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年,洛阳,皇宫。
灵帝的王美人,在众人的期盼与担忧中,生下了皇子刘协。王美人抱着他,眼中满是母爱的温柔。
然而,在宫廷的另一角,何皇后听闻这个消息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她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危机感。
“那王美人有了皇子,日后必定会威胁到我的地位。”何皇后暗自思忖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大将军何进在朝堂,忙碌了一天后,匆匆回到将军府。他皱着眉头,心事重重地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这时他的幕僚袁绍到了,何进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何进急忙拉着袁绍的手,说:“本初啊,那王美人生下皇子,何皇后极为不安。这可如何是好啊?”
袁绍神秘一笑,他看着何进,慢悠悠地说:“大将军。此事我可以帮忙,但大将军能给我袁家什么。”
何进犹豫了一下,他深知袁家在朝堂的势力,若是能得到袁家的支持,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咬了咬牙,何进说:“以后袁家的事,就是我何进的事。”
袁绍听到这个许诺,心中很是满意,这代表着外戚和袁家结盟了,他向何进行了一礼,便告退回家了。
皇宫之中,王美人的宫殿原本,充满着新生的喜悦,可这份喜悦却即将熄灭。这几日,王美人总感觉身边的氛围有些异样。宫女们的眼神闪烁,太监们也似乎在瞒着她什么。她抱着小皇子刘协,心中满是不安。
一天夜里,王美人正在哄着刘协入睡。
突然,一个小宫女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美人,这是御膳房送来的参汤,说是给您补身子的。”小宫女低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辛苦了。”王美人心中虽有疑虑,但看着那碗参汤,想着也许是灵帝的关照,便接过喝了下去。
没过多久,王美人突然感觉腹中剧痛,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快来人啊,本宫腹痛难忍……”
可是,那些宫女太监们,像是早就得到了命令一般,只是远远地站着,没有人上前帮忙。
王美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她看着怀中的刘协,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协儿,娘对不起你……”
最终,王美人在痛苦中暴毙宫中。她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床上,只剩下嘤嘤啼哭的小刘协。
灵帝站在王美人曾经居住的宫殿里,看着那已经冰冷的床铺和一旁啼哭不止的刘协,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压抑着情绪,派人找来了张让。张让匆匆赶来,一进宫殿,就感受到了那压抑的气氛。
灵帝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愤怒:“常侍,王美人突然暴毙,朕定要查出凶手,让其付出代价。”
张让恭敬地低下头,“陛下,如今这凶手不外乎皇后,还有那帮世家大臣。那王美人生下皇子刘协,对何皇后的地位威胁极大,她有杀人动机。而那些世家大臣,他们在朝堂上争权夺利,也难保不会使出这样的手段。”
灵帝听到何皇后也有嫌疑,顿时暴怒,“那何进的妹妹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朕现在就下令杀了何进。”
张让赶紧劝阻,他上前一步,轻声说:“陛下,不可轻举妄动啊。如今的形势是,外戚何进与袁家已经合流了。何进手握重兵,袁家在朝堂根基深厚,如果陛下此时贸然对何进动手,恐怕会引起朝堂大乱啊。”
灵帝愤怒地在宫殿里踱步,他知道张让所说的是事实,可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停下脚步。
看着张让问道:“那该怎么办?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王美人如此冤死,而让凶手逍遥法外?”
张让沉思片刻,然后建议道:“陛下,可以先让董太后亲自抚养刘协。有她的庇护,刘协就能免遭毒手。而且这样一来,也能制衡何皇后与何进他们。”
灵帝听了张让的建议,觉得有些道理。他看着襁褓中的刘协,心中满是怜惜。他走到刘协身边,轻轻抱起他,说:“协儿,朕定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
自王美人暴毙事件后,灵帝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对任何他认为可能,与这件事有关的势力,都充满了警惕与不满,袁家自然首当其冲,而且嫌疑很大。
袁术在皇宫中担任羽林郎,每日依旧照常当值。然而,他却不知已经,被灵帝给划上了黑名单。
灵帝每次看到袁术,心中就像堵了一块石头般难受。袁术那不安分的眼神,总是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野心,这让本就心情不佳的灵帝更是不爽。那眼神就像隐藏在暗处的锋芒,似乎随时都会刺向他的皇权。
灵帝觉得不能再让袁术,继续留在皇宫之中。
可又不能毫无缘由地将他赶走,毕竟,袁家在朝堂势大,不是那么好打发。于是,他想到了宗正刘虞。
灵帝秘密召见刘虞,神色严肃对他说:“皇叔,你去暗示袁家那小子,让他辞职回家,我不想看到他。”
“臣明白。”刘虞领命而去。
他找到袁术,将灵帝的意思委婉地传达给他。“大丈夫当有天下之志,岂能久困小小的羽林郎。”
袁术听了刘虞的话,心中一动。其实他自己也正有此意。在这羽林郎的职位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鹰,无法尽情施展自己的抱负。
他也察觉到了灵帝对袁家的不满,继续待在皇宫之中,恐怕只会招来更多的祸患。袁术恭敬回道,“大人的话术明白。我也觉得自己不应局限于此。”
第二天,令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灵帝竟然升任袁术为中郎将,并且让他到何进手下干个差事。
180年,袁家的大宅院里。
袁隗为了孙子袁熙的成长,可谓是煞费苦心。
袁隗坐在厅堂之中,对着前来的胡昭说道:“先生,我知晓你学识渊博,如今我这孙子袁熙,正是需要好好教导的时候,我想请你做他的老师,你意下如何?”
袁家有恩于胡昭,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大人如此信任在下,胡昭定当竭尽全力。”
就这样,胡昭开始了教导小袁熙的日子。袁家专门为他们准备了一间安静的书房,书房里摆放着一排排的竹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泛着淡淡的光晕。
胡昭首先开始教小袁熙《尚书》。
他翻开竹简,指着上面的文字,耐心地说:“袁熙,这《尚书》乃是上古之书,其中蕴含着无数的治国之道、为人之理。你且看这一句,天下有过,在予一人。”
小袁熙坐在书桌前,眼睛紧紧地盯着竹简,小脸蛋上满是认真的神情。他时而跟着胡昭诵读,时而皱着眉头思考。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袁熙展现出了惊人的潜质。他对《尚书》中的内容理解得很快,而且能够举一反三。
一个月后,胡昭讲解一段关于治理天下的篇章时。
小袁熙突然说道:“先生,我觉得这治理天下,就如同治理一个大家族,要赏罚分明,还要注重德行的培养,就像我们袁家一样,这样家族才会更加兴盛。”
胡昭听了,心中大为叹服。他放下手中的竹简,走到小袁熙身边,欣慰说道:“袁熙,你能有如此见解,实在是难得。这治理天下和管理家族,确实有许多相通之处,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感悟,日后定成大器。”
小袁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先生过奖了”
180年,洛阳。
灵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他心中对袁家的芥蒂始终未曾消散,尤其是袁术那不安分的样子,让他觉得如鲠在喉。想除之而后快。
于是,灵帝暗中授意刘表,想办法弹劾袁术。刘表心思缜密之人,他明白灵帝的意图。在朝堂之上,刘表站了出来,一脸严肃地检举,袁术军中不称职之事。
他谏言道。“陛下,臣近日听闻袁术军中管理混乱,诸多事务处理不称职,长此以往,恐生祸乱。”
灵帝听后,微微点头,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朕一向信任袁术,委以中郎将之职,他怎能如此懈怠,这让朕如何放心得下,朕不得不处置。”
随后,灵帝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旨意,罢免了袁术的中郎将一职。当旨意传达到袁术那里时,他正在军营中巡视。听到这个消息,袁术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他怒火中烧,握紧了拳头,大声吼道:“这定是皇宫那位陷害我,那刘表只不过是,出来的棋子罢了。”
袁术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他觉得自己在朝堂上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回到家中,他苦思冥想了几日。
几日后,袁术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开始暗中结交游侠。并与他们秘密会面。
酒肆中光线昏暗,袁术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周围围着几个,看起来武力不错的游侠。
袁术端起酒杯,对着众人说:“诸位,我袁术如今落难,可我心中的抱负未曾改变。我知道你们都是侠义之人,不畏强权,我想与你们结交,共创一番大业。”
一个名叫纪灵的游侠站了出来,他拍着胸脯说:“大人,您的大名我们早有耳闻。您既然瞧得起我们这些游侠,我们定当追随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袁术微微一笑,与纪灵碰杯,一饮而尽。他知道,这些游侠虽然在朝堂上,没有什么地位,但若是能将他们收为己用,日后定能对自己的计划,有所帮助。
这一年,江夏郡的叛乱,席卷了荆州北部。
消息传到洛阳城,很多事情政治化。
灵帝坐在朝堂之上,面色阴沉。他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一个可以重新布局朝堂势力的契机。
司徒袁隗此刻,成为了灵帝的目标。在灵帝的授意下,他被以对江夏郡监管不力为由,罢免了司徒。
随后,杨赐再次就任司徒。
灵帝看着杨赐,期许问道:“杨爱卿,如今江夏郡叛乱,朕心忧如焚,你可有平叛之良策?”
杨赐沉思片刻后,恭敬回礼说道:“陛下,臣举荐庐江陆康。此人有勇有谋,定能担此大任。”
“嗯,那就依杨卿之言,令其进军。”灵帝听闻,点了点头,当即下旨命陆康,前往江夏郡平叛。
陆康接到旨意后,迅速集结军队,朝着江夏郡进发。这一战关乎江夏郡的安宁,更关乎自己的仕途。
陆康率领着军队,并没有急于快速行军。他的军队缓缓前行,而江夏郡内的叛军,听闻朝廷派兵前来,一开始还严阵以待。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陆康的军队,行军速度如此之慢,渐渐地便放松了警惕。
叛军首领黄襄。在营帐中对部下说:“我看,这朝廷派来的军队如此拖沓,看来也不足为惧。”
“就是。”“谁说不是呢。”部下们纷纷附和。
整个叛军营地,弥漫着一种懈怠的气息。
然而,陆康一直在等待着时机。当他觉得叛军已经足够懈怠之时,他下达了百里加急行军的命令。士兵们立刻加快速度,如同离弦之箭朝着江夏郡奔袭而去。
当叛军发现陆康的军队,突然出现在眼前时,顿时乱了阵脚。陆康身先士卒,率领着士兵们冲入敌阵。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黄襄渐渐不敌。最终被击杀,随着首领的死去,叛军们纷纷溃败。
陆康并没有对这些叛军赶尽杀绝,他深知这些叛军大多是被蛊惑的百姓。于是,他下令遣散流民,并且给他们发放了路费,让他们能够重新回到家乡。
180年,洛阳,袁家。
在袁家的庭院里,胡昭正手持一本《论语》,站在小袁熙的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小公子,今日起,我便开始教授你《论语》。这《论语》乃是儒家经典,其中蕴含着为人处世、治国安邦的大道。”
小袁熙却皱着眉头,小脸上满是倔强。“先生,我不想学《论语》,我对法家之学更感兴趣。”
胡昭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孩童,竟然会拒绝学习《论语》,还主动提出要学法家之学。
他深深地打量着小袁熙,心中暗自思忖:这法家之学,可是帝王之学,袁熙小小年纪竟然有此志向。
胡昭缓缓放下手中的《论语》,蹲下身子与小袁熙平视,问道:“小公子,为何想要学法家之学呢?”
小袁熙眼睛亮晶晶的,认真地回答道:“先生,我听闻法家之学能够强国,秦始皇用法家之学横扫六国,汉武帝用法家之学开疆拓土,我也想让袁家变得更强大。”
胡昭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小袁熙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法家之学若是运用不当,就会变得刻薄寡恩。他不想小袁熙走上,秦始皇和汉武帝那样纯法家的路线。
“小公子,法家之学虽好,但过于刚硬。你看那汉光武帝,他儒法并用,方能成就大业,使得大汉中兴。若是一上来就学习《韩非子》,那其中的峻法严刑,恐会影响公子的性情。”胡昭耐心地为小袁熙解释道。
小袁熙歪着头,似懂非懂地看着胡昭。
胡昭见状又说道:“公子,我先教授你《荀子》如何?这《荀子》虽是儒家著作,但其思想中亦有许多法家的元素,公子可以先从这里学起,循序渐进。”
小袁熙想了想,觉得胡昭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先生,就先学《荀子》吧。”
于是,胡昭开始教授小袁熙《荀子》。在书房里,胡昭逐字逐句地讲解着,小袁熙听得也很认真。
“公子,你看这一句‘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便是在告诉我们,君主与百姓之间的关系,与法家的以法治国并不相悖,反而相辅相成。”胡昭指着书中的文字说道。
小袁熙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说道:“先生,我明白了,治理国家既要用法,也要重视百姓。”
胡昭欣慰地笑了笑,他知道小袁熙是个聪明的孩子,只要好好教导,将来必成大器,或许也很危险。
涿州的一处幽静小院里,刘备和简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杯清茶,茶香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简雍的目光中带着好奇与关切,他望着刘备,率先打破了沉默。
“玄德,你且与我说说洛阳的事情吧。”
“那洛阳城中,袁家四世三公,底蕴深厚,袁家子弟在城中一呼百应。”刘备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头。
简雍微微点头,脑海中浮现出袁家在洛阳的景象,那高门大院,那成群的门客,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还有那曹操,虽说为人有些乖张,但他有父亲曹嵩做背书。曹嵩在朝中为官多年,人脉甚广,曹家也是家底殷实。曹操靠着这些,在洛阳城中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刘备继续说道,说完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简雍听着刘备的话,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在那些有着强大背景的人面前,他刘备又能依靠什么呢?
“玄德,那你的倚仗呢?”简雍缓缓问道。
刘备沉吟了一番,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挺直了腰背,目光中透着一种决然。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宪和,你说的没错。袁家有深厚的世家底蕴,曹操有他父亲的支持。而我刘备,我有的只是这条贱命。”
简雍放下茶杯,一脸惊讶地看着刘备,他没有想到刘备会说出这样的话。“玄德,我不是这个意思。”
刘备没有理会简雍,他站起身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但我这条命,我愿意用来赌上一把。我要赌一个千秋万世,我要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我虽出身低微,没有世家大族的支持,没有为官的父亲可以依靠,但我有一腔热血,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
简雍也站起身来,他走到刘备身边,“玄德,你的志向令人钦佩。可这乱世之中,想要成就大业谈何容易。我们没有袁家的权势和人脉,也没有曹家的背景。”
刘备看着简雍,微微一笑,说道:“宪和,你可还记得我们一路走来的经历?那些艰难险阻,我们不也都走过来了吗?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只要我心怀天下,就一定能吸引到志同道合的人,与我一起共创大业。”
简雍听着刘备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他知道刘备虽然,现在一无所有,但他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一种让人愿意相信他、追随他的魅力。
“玄德兄,你说得对。我简雍愿意跟随你,陪你一起用这条命,去赌那千秋万世。”简雍坚定地说道。
刘备紧紧握住简雍的手,眼神中满是感激。
“宪和,有你这句话,我刘备更有信心了。”
至此,刘备第一位肱骨,终于归位了。
180年,袁家。
小袁熙坐在书桌前,眼睛里满是疑惑,他望向一旁正在整理书卷的胡昭,“先生,什么是公府复试呀?”
胡昭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走到小袁熙对面坐下,轻轻叹了口气后开始讲述。胡昭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小公子,这公府复试啊,乃是名臣左雄,为挽救察举制度的崩坏,所做出的最后努力。想当年,察举制度本是朝廷选拔贤才的重要途径。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士族高门和地方豪族为了自身利益,肆意操纵这一选拔流程。”
小袁熙皱着眉头,“先生,他们是怎么操纵的呢?”
胡昭继续说道:“他们利用自己的权势和财富,将选拔变成了自家子弟的进身之阶。那些被举为孝廉的士子,很多都是靠家族关系而非真才实学。如此一来,选拔出来的士子水平极差,这对朝廷来说可是大患。”
随即,胡昭莫名的看了眼袁熙,又看了眼袁隗正房那里,小袁熙瞪大了眼睛,气愤地说:“这怎么可以?”
“那左雄大人又是怎么做的呢?”
胡昭的脸上露出一丝钦佩之色,说道:“左雄大人洞察到这一弊端后,冒着极大的风险,顶着各方的反对,开辟了公府复试的规矩。他要求那些通过举孝廉,而进入中央的士子,必须要通过公府复试才能正式成为郎官。”
“这一举措在当时,可是石破天惊。”
“那这规矩有效果吗?”小袁熙好奇地问。
“在左雄大人还在的时候,的确起到过不小的作用。左雄大人甚至还规定,只有到四十岁才能被举孝廉当官,这是为了让士子们,有足够的时间积累学识。在那段时间里,选拔出来的官员素质有所提高。”胡昭微微点头。
小袁熙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
可胡昭却又摇了摇头。“但是,小公子,汉朝的衰落已经是必然之势。各种弊端积重难返,朝廷内部腐朽不堪,外部又面临诸多威胁。左雄大人一死,这公府复试就形同虚设了。那些士族高门和地方豪族,又开始肆意妄为,四十岁举孝廉的规矩,也不攻自破。”
小袁熙皱着眉头,急切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的公府复试是什么样的?”
胡昭苦笑一声:“时至今日,只要提前和相关官员打个招呼,或者有名家传承,这公府复试就是走个形式而已。真正有才华的寒门士子,依然很难有出头之日。”
小袁熙听后,一脸惋惜,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如此好的制度,就这样被破坏了,实在是可惜。若是能一直施行下去,朝廷何愁没有贤才呢?”
胡昭也站起身来,走到小袁熙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公子,这就是世事的无奈。不过,你若有心,将来或许能为改变这种局面,做出一些努力的。”
小袁熙握紧了小拳头,眼神坚定地说:“先生,我记住了。我定要努力,改变这么禁锢现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