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并不重要。”
旅行者无视台下的愤怒的眼神，淡定看着远处的芙宁娜。
此时，台上无人注意的那维莱特，仍然敬业地开始喃喃低语，“诅咒……我本以为神明身上散发的气息原本就类似于一种诅咒。”
“现在看来，似乎和神明没有关系，只是单纯的「诅咒」么？”那维莱特的声音低到无法察觉。
而旅行者看向派蒙，点点头示意后开口询问芙宁娜：“所以芙宁娜，你只是一个被诅咒的人类吧？”
此话一出，台下的观众傻眼了。
“芙宁娜大人……只是人类？”
“人类与神明…光靠肉眼确实没办法分辨，也有这种可能性吧？”
本来他们是不愿意相信的。
但旅行者提出了诅咒的概念，而且最高审判官大人那维莱特也表现出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不知道在嘀咕着些什么。
难不成还要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好奇心驱使下，观众开始接受了旅行者提供的可能性之一。
随之，预示裁定机内的芙卡洛斯又开始干活，天平开始改变它倾斜的弧度。
“好了，不要现在就沾沾自喜，就算我承认身上存在诅咒，也不代表我一定就是「人类」吧？”
芙宁娜叉着腰看向旅行者，及时止损道：“何况人类与神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权柄」。神明可以做到人类所做不到的事，所以才叫神明。”
说着，她又开始自信起来，“数百年来，枫丹大地上存在许多我的神迹……”
对！没错，枫丹大地上留存着许多芙宁娜大人亲手缔造的神迹！
“比如你们面前的「谕示裁定枢机」，又比如你们每个人的生活都离不开的「律偿混能」。”
芙宁娜随口就举例出两个生活常见的例子，水神的神力与枫丹民众的生活早已变得密不可分。
如此看来，芙宁娜大人就算是身负诅咒，她也是枫丹的神明呐！
旅行者的话就是无稽之谈！
随着芙宁娜辩解，观众看向旅行者的目光变得愈发不善。
可是，旅行者似乎就没考虑过怎么在枫丹民众的怒火中存活下来。
思考片刻后，派蒙主动问：“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预示裁定机在几次案件中，出现过连你也无法解释的情况……”
说着，台下的卫兵分别递给那维莱特和芙宁娜早已准备好的陈年记案本。
那维莱特那边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反而是芙宁娜，有些吃惊后又恢复了平静，“关于这个，我当时就很明确地说过，神明的决断本就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也不需要解释……”
这句话，说得很高傲，也在民众心中埋下一根刺。
明显的错案，芙宁娜大人却用如此儿戏的方式解决，未免有些偏颇了吧？
而下一刻，那维莱特的戏份终于来了。
他看向芙宁娜，淡淡说：“不，芙宁娜女士，我必须提醒你认清当下的状况。”
“在审判庭，审判本身应高于一切……在你作为神明之前，首先应该是今天的「辩方」。”
“如果不按照审判规则如实陈述你所知的情况，那么形势将会对你非常不利。”
那维莱特的话非常公正，非常中立。
台下的观众纷纷点头。
毕竟审判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就算芙宁娜大人贵为神明，也应该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吧？
所以，她不能推脱！
“居然……用这种说辞……”芙宁娜没想到那维莱特会用自己口气对自己说话。
那维莱特淡淡回答：“这不是什么说辞，芙宁娜女士，是任何人都应该敬畏的审判庭的规则。”
好吧，看来那维莱特是真的进入状态了。
“所以你其实并不清楚这些案件有罪是怎么回事，甚至也不清楚「谕示裁定枢机」的构造和原理……”
派蒙适时地开口：“你所谓的那些神迹，都应该归属于「真正的水神」吧？”
“真正的水神，哪儿有这种东西？”芙宁娜一脸不屑说着。
就好像预示裁定机里辛苦工作的芙卡洛斯是个什么小人物一样。
她理直气壮说：“我的确不清楚这些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台下一片哗然。
“这些案件有罪的定论是谕示机单方面裁决的，而它自诞生以后就一直独立运转……”芙宁娜解释说着。
这下观众才能接受。
“不能……不能因为神的造物出了问题，就说神是假的啊……”芙宁娜说着，突然结巴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镇定。
台下的观众也没把这个结巴放心上，只是留了个心眼。
由于芙宁娜的诡辩，审判似乎陷入了僵持。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