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旅行者起诉芙宁娜大人!”
“有关枫丹预言的审判即将开始!”
“什么!旅行者要起诉芙宁娜大人!她怎么敢的!快!我们去看看!”
“枫丹预言……有趣!走!”
“要变天了啊!芙宁娜大人在这种时候被起诉,会是因为什么呢?”
随着计划推进,旅行者安排好应付灾难的手段后,便让愚人众和刺玫会去鼓动民众前往欧庇克莱歌剧院。
同时,歌剧院中,那维莱特已经就位,他站在高台上,看着空荡的歌剧院沉默不语。
白尘在台下老老实实坐着,就好像一个路人,但在歌剧院席位上,他独自一人,刺眼得就像一颗钉子。
“你后悔吗?”
“不后悔。”
在欧庇克莱歌剧院大门打开后,数百位枫丹民众蜂拥而至,纷纷落座歌剧院中。
没有人注意到白尘,他们只觉得白尘只是一个来得比较早的人。
因为此刻,歌剧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客流量,人多得肩膀擦着肩膀,鼻尖顶着后脑勺。
不少观众甚至都不在乎有没有座位,坐在地上蹲在栏杆抱在柱子上,各式各样。
只为,不缺席于这场前所未有的盛大的极具戏剧性的审判。
对于枫丹人来说,还有什么能比审判更令人心动呢?
恐怕只有审判水神了吧。
“芙宁娜大人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犹如乌云般涌动的人群忽然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紧张的压迫感。
黑压压的人群从大门处缓缓让开一条道,一条极为细小的洒落着稀碎阳关的通道,四周鸦雀无声。
芙宁娜从门口走入,从容不迫,高昂着的姿态似乎在阐释她必然胜利的信念。
优雅精致的半燕尾裙在身后缓缓摇摆,她一双深海般神秘的眸子扫视众人。
怜悯、蔑视、不屑、高傲、自负等情绪在眼底流转,最后化作神明对人该有的漠视。
是,这一次,芙宁娜实实在在以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明姿态,冷漠地观察所有人,包括她嘴上说过最爱的子民。
“只有这样,民众才不会怀疑你……”白尘的话仿佛在耳边响起。
眼前的小道太过窄小,芙宁娜微微皱眉,两侧的人群下意识就往后边挤。
在最后人的哀嚎中,眼前的小道硬生生拉出三个人的宽度,她这才勉为其难过去。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因为眼前的芙宁娜大人,在此刻才是真正的神明!
绝对不是先前追求戏剧而娱乐的神明,此刻她终于彰显出自己的真实面孔!
“芙宁娜大人,必胜!”群众中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崇拜之情,大喊。
这一声犹如导火线上的火星,点燃了群众的热情,欢呼声如雷贯耳。
芙宁娜却没有表现出一丝不适,她高高抬着头颅朝着自己的席位走去。
理所应当地接受着众人的欢呼和赞美。
她本可以走专用通道登台,但是,她想在自己最后一场戏中,近距离感受自己的子民。
因此,白尘答应了她的请求,让她能够从在民众的欢呼声中,走向落幕。
随着芙宁娜落座,旅行者这边才姗姗来迟,她是故意把民众的视线让给芙宁娜。
还是那句话,白尘的目的很简单,该审判审判,该哭哭,预言能解决。
但最重要的,是骗过天理的秋后算账。
等到旅行者和芙宁娜都正式落座了,那维莱特才算松了口气。
至少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意外发生。
他看向白尘,坐在座位上不动如山的白尘微微点头,示意开始审判。
堂堂最高审判官,在此刻也需要听从导演的安排。
“肃静!”
那维莱特轻轻敲了敲手杖,敲击声如同有魔法般回荡在歌剧院中,将众人的议论声和窃窃私语压下。
枫丹民众的目光随之看向那维莱特,期待着最高审判官宣布开庭。
他没有辜负枫丹人的期望,平淡如水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嘴唇一开一合,宣布:“双方已经就位,那么审判就此开始!”
“那些繁琐的开场白就不用再重复了,那维莱特。”芙宁娜此刻突然说道。
她毫不客气打断那维莱特的话,就好像在赌气他为什么帮着外人,语气很冰冷。
“麻烦请快进到宣读罪名的环节,我作为被审判的人,也就是今天的主角,还不清楚你们准备以什么名义审判我呢。”
“先说好,凡人无法理解神明的做法很正常,而这一点可并不能构成给神明定罪的理由……”芙宁娜还不忘补充说。
此刻她不耐烦地就像是一个被蝼蚁挑衅后愤怒的小孩,迫不及待要展示自己的力量。
而对岸的旅行者深吸一口气,终于要开始了吗?她缓缓开口,念出早已准备好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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