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严重后果
面对曦雨的满不在乎，重雨笑了笑，平静接话：“姐姐，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等众神来接？”
“放心，了无痕迹已成八千年有余，是时候派上用场了，以后，重雨想去哪，就去哪，我来掩护。”曦雨得意地炫耀，“更何况，还有清越小师兄负责善后。”
“有我两配合，必带你脱离上界的......监视。论修为，论谋略，纵观万界，作为战神的弟子，我两至少能挤进前十。”
曦雨一时激愤，起身就在枝干上踱起了步，热情洋溢地介绍了自发现重雨下界后，她与清越的所有临时部署，详细...详尽......她那情绪间的激昂，言语间的自信，还真让重雨有了一瞬间的错觉：从此自由了。
“放心吧，此次事出突然，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加上我两天衣无缝的配合，百密不疏的部署，保你三百年的自由，没有任何问题，不过，你玩够了，可得偷偷回去。”
曦雨再次认真打量了一眼四周，疑惑终上心头：“这地方，如此偏僻，重雨，你是怎么找过来的？唉呀，差点忘了，你从没离开过上界，定是无意间胡乱闯入，看样子，师尊的画卷也没带在身上，你这趟出来，多少有些草率了啊，小心迷路再也回不去。算了，正好你修为不稳，正好我无聊，就带带你吧。你不是想去人间看看吗？人间我熟，跟我走。”
曦雨得意地伸出了手，重雨浅笑，借力起身：“走。”
两人未来得及出发，后方传来一阵异响，似乎有人闯入了曦雨设下的结界。
“小师妹，情况有变，靖云君发现重雨不见了，我们的部署，全数作废......”是清越匆匆赶过来的动静。
“该死，”曦雨拍怒脑门，迅速恢复平静，认真看向重雨，“没事，还有机会，清越，启动第二计划。重雨，跟我走，三百年怕是不行了，三个月还有希望，我陪你去人间看一眼。”
那眼神中的坚定，不带一丝动摇，重雨有些恍惚，她没有急于回应曦雨，而是转身飞往清越摔落的方向，将狼狈而来的清越扶起。
“重雨，你快跟小师妹离开，我掩护你们，你去看一眼人间......”清越慌乱将重雨推向赶过来的曦雨。
去看一眼人间，是重雨两万余年来唯一诉说过的心愿，众神无言否决，师尊没当回事...
没想到，这被岁月淡忘的心愿，曦雨和清越都记得......
“清越，姐姐，你们停下！”一丝慌乱闪过，重雨提高嗓音喊了一声，慌乱着的另两人突然愣住，夜重新回归平静。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也是人间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落吧？我已经看过人间了，清越，姐姐，到此为止吧，接下来，我想让你们，感受一番上界的实力......”
清越与曦雨不解。
“你们两必须强大到，可以抗衡整个上界，才有可能救下刚刚我探望的那位叫风知遥的凡人小妹妹。”重雨轻描淡写。
“啊？”
“对，我专门来探望风知遥。姐姐，清越，可以，帮我救下她吗？”直接开口说出第二个心愿后，重雨有些不知所措，胡乱道，“我带你们，去看看风知遥，她是个幸运又不幸运的小妹妹......”
两人在短暂的懵圈后，坚定答应了重雨的请求，随后，三人向古银杏树不远处已经熄灭了烛火的小屋走去。
风知遥小妹妹已然入睡，三人探望完毕就离开了小屋。清越与曦雨趁着月色，将小屋周边，整个山头，甚至整片群山探了个遍，空手而归。
重雨靠坐在古银杏树下，静看星空，直到探夜的两人回归。
“半个时辰过去了，有什么发现吗？”重雨看着失望的二人，认真道，“师尊应该很快就到了，也许他会告诉你们哪里不对劲。”
果真，没多久，上界虚无境靖云君就站在了古银杏树前，随着他的到来，夜色即刻变得可怖，有着要吞噬周边一切的气势，他静静地凝视三人一番后，将凌厉的目光锁定在曦雨和清越身上，两人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低头垂眸，连大气都不敢出。
据说，战神的这两名弟子，天不怕地不怕，唯怕师伯靖云君，重雨很清楚，从小就如此。
漫长的寂静后，在师尊靖云君的示意下，重雨默默回归他身后，百无聊赖地抠起了指头，犹豫良久后，才小心奕奕开口报备：“师尊，我没事。”
靖云君缓缓转头看过去，嘴角的笑意晕开，柔声回应：“没事就好。你很重要，出不了丝毫意外，以后，别跟着莽撞无脑之人胡闹。”
语毕，连夜色都变得柔和了起来，一切似乎都没变，靖云君对唯一的亲传弟子重雨，一如既往的好，连丝毫的苛责都不忍。后方两人明显松了口气。
“师尊放心，以后不会再踏出虚无境半步。”重雨认真起誓。
靖云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最后轻轻拍了拍重雨的肩膀，道：“这些不重要，你好好活着就行。”
重雨投去不解的目光，靖云君迅速避开，嘴角的笑意说消失就消失，散去暑气的夏夜，清风掠过，刺骨的寒意就此蔓延开。
曦雨和清越在靖云君突然投射过来的目光中，瑟瑟发抖。
“很好，看来，有必要拜访一番我那天真无脑的战神弟弟了。”
此话一出，曦雨清越不约而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辩解：“别别别，靖云君，此事与师尊和大师兄没有半分关系，是我两胡闹将重雨带出来玩，处罚我两就好。”
两人脸上写满的，无一不是，不能连累师尊和大师兄。这两爱闯祸但绝不祸及师尊与大师兄的名声在外，名不虚传。
“不不不，是......”重雨刚开口解释，突然就失了声，被禁言了，师尊总是那么谨慎，哪怕，是这种没有外人在场的情景之下......
“处罚你两？你们，承担得起吗？”靖云君突然提高嗓音，一字一句，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曦雨和清越两人重重地垂下了头，冷汗涔涔。
时间被无限拉长，两人如人间等待上断头台的死囚般，被煎熬着，不知过了多久，靖云君才叹了口气，道：“罢了，等着吧，很快，上界就会倾力追过来，到时，你们就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了。”
当年重雨闯入上界伤重昏迷后，刹时寒气弥漫，大雪封疆，万界冰封，神界几乎倾尽全力，才化解了那场灾难。
有不少人预测过，如果当年重雨殒落，大概，万界早已冰封覆灭......
被救活后的重雨，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只要负伤，就会有不同程度的冰封事件发生。
这一切，若发生在上界，众神合力之下，尚能控制，若重雨离开了上界，一切后果，将无法预料，这，也是神界要求重雨不能离开虚无境半步的唯一原因。
清越与曦雨自重雨醒过来后，在虚无境修习万年，也算是与重雨一同长大的小伙伴，对这一切的了解程度，远高于外界传闻，此刻虽有诸多疑虑，面对靖云君，两人一声不敢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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