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家,老板娘。”
周扬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痞笑,在空旷得能听见回音的庄园前,显得格外清晰。
杨影还处于一种半梦半游的状态,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座比她在电影里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堡都要夸张的建筑,大脑里一片空白。
家?
这里……是家?
她昨天还在担心被华艺雪藏,今天就住进了一座价值无法估量的庄园里。
这种感觉,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不,这简直就是坐着火箭直接冲出了大气层。
“傻站着干什么?等我铺红地毯吗?”周扬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往里走,“进去看看我们的新片场。”
巨大的雕花木门被无声地推开,门内是能让任何一个五星级酒店大堂都自惭形秽的玄关。
头顶的水晶吊灯,每一颗坠饰都像是精心切割的钻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杨影下意识地收回了踩在光洁大理石地面上的脚,生怕弄脏了这艺术品一样的地板。
“别紧张,踩坏了再换。”
周扬看穿了她的局促,揽着她的腰,像个主人在巡视自己的领地,随意地介绍着,
“左边是宴会厅,以后你无聊了可以开派对。右边是家庭影院,IMAX的屏幕,音响还行,勉强能看。”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在说“左边是厨房,右边是厕所”一样平淡。
杨影已经麻木了。
她跟着周扬穿过长长的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挂着她看不懂但感觉很贵的油画。
“我们……就住在这里?”她小声地问,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
“不然呢?”周扬推开一扇门,“先看看你的衣帽间。”
门后是一个比她之前整个家都大的房间。
三面墙壁,全是顶天立地的玻璃衣柜。
里面整齐地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高定礼服到日常的T恤牛仔裤,琳琅满目。
另一面墙则是鞋柜和包柜,那些她只在杂志上见过的限量款,像超市货架上的白菜一样,被随意地摆放着。
最中间的岛台上,还放着几十个首饰盒,里面珠光宝气,闪烁不定。
“这些……”杨影捂住了嘴,眼眶瞬间就红了。
“不知道你的尺码,就让他们每个款式都把你的尺码和邻近的两个码全送过来了,自己试试哪个合身。”
周扬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不喜欢就扔了,明天让他们送新的来。”
杨影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心里那点不安和惶恐,像是被一只温暖的大手,一点点抚平了。
这不是在做梦。
这个男人,真的在用一种最霸道、最不讲道理的方式,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她转过身,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带着一丝感激,一丝依赖,还有一种将自己彻底交出去的决然。
周扬愣了一下,随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唇分。
杨影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这就感动了?”周扬轻笑一声,用指腹摩挲着她微肿的嘴唇,“别急,正事还没干呢。”
他拦腰将她抱起,穿过衣帽间,走向了主卧。
杨影惊呼一声,搂紧他的脖子。
主卧的门被踢开。
如果说外面的奢华是给人看的,那这里就是纯粹为了享受而存在的。
一张足以躺下七八个人的圆形大床摆在房间正中央,正对着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花园和远处的山景。
周扬将她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杨影陷进天鹅绒的被褥里,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玫瑰。
“老板娘,现在开始,导演要给你勘景了。”
周扬扯了扯睡袍的带子,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而沙哑。
“这部《我的老板娘天下第一》,床戏是重头戏。”
“作为导演,我必须对片场的每一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你说对吗?”
杨影的心跳如擂鼓,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又充满侵略性的脸,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能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就在房间里的温度急剧升高,一场深入的“艺术探讨”即将拉开帷幕时,周扬扔在床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周扬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打扰很不爽。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K哥。
“喂。”他接起电话,语气不善。
“周……周少!”电话那头的K哥,声音激动得像是中了彩票,还带着一丝颤抖,“出……出大事了!”
周扬翻了个白眼:“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下来还夸张!”K哥的声音都破音了,“您让我联系张导的事儿,不知道怎么走漏风声了!”
“说重点。”
“重点是!现在不止张导!姜闻的经纪人,还有冯大炮的助理,刚刚都给我打电话了!”
K哥像是怕周扬不信,一口气吼了出来,“他们都说!对您的项目非常感兴趣!都想当这部《我的老板娘天下第一》的导演!”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杨影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扬手里的电话。
张一谋?
姜闻?
冯大炮?
中国最顶尖的三大导演,现在……在抢着拍她的电影?
一部名字听起来就像是网络段子一样的电影?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周扬听完,脸上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
他沉默了两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对着电话,慢悠悠地开了口。
“哦?都想来?”
“行啊。”
“你告诉他们,想当导演可以,先交一份八百字的‘舔狗心得’过来,主题就叫——”
“《如何才能把我的老板娘拍得天下第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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