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了天命?”李婉儿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还来这一套?
“不见!让他滚!”侍女厉声呵斥道,显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不抱任何希望。
“慢着,”李婉儿心中一动,问道,“他可曾说过自己是谁?”
侍卫摇摇头,答道:“他说他姓张,是位云游方士,与汪丞相是旧识。”
“与德臣是旧识?”李婉儿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快,快请他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身着青色道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的老者在侍卫的带领下走进了房间。他向李婉儿深施一礼,说道:“贫道张真,见过皇后娘娘。”
“张道长不必多礼,”李婉儿焦急地问道,“您说您与汪丞相是旧识,不知他如今身在何处?”
张真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娘娘放心,汪丞相他吉人自有天相,如今虽然身陷困境,但性命无忧。”
“此话当真?”李婉儿激动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张真的手臂。
“千真万真,”张真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李婉儿面前,“这块玉佩是汪丞相的贴身之物,他托贫道交给娘娘,并让贫道转告娘娘,他如今被困于……”
张真附在李婉儿耳边,低声说出了一个地名。
“那里……那里可是元军的腹地啊!”李婉儿惊呼道,“德臣他如何能……”
“娘娘放心,贫道对那里的地形了如指掌,定能救出汪丞相,”张真语气坚定地说道,“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还望娘娘早做决断。”李婉儿紧握着汪德臣的玉佩,内心五味杂陈。这块温润的玉石,此刻仿佛成了连接她和爱人之间唯一的桥梁。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激动的情绪,对张真说道:“道长,我相信您,也相信德臣。请您告诉我要怎么做,我一定尽全力配合。”
张真欣慰地点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目光:“娘娘深明大义,贫道佩服。只是救人一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万不可操之过急。”
李婉儿强忍着内心的焦灼,将张真安顿下来,并派人严加保护。她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赵扩尽快恢复,只有他们的皇帝陛下重新振作起来,才能带领众人走出困境。
数日后,赵扩终于在李婉儿的悉心照料下苏醒。他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李婉儿憔悴却充满关切的面容。
“婉儿……”赵扩的声音嘶哑无力,却难掩心中的担忧,“朕这是……”
“陛下,您终于醒了!”李婉儿喜极而泣,握着他的手,哽咽道,“您已经昏迷了三日三夜,可把臣妾吓坏了……”
赵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李婉儿轻轻地按住。“陛下,您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切不可乱动。”
“朕的伤势不要紧,”赵扩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急切地问道,“德臣,德臣他怎么样了?”
听到赵扩提起汪德臣,李婉儿的眼眶再次泛红,但她强忍着没有让眼泪落下,而是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陛下,您放心,德臣他吉人天相,如今已经平安无事了。”
“什么?”赵扩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这…这怎么可能?朕亲眼看到他……”
李婉儿将张真到来以及汪德臣被困的消息告诉了赵扩。赵扩听后,心中大喜过望,精神为之一振。他连忙命人将张真请来,当面表达感谢,并询问营救汪德臣的计划。
张真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并详细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形势。他认为,如今元朝残余势力虽然看似强大,但内部矛盾重重,正是分化瓦解他们的好时机。
赵扩、汪德臣、李婉儿等人围坐在一起,仔细聆听着张真的分析,不时点头表示赞同。一场针对元朝残余势力的反击计划,正在悄然酝酿……张真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接着说道:“贫道与德臣相识多年,深知他足智多谋,绝不会轻易言败。如今他既然尚在人世,定然已经找到了应对之策。我等只需静待时机,里应外合,方可事半功倍。”
赵扩点头赞同,目光坚定地说道:“道长所言极是。朕决不能坐以待毙,定要将德臣救出,并将那些叛逆之徒一网打尽!”
李婉儿也握紧了拳头,美眸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陛下,臣妾愿助您一臂之力。”
经过一番商议,赵扩决定派出一名使者,秘密前往元朝残余势力的大营,与其中的一些温和派接触,试图说服他们与自己合作,共同对抗强硬派。
使者的任务十分艰巨,但他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征程。数日后,他带着疲惫的身躯和复杂的神情回到了赵扩身边。
“陛下,微臣不辱使命,已经与元军中的一些将领取得了联系。”使者躬身禀报道,“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对如今的乱局深感痛心,也愿意与陛下和谈,共谋太平。”
听到这个消息,赵扩等人精神一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而,使者接下来的话语却让他们的心再次悬了起来。
“但…但是…”使者犹豫了一下,语气沉重地说道,“微臣还打探到一个消息,元军中的强硬派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对陛下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而且…”
“而且什么?你但说无妨!”赵扩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而且,他们似乎已经得知了陛下您…您受伤的消息…”使者声音颤抖地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帐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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