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出关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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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山鸡被烤得吱吱冒油,陆羽见老者清醒过来,随即将串架子上的山鸡递给老者,老头接过烤鸡,并未大快朵颐,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本满是褶皱的脸,褶皱少了很多,看起来年轻了不少,陆羽看了看老者,随即笑道,前辈青丝重生,年轻了十余岁,老者叹道,沾了小友的福气,小友稍等,老夫取出珍藏十余年的佳酿,今日一醉方休,随即到一处角落内挖出埋在地里的一坛美酒,缓缓道,此乃三十年前我所酿的女儿红,老夫其实还育有一女,当时酿制女儿红,正是为女儿出嫁时准备的美酒,十五年前,陈留关发生大战,更有十余名在天上飞的仙人激战,第二天,我四海国守住了陈留关,但是有一个仙人途经此山时,恰好看见小女,随即以小女是修道天才为由,强行掳走小女,如若不从,便杀尽老夫全家,反正也不会有人知晓,仙人大手一挥,将老夫和老夫妻子定住整整三日,我二人只得眼睁睁看着小女被掳走,老夫妻子哭瞎了双眼,伤心成疾,第二年便逝去了,陆羽面色复杂地饮下一口美酒,随即道,晚辈此去修道宗门,定会帮助前辈寻找,既是修道天才,宗门定会好生培养的,还不知先生之女姓名,老者饮下一口酒后,苦涩道,小女名为陈珂,陆羽随即道,晚辈定会全力寻找,老者点了点头道,多谢小友,二人就这烤鸡,痛饮一番,见老者醉倒后,陆羽将老者扶到床上休息,自己收拾一番后,继续修炼神念诀,自己玄气尽是,此番远行,全靠神念保命了。

两日后,陈霖才缓缓醒来,老者烧了一木桶水,给自己孙儿好好洗了个澡,陆羽定睛看了看洗完澡的陈霖,仿佛看到了自己出入宗门时的样子,不知自己这般改善他的体质是好是坏,老者则是抚须笑道,我的霖儿看起来充满灵气,日后定成大器,陆羽不修炼之时就教陈霖写字,或是劈柴,老者摆弄草药时,陆羽也会过去学习一二,外面不再下雪之时,陆羽也会带着陈霖上山打猎,就这般和睦地过了三个月,大雪封山的日子结束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陆羽站在木屋前,愣神许久,只觉自己快忘记了修道界的尔虞我诈,随即淡然一笑,自己不拼命修炼,百年之后,自己还是难逃一死,坚定道心,摒除杂念,抽出部分神念,试着凝聚掌印,一番尝试之后,陆羽缓缓凝聚出一个简陋的掌印,随即挥出掌印,一掌击碎了远处的巨石,如今勉强能施展神念化掌,有了些许自保之力,巨大的声响把陈霖吸引出来,老者见状,拉着自家孙儿去学习草药知识,让陆羽安心修炼,陆羽见状,笑了笑,随即抽出一缕神念,自己检查自己的丹田,内心暗道,凌笑那一剑,还真是不留余力,差点连我丹田也一并击碎,神念恢复之后,不知丹田恢复没有,神念顺着经脉向前,经脉已经恢复,行至丹田,丹田依旧被四条血色锁链牢牢锁着,陆羽细细地检查每一根锁链,随即发现有一条锁链上面有一条裂缝,应当是凌笑全力一击时挥出的剑光震出的裂缝,看看能不能通过这条裂缝做点文章,陆羽随即开始调动体内的玄气,数次尝试之后,陆羽只能调动一丝玄气,大致和开辟十余条玄脉时的玄气相当,随即调动这一丝玄气,看看能不能打开储物袋,万幸的是,储物袋打开了,看着储物袋内数以千计的玄石,苦笑道,丹田被锁住,空有玄石我也无法修炼,看来需要早借天劫之力破开锁链了。

傍晚时分,陆羽回到木屋内,陈霖跑过来拽着陆羽的手央求道,大哥哥你写的字好看,继续教我练字好不好,陆羽点点头,随即走到木桌前教陈霖写字,老者在一旁笑了笑,继续研磨的自己的草药,夜深时分,老者哄着自家孙儿睡下,随即走出木屋,看着望月沉思的陆羽,低声道,小友准备离开了吗,陆羽点点头,晚辈伤势已经完全恢复,只是修为尚未恢复,是时候寻找破解之法了,在山中隐居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老者点了点头,随即道,下山往东,行五十余里,便是陈留关,进入关卡内,花几两碎银买一匹马,再往西行,慢慢前往天剑山吧,陆羽听罢,沉思片刻后取出两个玉瓶,递给老者,随即道,蓝色瓶中有三颗延年益寿的丹药,足够为前辈延寿三十余年,紫色玉瓶内有三颗疗伤丹药,足够凡人起死回生。不瞒先生,晚辈出自将门,本来想传授些许军中招数给小霖的,想了想,先生之前乃是军医,晚辈就不班门弄斧了,晚辈夜里会书信一封,先生交予小霖,晚辈明日天亮便走,老者叹道,这样也好,说罢便回去休息了。

天微微亮,陆玉将书信放在木桌之上,回身便看到老者提着一个包袱走过来,二人走到屋外,陆羽接过包袱,抱拳道,多谢先生,老者缓缓道,小友此去需注意山贼,他们杀人不眨眼,陆羽点了点头,随即道,晚辈此行若是顺利,成功恢复修为,定会全力寻找令爱陈珂,老者点点头,随即道,包袱中有干粮和肉干,小友记得圣火热一下再吃,陆羽点了点头,随即抱拳道,先生,保重,背上包袱,朝山下走去。

一路东行,途中发现一些药材,陆羽采集一番后,放入储物袋中,走了三十余里,有些累的陆羽寻了一处溪边,生火烤制干粮,吃饱之后继续上路,傍晚时分,终于走到了陈留关,看着眼前饱经风霜的关卡,陆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走向守关的士卒,取出几株药材,谎称自己是外出采药的郎中,又经历一番盘问后,陆羽才进入陈留关内,随即找了一位行人抱拳道,敢问兄台,陈留关内最大的医馆在何处,路人不耐烦道,直走,右拐,再左拐,你就能看到问心堂了,不等陆羽道谢,路人便走了,陆羽无奈苦笑,随即按其所说,一番摸索后,找到了问心堂。

还未进门,陆羽便闻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随即走进屋内,一个童子便问道,先生何处有恙,方便告知的话,我记录一下,不方便的话我去叫陈老来,陆羽随即道,叫陈老来吧,过了一会,一个满头华发的老者缓缓走来,老者随即问道,小友来此,所为何事,治病还是求药,陆羽随即道,晚辈前来卖药,不知这问心堂收不收药材,老者点头道,只要是上了年份的药材,我问心堂都收,陆羽随即从包裹内取出两株山参,陈老接过,仔细查看一番后,激动道,一株六百年,一株七百年,如此年份的山参少有,两株可报价二百两银子,小友还有其他药材吗,陆羽听罢取出一株重楼,一株黄精,老者查看一番后骇然道,三百年重楼,三百年黄精,敢问小友,于何处寻得,可否告知,陆羽摇了摇头,老者叹道,这两株药材报价一百两银子,随即期待地看着陆羽,小友还有其他药材吗,我问心堂都收,陆羽缓缓道,没有了,陈老听罢,一脸惋惜,随即吩咐童子,叫伙计取纹银二百两,小童应声而去,随即回身道,小友需要银子,是要去往何处,需要老夫帮忙吗,陆羽内心暗道,老狐狸,真是贼心不死,随即道,晚辈要回家娶亲,因而将家中珍藏药材卖出,陈老惋惜道,小友日后若还想卖药材,可来问心堂,问心堂会给你最公道的价格,随即取出一块令牌,此乃老夫的信物,小友的两株山参,于我有大用,承小友一个情,老夫便投桃报李吧,陆羽半信半疑地接过令牌,古朴的令牌上篆刻着问心二字,老者见陆羽在仔细端详令牌,随即解释道,持有此令牌,在整个四海国境内的问心堂,小友都能免费问诊,老夫不久便会离开陈留关,前往都城建安,若是小友前往建安,可去城中问心堂寻老夫,就在这时,伙计端着银子走了过来,陆羽接过银子,表面将银子放进包裹内,实则放入储物袋中,谁家好人背着三百两银子到处走动,陈老满眼深意地看了看陆羽,陆羽收拾好后,对陈老抱了抱拳,随即便离开问心堂。

走出问心堂,陆羽花了一两银子,住进关内最大的客栈中,又花了二两银子点了一桌饭菜,陆羽大快朵颐一番后,便回到了自己房间,盘坐在床上,陆羽继续修炼念神诀,一夜过去,陆羽睁开双眼,在客栈内花了一百两银子买了足够此行的酒水食材后,随即退掉自己客房,一番打探之后,陆羽来到陈留关角落之中的马场,站在围栏外,正欲走进去,就听见两个伙计在低语,听说宁江军的母亲有救了,陈神医治好了毒疮,又用一株七百年山参叼住一口气,只需静养数月,便可无恙,今天早上宁江军就来到军营之中宣布,陈留关全体将士,加俸一月,陆羽听罢,内心暗道,陈老还真是神医,原来人情在此处,随即走入马场,一个伙计连忙上前问道,客官是来买马吗,是想要拉车还是拉货,还是平日骑行,陆羽缓缓道,我想买千里马,伙计听罢,满脸复杂,缓缓道,客官见谅,本店并无千里马,随即问道,客官是要远行吗,远行的话,可以选择耐力好的淘汰军马,随即指了指角落里几匹身材壮硕的军马,只是价格稍贵,虚纹银三十两,平日里也没人买,客官要是买的话,掌柜的可以送客官十斤精料,陆羽随即点点头,走近一看,好像没什么区别,上前靠近一些,还是没什么区别,只得回身道,帮我挑选一匹最听话的吧,伙计随即牵出一匹通体青黑,头带白鬃的骏马,陆羽取出银子,接过缰绳,骑上骏马,心情大好的陆羽随即道,精料就免了,我赶时间,告辞,伙计看着策马离去的陆羽,对其他伙计说,我就说吧,今天是个好日子。

陆羽交了二两银子的出关费用,又询问了一番西行的路线后,策马狂奔,想起来在镇南关的日子,那时候我时常骑马,身边还有大哥,不知道大哥现在过得怎么样,心情变得略微沉重,身下骏马仿佛察觉到自己的新主人不太开心,跑得更快了。

走了五十多里,马儿也累了,陆羽随即找了一处草地,让马儿安心吃草,自己在四周闲逛,一边走一边抽出一缕缕神念,四处搜索,毕竟谁会嫌药材多,很快陆羽便发现一株药龄数百年的何首乌,将其挖出后又发现一株白及,这株白及也生长了几十年,也值一些钱,陆羽随即收回大部分神念,留着一缕神念警戒,便生火做饭,取出一坛酒,饮下一杯后,感慨道,自从修道之后,我便不喜欢喝酒了,怎么现在变得无酒不欢了,是因为我心中有数吗,酒足饭饱之后,陆羽继续策马狂奔,又走了数十里后,天快黑了,陆羽找了路边一座石山,随即神念化掌,几个掌印打出,陆羽硬生生打出一个能够过夜的山洞,陆羽又去割了一些草料喂马,没有精料也不行,随即找了一些十余年的山参混在草料中,内心暗道,我没有精料,我喂几株山参行了吧,在山洞入口处生起火堆,抽出一缕神念警戒后,随即进入不足三米的山洞,盘坐在地,开始修炼念神诀。

破晓时分,陆羽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着清水吃下干粮后,继续策马西行,越往前走,愈发荒凉,按照店家所说,陈留关西行三百里,便是白马关,昨日出发,至今已行九十余里,三日后便可到达白马关,路过一条小溪,陆羽停下马,看了看骏马,今日的骏马异常兴奋,难道是昨天的山参吃多了,不应该啊,马儿体型比人大,就喂了四柱山参,年份都没有超过五十,难不成补过头了,罢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休整一会后,继续策马狂奔,日落时分,陆羽来到一座小镇,店小二看着自己的一两银子,眼睛都直了,随即道,一两银子足够在本店长住十日,不知客官还有其他要求吗,陆羽随即点了少许酒菜,又吩咐店家给马尔准备上好的草料,需掺杂部分精料,店家店小二应下,陆羽随即问道,还没有花完,店小二点点头,陆羽随即笑道,剩下的便赏赐给你了,说罢便回到了自己房间,吃完酒菜后,留下一缕神念,陆羽便继续修炼。

天微微亮,陆羽便被马儿的响鼻声音吵醒,刚走出房门,店小二便解释道,客官,您的马匹不知为何,吃了少许精料后便不吃草料,连青草也不吃,天还没亮就一只打响鼻,客官您有办法的话烦请安抚一二,陆羽听罢走过去,捋捋马儿的鬃毛,骏马随即安静地吃草,看着马厩中现割的青草,陆羽取出一两银子扔给店小二,随即道,干得不错,给我准备一杯热茶,剩下的赏你了,店小二随即高兴地下去准备茶水,喝完茶后,老板娘叫住了正欲离开的陆羽,陆羽仔细一看,整个客栈就是老板娘和店小二,这二人竟是夫妻,老板娘随即道,客官可是西行,前往白马关,陆羽点点头,老板娘面色凝重道,往前一百五十里便是乌山,山贼猖獗,白马关将领数次带兵围剿均兵败而归,客官需谨慎,陆羽抬手止住,随即道,多谢提醒,随即取出五两银子,缓缓道,恭喜二位喜得贵子,这便是贺礼,告辞,满脸疑惑的二人连忙去寻郎中问诊,果真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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