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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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刚刚立秋,无垠叶子掉的厉害,没了当年风貌,倒像是一棵在生命终点苟延残喘的枯树。

女孩半靠在树下,手中还抱着刚刚扎好的扫帚,头发随意的用树枝盘着,脑袋深深的埋在怀里睡觉

秋风微有凉意,阵阵吹起落发,无垠反倒安静了起来

梦里

白胡子老头每次下山都会带好吃的烧饼、糖葫芦、烧鹅回来,这次推开院门前就闻到烧鹅的香味,女孩鼻子嗅嗅就知道是师傅带好吃的回来了。迫不及待去给师傅开门

“老头!是不是给我带来烧鹅呀”

门开,白胡子老头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的乖徒儿,炫耀的提起手里的烧鹅给女孩,触碰的一刹,刚刚的艳阳骤变血色,一只鲜血淋漓的手穿过老头胸膛,老头却还是笑着,女孩脸色巨变手里的烧鹅掉落

“不要!”

女孩猛地惊醒,才发觉自己做了噩梦,握紧手中的扫把,鼻子嗅嗅真的闻到了烧鹅的味道,心里一沉,猛地跑去开门

“老头!”

门外的白胡子老头手里提着烧鹅惊讶的看着女孩,眼里全是宠溺

“今日怎么如此着急,饿坏了吧”

女孩不敢接过烧鹅,左右望了望确定四处无人一把拉着老头进来,然后关上门锁紧。老头一脸疑惑

“哎呦,怎么就锁上门了,没人抢你的烧鹅”

女孩抢过烧鹅,边吃边说

“刚刚我做了个梦,梦里老头你也带了烧鹅回来,但是你却死了,就在门口......“

一边说一边觉得这个烧鹅没有往常的好吃,刚吃两口就吃不下

老头听到后眉头皱了一下便笑着摸着女孩的脸,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怎么做个噩梦都能哭”

女孩不想看见这只让人心情不好的烧鹅,转身去找别院玩

凌枫院,武修们刚练完剑正是下课时间,女孩刚踏进院里就有人说到

“白师妹,是来找盏师弟的吧?他刚刚被师傅叫去抄书了”

“谢谢宇师兄”

白晓月提着烧鹅,去看望被罚抄书百晓盏

悬山藏在与世无争的地界,最神秘一处门派便建立在悬山之中,千年来能找到这里的求学者寥寥无几,都说求仙最靠机缘

晓月见他们走后松了口气,捡起扫把回柴房,随便捡了根树枝在后院练习新学的术法。

阳光逐渐被云覆盖,天色阴暗不少,远处还有一大片乌云缓缓前进

酉时,白晓盏偷偷开门溜进来找晓月,见她还在练习没有出声

晓月盘坐地上双眼紧闭,微弱的日光集中在树枝上,树枝被绿光团包围漂浮半空,逐渐长出嫩芽

一盏茶的功夫,寺庙的上方已经乌云密布了,豆子大小的雨肆意的打击在屋顶的破瓦片上,偶尔落下几道暗紫色闪电,大雨冲刷着门窗,洗劫着无垠的最后几片叶,雨水猛烈的打压着它的枝干,狂风洗绞着大地,风声狂吼,妄想把无垠连根拔起,

晓月不为所动的坐在原地,一只手握住雨一只手握住风,嘴上念念有词,周边的雨水凝聚一团,风包围雨水揉进绿光,长出嫩芽的树枝被浸润却燃烧起来,火光瞬间包裹树枝。

白晓盏看着火光瞬间兴奋

“成了,晓月,你成功了!”

寺中,风把紧闭的大门打开,一尊金佛显露在外,香火台下跪着一位嘴里念念有词的和尚,手里不停的转着念珠,外面猛地划过一道闪电,

“噗!”

鲜血四溢,倒在了大堂的中间,

大雨随之而停,乌云渐渐的消散了,一抹月光透过云层,洒在佛像脚下……

月亮在云中探出头,在月光的微弱照应下,念珠发出了微弱的红光,上面干涸的血迹又像活了一般,慢慢的渗入其中,

床上,晓月翻来覆去,微皱的眉头让她感觉很不安,即使晚上的法器练成功她依旧觉得紧张,晚饭是晓盏陪她一起吃的,师傅没回来,她恍恍惚惚的坐在床沿,明明就很想跟师傅分享第一次练成功的法器,却等不着回来。

披上厚厚的披风,推开窗户坐在窗边,看着冷清的院子,作为学术法的术士在练出自己的本命法器之后就需要下山入世修炼,但是自己一直没有练出法器不够资格去。院子的师兄师姐陆陆续续都走了,只剩下自己和师傅。

山中的夜晚总是让人有一股凉意,特别是雨后的山谷,四周都充斥寒气,寺庙已经被水雾迷绕。

月已经被乌云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