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帝王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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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朱无视处理段天涯事的果断。

可以看出,朱无视还真是把他伪君子面孔继续装下去。

即便他知道段天涯是被冤枉的,他也不打算出手拯救。

反而隐忍不发继续装正人君子,其真是目的,所图不小。

而出云国乌丸绑走皇太后,实质上也算是朱无视导演的一手好戏。

朱无视本质上是个伪君子,但是一直装作正义凛然模样。

身边的绝多数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一旦这种伪君子真面目被解开,塑造好的正向人设崩塌,身边的人就是非常接受不了。

经典代表就是《笑傲江湖》中的君子剑岳不群。

岳不群到死为止,人生中的90%的时间都是在做正人君子,但也有10%的时间做伪君子。

然后就搞得众叛亲离、家破人亡、名誉尽毁,还成了大反派。

这在曹昆看来,这都是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就是自讨苦吃。

就算自己假装伪君子,也要通知下身边的亲人啊,稍微的向他们告知下。

所有的事都藏在自个儿心里,不向任何人说,让别人以为你是大英雄、大豪杰,让身边的人以你为傲。

结果来个360度的转变,从正面人物转变成反面典型,从以前人人敬仰的盖世英雄,变成人人唾弃的大奸大恶之徒。

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谁都接受不了。

岳不群但凡交一些令狐冲现实实际的东西,让令狐冲有他三分之一的情商,也不至于愚蠢到背叛师门,还和魔教之人把酒言欢、称兄道弟。

而朱无视,可以说是岳不群的升级版。

在伪君子和智商方面,两者应该差不多,但在武功方面,十个岳不群加起来,估计也会被朱无视给打爆。

更不用说势力方面。

然而,朱无视确是个用情至深、专情之人。

他对素心的爱,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心甘情愿当接盘侠不说,在古代那种礼教和门户偏见严重的环境下,竟然愿意以他神候之尊,取一个生过孩子的二婚女,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朱无视自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其他女子,也没有取过妾。

从头到尾,只爱过素心一人。

这他么如果不是真爱,曹昆可以用他的大昆子发誓:朱无视假如不爱素心,他的大昆子,直接变成软软的毛毛虫。

除了素心外,朱无视付出真感情的另一个人就是段天涯。

别想歪了,朱无视对段天涯付出的是父子之间的感情。

和岳不群对令狐冲的感情差不多,都是当亲儿子来培养。

但是这种父子之情,对比与朱无视对素心的男女爱情,那就不够看了。

因此,当东厂侍卫指认段天涯亵渎小皇帝女人时,朱无视为了更大的谋划,决然大义灭亲,将段天涯交给东厂。

虽然朱无视心中明白这一切,当为了维持自己正面的人设,选择明哲保身。

然而,朱无视他需要这个所谓的人设,小皇帝却不需要。

在曹昆的指示下,曹正淳把段天涯带到了东厂。

他要单独见段天涯。

曹正淳虽然觉得皇帝此举不妥,但也没有违背皇帝的意思,很快就安排了曹昆和段天涯单独会面。

见到曹昆后,段天涯激动的跪在地上:“皇上,微臣是冤枉的,那出云国丽秀公主似乎有古怪。”

“朕知道你是冤枉的。”曹昆笑了笑。

段天涯懵逼了:“......”

皇上竟然知道?

曹昆说出了实情:“朕还知道,现在的出云国丽秀公主,她其实是个男人,他来朕的大明,是为了刺杀朕,而非与朕联姻,包括太后也是他们绑走的。”

段天涯此刻瞠目结舌的看着曹昆。

他只是知道出云国使臣有问题,可皇帝竟然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多?

这怎么可能?皇帝什么时候这般厉害?

曹昆:你这不是废话吗?昆爷我看过剧本。

虽然这对这剧情无语至极,可这剧本就是这么设定的。

还好昆爷我有金手指,可以挥毫泼墨,更改剧本设定。

“段天涯,你是否很惊讶朕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曹昆主动问出。

段天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曹昆没有正面回答段天涯,只是又问了他一个问题:“在你段天涯心中,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段天涯不敢望着曹昆,低着头,沉默。

“抬起头来,你尽管说,此处就你和朕二人,朕恕你无罪。”

段天涯抬起头,复杂的看着曹昆,咬了咬牙,说出了自己内心想法:“陛下识人不明,被阉人曹正淳蒙蔽圣听,我大明苦曹正淳已久。”

“这应该是朕大明大部分人的想法吧?”

“皇上您竟然知道,为何如此纵容那曹正淳?”段天涯疑惑。

曹昆看着现在正气凛然的段天涯,没解释太多,只说:“朕如果真的不分是非,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段天涯确实无法反驳这事。

“段天涯,朕姑且问你,如果不用曹正淳,满朝文武之中,有谁是铁胆神侯朱无视的对手?”曹昆冷漠的问。

段天涯为自己的义父解释:“义父忠君爱国,大明肱股之臣,皇上您为何要防着义父?”

曹昆嘴角浮出一抹不屑,脸色平淡:“神候如果是真的忠君爱国,又怎会陷朕于现在的局面?”

“段天涯,朕再问你,你对朕的失望,应该是从神候那里听了太多对朕不利的事情,才对朕失望的,对吧?”

段天涯再一次的沉默。

“段天涯,你不仅武学傍身,还读过私塾史书。朕且问你,华夏各朝各代,可曾出现像朱无视这样集权力和威望于一身的皇叔?”

“这样的皇叔,只差登高一呼,就可以去掉‘叔’字。”

听到曹昆这直白的话,段天涯此刻额头是冷汗直冒。

“可朕已成年,这大明权力理应掌握在朕手里,但神候一直手握大权不放,神候若真是我大明肱股之臣,就应该放弃手中大权。”

“然而实际上,现在是臣强朕弱,权臣还是朕的亲皇叔。”

“段天涯,你来告诉朕,神候的种种行为,是不是在一步步逼朕杀他?”

段天涯连忙叩头:“请皇上放心,微臣保证,义父绝对没有想过谋反。”

“呵呵,你拿什么保证?”曹昆讽刺道。

段天涯肯定不是个傻子,但不妨碍他装傻子。

毕竟不管朱无视是什么样的人,都对他有救命和授业之恩。

曹昆把话挑明:“段天涯,你是否一直认为我大明目前最大的祸端是曹正淳?”

“是的。”

“朱无视是不是一直告诉你们,他今生唯一的愿望便是铲除阉党,还大明朗朗乾坤?”

“是的。”

“朕现在给你允诺,只要你能说服朱无视放下手中大权,将护龙山庄交予朕,去当一个安乐逍遥的皇室宗亲,朕立刻就让人擒拿曹正淳,并将其枭首示众,以安天下,如何?朕金口玉言,可以赐你圣旨。”

曹昆笑着看着段天涯,可眼里那股认真做不了假。

此刻的压力都来到段天涯这边,他的脸色显得更加惨白。

沉默许久,却是不敢正面回复曹昆。

“你不是对你义父十分有信心吗?”曹昆逼迫说。

段天涯只能咬牙强撑着“微臣对义父有十足的信心。”

“那朕就跟你立个约定,若朕冤枉神候,朕愿效仿汉武帝,下罪己诏,向他和天下人赔礼道歉,倘若神候贪念权力,甚至想谋朝篡位,你到时如何?”

段天涯再次叩头:“微臣这头颅就是皇上的,您随时可以拿去。”

“朕用你的人头无用,倘若朱无视贪念权力,朕只希望你能像朱无视教你的那样,忠君爱国、护国保民,能成为朕手中的一把利刃。”曹昆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目的。

段天涯浑身颤抖,沉默片刻,还是战战兢兢答应下来:“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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