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没有反抗能力，就不杀了？
如果再发生什么问题的话，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对比天幕正在缓缓黯淡，虽然没有等来那位小草神的回答，但此时观看完天幕的提瓦特众人却无暇顾及了。
端木燕的那句问话，是在质问五百年的那位伴随他左右的小草神，但又何尝不是在质问围观天幕的其他人呢？
...
蒙德，西风骑士团，团长办公室。
观看完天幕内容的琴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端木燕提出的这两个问题，对于蒙德来说，实在是太过太过敏感了。
要知道，如今的蒙德可是自由之都。
在这里，即便是曾经奴役过无数蒙德子民的劳伦斯家族，时至今日，也只是被大部分蒙德人视为流淌着罪人之血的肮脏家族。
虽然无数人厌恶劳伦斯家族，但是也没有哪个蒙德人会去要求——把这个垂暮的无牙老狮子彻底杀死。
甚至，劳伦斯家族的末裔，优菈·劳伦斯还加入了西风骑士团，成为了游击小队队长。
“敌人没有反抗能力，就不杀了？”
重复着端木燕的话语，琴从繁杂堆垒的公务堆里抽出那张藏在最下方的钥匙，然后弯腰低头，抽出储存在保险柜里的某份秘密文件。
【劳伦斯家族情报汇总】
【...根据调查......劳伦斯家族的贵族......有复辟之心...】
攥着秘密文件，琴难得的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目。
“那如果...身为蒙德三大贵族之一的劳伦斯家族再次出现问题，要由谁来负责这个难题呢？”
“优菈？法尔伽团长？还是我？”
“蒙德古老贵族继承人，琴·古恩希尔德？”
......
璃月，归离原。
“没有反抗能力的敌人...”钟离念叨着，望向远方，神情充满怀念与追思。
“那时的我，也正是因为一时心软，放过了那些弱小的魔神。”
“才引得祸患无穷。”
“当年之事，甚是可惜啊。”
“若是这光幕再早个数千年降临，让我早些明白这个道理，那该多好啊。”
这位经历了漫长岁月，已知七神中的最古老长者叹息着，从怀中掏出一壶千年佳酿，挥洒在山河之间。
“欲买桂花同载酒......”
“只可惜......”
“故人......”
“何日再见呢？”
......
稻妻，天守阁。
“敌人没有反抗能力，就不杀了？”
听到这句话，早已从一心净土中苏醒的雷电影忽的想起了五百年的往事。
那时的雷电真，同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但是最后，还是死在了她的怀中。
“坎瑞亚，深渊，还有，天理。”
“总有一日，我会为真复仇的。”
收回自己那朝向天空岛毫不掩饰的愤怒目光，雷电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曾被旅行者阻拦的计划。
“千手百眼......”
“天下人间......”
......
须弥，净善宫。
这里恐怕是整个提瓦特对于端木燕话语态度最特殊的地方。
居所中央，纳西妲坐在秋千上缓缓晃动。
她重复着端木燕的话语，似乎十分不解。
“敌人没有反抗能力，就不杀了？”
“按照这位端木将军的理论，没有反抗能力的敌人，依旧要杀死。”
“可是，在须弥，罪犯也应该拥有享受教育的权利。”
“怎么能杀人呢？”
从秋千上一跃而下，纳西妲轻声呼唤着某个按照其他国家法律理应千刀万剐的名字。
“阿帽，你在这里吧？”
“哼。”空荡的声音在此地回荡，戴着斗笠的散兵出现在了纳西妲身前。
“我在。”
“有什么事情？”
早已习惯散兵说话态度的纳西妲并没有在意散兵语气的恶劣，她只是歪歪头，看向散兵。
“阿帽，你后面还会做对不起须弥的事情么？”
“现在的你，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了吧？”
“你猜。”散兵冷哼一声，然后再次消失。
“我猜？”没有在意散兵的离去，纳西妲低下头稍作思考。
不过很快，她又放下心来。
“魔女会的那位艾莉丝女士，不都说了么？”
“阿帽可是拥有高洁而善良的灵魂的。”
“他怎么可能再犯错了，是吧。”
......
平行世界，须弥，教令院。
“敌人没有反抗能力，就不杀了？”
“那我问你，如果刚才再发生什么问题的话，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回味着这两句话，站立在教令院研发基地中央的草神端木妲笑了。
“可真是让人怀念啊。五百年前的我。”
“小吉祥草王大人，那个时候的你，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呢？”站在草神端木妲身旁的珐露珊好奇发问。
“回答？哼，回答。”端木妲冷哼一声，笑容也变得难堪。
她将手放在头顶的白发，似乎在回忆着某个人的抚摸。
“珐露珊啊，你知道么？”
“直到今天，我都在痛恨那个时候的我的圣母与软弱。”
“当年的我，圣母的实在是令如今的我作呕。”
“如果不是当年我...”
“端木也不会...”
说到这里，端木妲的声音逐渐低沉。
不过，当她发现珐露珊正在专心致志想要听八卦之后，目光逐渐不善。
“后面的事，你看下去就知道了。”
“至于现在，研究进入关键阶段了，尽快完成！”
“好吧。”珐露珊不甘心地嘟囔道，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向研究基地深处走去。
毕竟，完成正在进行的秘密研究，才能够真正实现须弥的技术跃迁，才能帮助草神在追寻端木将军前行的道路上占据先机。
虽然草神大人的八卦也很重要，但现在还是以研究为重吧。
“至于草神大人和端木将军的八卦，还是下次再听吧。”
而目送完珐露珊远去，端木妲的目光也再次放在了天幕之上。
虽然如今的自己厌恶乃至憎恨五百年前圣母的纳西妲，但总归，那也是自己。
“在没有端木将军的世界线中，那个圣母的我，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呢？”
“我很期待。”
......
【对比继续】
【第一幕第三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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