐道:“此去,二哥你就是看看,遇事都躲着点,知道吗?”
“弟妹,我都知道了,我走后,无垢和母亲她们,烦你多多照顾。”
袁熙挥挥手,径直走出了府邸。
三弟袁尚还是,有点武力的,就像李世民三弟,李元吉那样。可是权力会,腐蚀一切的,以后真说不准,变成什么样。
袁熙一出袁尚府邸,立刻骑马快速的,往自己住所赶去,今天事情,有些出乎意料。都还没有来得及,和家人通知,东西也没有收拾好,得稍作安排。
快马回到住所,袁熙刚进大门。
就对着时守在,门外的袁和道:“袁和,我要随父亲,前往河北,这里你多看着,夫人的安全,一定要注意好。”
“二公子,请放心,除非我不在了,不然,没人伤得了,夫人。”袁和还想多说些话,却见袁熙嘱托自己完后,人已经到了二进院,他只能选择闭嘴。
心里,却在寻思着,二公子居然,被主公带着,一起前往邺城。
这真是让人奇怪......
而不是,大公子袁谭,也许。
袁熙直接小跑到后院,对着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高月道:“无垢,快帮我收拾些东西,马上我要,北上邺城。”
高月心里一急,忙站起来道:“夫君,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快出征?”
“唉,先收拾东西。”袁熙拉着跑过来的高月,朝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
边走边道:“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我也没有准备,本来今天早上议事,没想到只有我去,甚是怪异,我也头大。”
高月急急的,帮他收拾着东西,回首问道:“大哥和三弟,也要去吗?”
袁熙苦笑,摇头说道:“唉,这正是我奇怪的地方,两人都没有去,单单让我前往,不过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只是要委屈夫人,一段时间了。”
“没有,大丈夫当以,功业为首。”
高月理解地说着,不过有些哀怨。
收拾了几件衣服,很快就收拾完毕,换上玄甲,再把挂墙上的披风,穿戴好。
顿时,一个威风凛凛,英俊帅气的,白袍小将,出现在了,高月眼前。
高月看的眼前的袁熙,眼眶一红,抱着袁熙,深情说道:“无垢想让夫君,建功立业,但无垢不想,夫君离开。”
袁熙苦笑不已,他也希望,这是太平盛世,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泡泡妞,斗斗鸡,游山玩水,当个纨绔子弟也不错。
可记忆中,那乱世就是来了。
自己躲都躲不掉,为了将来,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没有退路可言。
只有和太宗皇帝,李世民一样,才能守护住,自己珍惜的人和事。
“乖乖的,在家听话,知道吗?”袁熙把黯然神伤的高月拉了过来,抱在怀里。
“啧,可惜了,铠甲穿早了。”
袁熙看着娇媚的高月,嘀咕了一声。
闻言,高月脸色,马上都红了起来。
感动的气氛,一扫而空。高月轻轻捶了他一下,嗔道:“就你会搞怪。”
顿了下,高月又道:“你出门在外,这次还是去邺城,外面很危险的,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无垢想想,遇事可千万,要多想无垢,早点安全回来。”
“放心好了,我晓得。”
袁熙抱着高月,温存了一会。
接着,他笑着说道:“再这样拖下去,我都不想走了,夫人家里拜托了。”
见袁熙要走,高月嘀咕道。
“难道不这样,你就想走了?”
“在家有位千娇百媚的佳人陪伴,傻子才想上战场啊,我这不是无奈的嚒?再说乱世到来,我这也不是为了夫人,更好的生活,以及安全保障,在努力嚒?”
袁熙故意,苦着一张脸道。
“好啦,好来,知道你辛苦。”高月仰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抬起头轻轻地,亲了一下,轻笑道:“夫君,早点归来!”
时间也差不多了,袁熙放开高月,拿起包裹,往外走去。
世间匆匆而过,已经到了,汉初平二年(191),六月。
北平太守公孙瓒,引步骑两万,奔袭冀州。
韩馥派部将,帅领三万人出击,初战不利,被迫采取守势。
邺城,州牧府。
韩馥颇为客气地,对前来拜访的荀谌见礼,毕竟,荀家的名声,摆在那里。
“友若先生,难得来我这呐,不知有何事,见教?”韩馥笑着说道。
荀谌微微笑道:“解大人忧患尔。”
“先生可解,公孙瓒的进犯?”韩馥有些意动,并试探性问道。
荀谌一副,担忧地道:“公孙瓒统率,燕、代两地的军队,乘胜南下,各郡纷纷响应,军锋锐不可当。袁绍又率军向北,意图不可估量,我实为将军担心。”
韩馥心中恐慌,问道:“既然如此,该怎办是好?先生,有何良策?”
荀谌慢悠悠地说:“大人,您自己判断一下,论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您比得上,四世三公的袁绍吗?”
“比不上。”韩馥顿了顿后,说道。
荀谌又问道:“那么,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您比得上袁绍吗?”
“额,比不上。”韩馥颓然说道。
荀谌再问:“数世以来,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您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神色犹豫了下后说:“比不上。”
荀谌觉得,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于是,他放缓了语气,说道,“袁本初,是这一时代的,人中豪杰,将军以三方面,都不如他的条件,却又长期,在他之上,他必然不会,屈居将军之下。”
“而且,冀州是天下,物产丰富的重要地区,其要是与公孙瓒,合力夺取冀州,将军立刻就会,陷入危亡的困境。”
经那么一分析,韩馥顿时好像感到雷霆万钧,大事不妙,急道:“先生救我。”
荀谌这才,严肃地说道:“袁本初,是将军的旧交,又曾结盟共讨董卓,为今之计,莫若把冀州,让给袁绍,他必然感谢,您的厚德,而公孙瓒,也无力与他来争。这样,将军便有,让贤的美名,而自身则比泰山,还要安稳,请大人明鉴。”
韩馥性情怯懦,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已经想让位了,毕竟自己还是袁家故吏。
“这,容我考虑,一下。”
思量几日后,韩馥发书信给袁绍。
并对其表明,自己有退让之意。
韩馥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得到消息,赶忙来到邺城,劝阻。
耿武极言劝说道:“冀州地区,乃王业之地也,可以集结起百万大军,所存粮食够吃十年。袁绍只是,一支孤单,而缺乏给养的客军,仰仗我们鼻息耳。”
“好像怀抱中的婴儿,不给他奶吃,立刻就会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交给他呢!殊为不智,请大人三思啊。”
韩馥几经思量,打定主意,说道,“我本来是袁家门生,才干也不如袁绍,自知能力不足而让贤,是古人所称赞的行为,你们为什么,偏要反对呢?”
耿武叹叹息道:“冀州休矣!”
于是,弃职而去者,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来到了偏厅中,准备密谋。
袁绍接到了,韩馥让位的书信后,兴奋异常,立即与一众亲信,商议接受的问题,毕竟,受降如受敌,不可大意。
三日后,袁绍引两万兵马,驻扎到了邺城附近,袁熙也一路随行。
韩馥手捧印信,领着一众文武,出城迎接袁绍,一切有序进行着。
袁熙提醒说道:“冀州新近归附,必定还有反对之人,父亲宜加强防卫。”
“嗯。我儿言之有理。”
袁绍点头表示赞许,于是招来颜良、文丑,和一干亲卫,防范生变。
袁熙自然带着,许褚等人,跟在了后面进城,随行还有,老师张纮。
袁绍见过韩馥后,很是客套了一番,对冀州一众旧部,也是极尽恭谨。
就在袁绍与韩馥,来到城门里的时候,突生变故,旁边杀出了十几个汉子。
韩馥吃惊地问道,为首两人道。
“耿武、关纯,你们这是为何?”
耿武、关纯拔刀而出,厉声喊道:“奉大人命,诛杀袁绍!杀!”
这下,把韩馥,给吓懵了。
不等吩咐,文丑就纵马上前,提着长枪杀向前,舞起了,片片雪花般的枪影。
耿武、关纯的部从,还没有近身,就被文丑,刺倒了,好几个。
文丑盯住耿武,长枪直直向他刺去。
后者,想格开枪尖,不料文丑力大,他手中的环首刀,被磕飞,文丑狰狞一笑,砍下了,耿武他的脑袋。
就在交战中,颜良看准时机。
也纵马上去,砍死了关纯。
看着这,突发的一幕,袁绍脸色阴沉,韩馥更是,瑟瑟发抖,不知所措。
片刻过后,袁绍又恢复了笑脸,并对众人大加安抚,“无事,大家随我入城。”
见袁绍如此,快速镇定,韩馥旧部如沮授等人,就对袁绍的风度,很是折服。
是月,袁绍入冀州。
以韩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
韩馥因此事,害怕忧虑,请求袁绍让他离去,再三之下,袁绍才同意,于是,韩馥就去投奔友人,陈留郡太守张邈。
这样,冀州初步,被袁绍掌控。袁绍军尽得,冀州钱粮,收编兵马十万多。
一些武将文官,经过袁绍的拉拢征召,也纷纷投靠,在了袁绍麾下。
这时,袁绍手下文武齐备。
谋臣就有,沮授、田丰、荀谌、许攸、审配、逢纪、郭图、辛评等。
武将有张邰、高览、韩,猛、颜良、文丑、淳于琼、朱灵、鞠义、张辽等。
一时间,袁绍实力大涨。
一旦入主冀州,袁绍军就,不得不应对,来自北面,公孙瓒的威胁了。
此时,公孙瓒为奋武将军,能将乌桓等,东北游牧民族,打得害怕不敢,再来进犯的公孙瓒,实力自是,不言而喻。
公孙瓒自己,辛苦攻打韩馥。
他不想,竟做了他人嫁衣,恼怒怨恨袁绍,把他当枪使之下。
于是,他纠集了,讨伐董卓时,出动的精锐骑军,“白马义从”,并上其余精兵,共三万多,进驻河北界桥。
公孙瓒自己任命严纲,为冀州州牧,田楷为青州州牧,单经为兖州州牧,并配置了郡首县令,打算同袁绍分庭抗礼。
袁绍闻讯,紧急调兵五万多,屯军广川县(今河北枣强县东北)。
一时间河北大地上,硝烟弥漫起来。
陈留城郊,曹操军军营。
此时,曹操在一干宗族豪强,资助下,也重新招募了,一支兵马。
当然,张邈出力最大,算是原始股。
收到从河北,传来的消息后。
曹操召集起,夏侯惇、夏侯渊、乐进、李典,曹氏兄弟,曹仁、曹洪等心腹,还有至交好友鲍信,商议起来。
众人落座后,曹操眯着眼问道。
“诸位,你们如何,看待袁本初,入主冀州,和与公孙瓒交战的事?”
鲍信一向对曹操,很是信服,他不以为然地说道:“袁绍身为盟主,却利用职权,专谋私利,将自行生乱,成为第二个董卓。如果抑制他,我们暂时,还没有力量,只会树敌而已。我们可暂且先在,黄河以南,发展势力,等待形势变化。”
“言之有理,我亦有此想法。”
曹操点点头,他十分同意鲍信的看法,现在自己虽然,有不少领兵将领。
但还缺少,能参谋决断的谋士。
此次一定要,招揽些才识之士。
正好黑山、于毒、白绕、眭固等不下余万人,进攻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御。
曹操趁机,率军进入东郡,在濮阳进攻白绕,将白绕打败。
于是,曹操自立为东郡太守,将郡府设在东武阳。
乱世枭雄的曹操,也算有了一块立足之地。
同时,于禁带领家兵,投靠曹操。
广川袁绍军营地。
虎牢之战后,袁熙一直加紧,跟赵云等人,练习骑射击刺,得到这些一流武将的细心指导,他马上功夫,进展神速。
袁绍收编了,冀州军后,在袁熙的请求下,也给他补充了,一批军马。
兵员和甲胃武器,经过休整,袁绍军的编制,也趋于规范。
这时的军队,为部曲为基本单位,每曲500人,二曲1000人为部,二五制。部上设营编制为5000人,二营为军。
袁熙所辖兵卒,除去虎卫,共有三千五百多人,勉强算为一营。
袁熙自己领校尉职衔,他官复原职了,老师张纮协,助自己总领操练。
之前因为,追击孙策,被罢免了。
赵云、许褚,徐晃三人,都任军司马,分别领一队人马,负责具体操练。
其中,又提拔徐晃为都尉,做了自己副手,许褚除了统辖虎卫外。
他还兼领一曲,五百人的步卒。赵云直接领,一部近千多人的骑兵。
剩余兵士,徐晃统领。
袁熙让自己一营,淘汰掉了长矛。
不论步骑,全以长枪为主,他知道这时后,虽然军中还是矛、枪兼用。
但淘汰长矛,是历史所趋。
另外,徐晃所领的兵士,有一半配了宝贵的手nv,也就是臂张弩。
另外一半配强弓,近战都配环手刀。
赵云的一部也都配弓,近战则是长戟和长枪。
步卒方面,袁熙通过各方疏通,也拿到了三百多张蹶张弩,要知道蹶张弩,是这个时代,威力最大的单兵远程,武器。
它射程200步以上,而步长弓射程,则只有,100步左右。
步卒除了,三百蹶张弩兵,还有就是配备了,半身铠的长戟兵和长枪兵了。
此外,步卒也配了若干的盾牌。斥候是在骑兵里选派的,辎重营有五百多人,也配了环首刀,和盾牌骡马等装备。
这样袁熙所部,人数虽不多,但算是难得的精锐了,所缺只是实战。
袁熙知道,现在自己的优势。
是在军中,这样自己能,更早更好的,结交一些将领,他是这样想的。
还有树立军功威信,这是现在还在濮阳的袁谭,以及三弟袁尚,所不能及的。
君不见李世民嘛,李世民的班底,都是在争讨中,建立起来的。如今袁熙也有样学样,在征伐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但事情,并不如计划中来的顺利,武将中,他想拉拢的张邰、高览、韩,猛、鞠义等人,对他只是,礼节性的客套。
颜良,文丑,两人,倒是因为出身微末,和袁熙的礼遇,而对他颇有好感。
文官那里就更加艰难了,沮授、田丰是袁绍阵营里,最有才识的了,但田丰耿直清高,对谁都是那么一脸严肃样,沮授多少和自己照个面,但也不过分亲近。
沮授,字公与,原韩馥麾下的别驾。
袁绍吞并冀州,被其收入麾下,现任军中从事。史载他“少有大志,擅于谋略”,在三国历史上,也是有名的谋士。隋文帝的宰相高颖,就是这样的人才。
荀谌、许攸都是,狐狸一般的人物,特别是许攸,收了财物与他,表面是很亲热,但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郭图、辛评两人,对他就更冷淡了,历史上三弟袁尚的死党,审配、逢纪,现在也是一副,不温不热的感觉。
看来拉拢好人脉,还任重道远呐。
自己现在也缺几个,能出谋划策的谋臣,毕竟,老师张纮一个人,能力再强。
精力也是有限的,而自己只是,知道一些大致的,历史走向。
学过一些兵法韬略,但真个比起,一些才智之士来,还是有不少不足的。
况且今后,随着自己的乱入。
历史也会偏离,既定的轨道,自已的优势,也将不负存在。
但是,有些事也是靠机缘的,偌大的一个大汉,即使找着才士俊杰。
人家也不一定搭理你,像不久前,袁绍招揽的,那个田畴。
硬是不给,这位车骑将军、冀州牧面子,弄得袁绍,很是恼火。
袁熙知道,机会即将来临,如果历史叙述,没有错的话。
自己也要像,李世民一样。
提早培养,自己班底。不然到时候,面对夺嫡之争,真的很被动。
公孙瓒军营地。
公孙瓒此时,亲热地拉着,前来助战的刘备的手说道:“能得贤弟相助,当真胜过,一万精兵呐,快里边请。”
“不敢,不敢!!!”
刘备知道,这是他的客套话,也没往心里去,此时,公孙瓒势力强盛,做为昔日的师兄弟,也算是个好的地方。
刘备的直觉,让他来这里,看看能不能,从中得到些什么,最差也要,讨得点兵士回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毕竟,现在自己势单力孤,但他的壮志,却怎么会,安心屈居于,区区一个县令呢,不然,他聚聚奔波为什么。
刘备谦逊说道:“伯珪兄,兵力强盛,备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公孙瓒拉着他入座然后说:“带吾平定这河北,一定让贤弟,能衣锦还乡。”
刘备感激道:“只求上报国家,下助伯珪兄,一臂之力,何求名利耶。”
公孙瓒不以为意,大笑不止,说道:“有玄德在此,我何愁袁绍不平。”
随后,他大方地,拨给了刘备,一千多兵卒,让他兄弟三人,在军中听令。
对此,刘备欣喜地答应了。
然后,兄弟三人,回了营帐。
张飞对刘备不满说道:“只是区区,一千小卒,大哥何须,如此高兴。”
“贤弟,此处不比自家需慎言。”刘备怕他的话传出,毕竟,是个大嗓门。
“三弟说的没错,本想公孙将军,凭着旧交,能给我们一些兵马,不想只有一千而已。”关羽同样,不以为意道。
刘备有些愤恨,又有些叹息道:“唉,谁叫我等,出身微末,没有成就一番功业前,真是寸步难行啊。”
“想那袁本初、袁公路,不过一介虚名之士,只是仗着家世威望,但势比人强,我等又能奈何,想成就功业,重振汉室社稷,只能他人前,强作欢笑罢了。”
“俺老张就是憋气!”张飞恼道。
刘备劝慰道:“凡事需忍耐,终会有我兄弟,出头之日,两位贤弟切忌,一旦交战,量力而为即可,积蓄实力要紧。”
关羽眯了眯眼道:“大哥,我晓得。”
张飞也闷哼了一声。“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