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之后。
燕京雨儿胡同第28号院落。
燕京虽然众多胡同,成百上千,但雨儿胡同却是燕京最为著名的十大胡同之一。
雨儿胡同呈东西走向,它东起南锣鼓巷,西止东不压桥胡同,雨儿胡同全长343米,现有院落31座,整片区域居住有数百户人家。
杨炫的家比较大,独占一整座四合院,按照当下的市价而言,前身父母所留的四合院至少价值一千五百万左右,并且还是有价无房。
原因很简单,当下燕京挂牌出售的四合院虽然很多,但那些四合院位置太差,其地理位置远远比不上杨炫这座四合院。
故此,身为一个无挂者,杨炫依然底气很足,哪怕他不努力,依然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是出卖色相,直接吃软饭躺平去。
二是等上十几年,卖掉院子实现财富自由。
当然。
除了软饭硬吃。
其它软饭杨炫可不爱吃。
…
清晨时分。
明媚的阳光覆盖大地。
杨炫此刻却在软饭软吃。
院内客厅,电视机正在重播《神探狄仁杰》这部时下热剧,屏幕中的狄仁杰询问李元芳:
“元芳你怎么看?”
“大人,此事必有蹊跷,今日大人在公堂之上敲山震虎,直接说出冯万春之事,我想…”
李元芳话未说完,坐在轮椅上的杨炫正看得起劲,可是,坐在杨炫旁边的范栤栤却用筷子敲了敲碗,皱眉说:“姓杨的,你还吃不吃?”
“吃,怎么不吃。”
“表姐,~啊~”
杨炫将目光从电视上挪开,转头看向范栤栤,然后张开嘴巴,露出两排洁白如玉的牙齿。
范栤栤夹起一块韭菜饺子,送至杨炫口边。
可以看到,范栤栤动作虽温柔,但她的眼神却颇为不善,像是隐忍良久,即将爆发一般。
杨炫何其精明,一发现范栤栤有以姐欺弟的迹象,坐着轮椅的他立马就将盖在自己膝上的小绒毯提了起来,先翻上一个面,再盖回来。
显然。
杨炫是想用这个动作来告知范栤栤:
‘表姐,你这是什么眼神?’
‘你别忘了,其实我还是个病人。’
范栤栤看了眼杨炫膝间的小绒毯,绝丽脸蛋憋出一抹姨母笑:“乖,安心吃饭,吃完再看。”
“把那个乖字去掉,我成年了好吗?”杨炫不满说道,他很讨厌什么乖与不乖的词汇。
你范表姐几个意思?
真当自己长姐如母了?
哪有这种好事,你想也别想。
“你还吃不吃?”
范栤栤横眉冷对,淡声呵斥:“一天天的,吃个饭还要我喂,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哎呦!”
杨炫一声惨叫,脸色迅速变白,一副旧伤复发,痛苦不堪的凄惨样子。
范栤栤:“……”
静静打量杨炫良久,范栤栤眼神凌厉,笑意阴沉:“杨炫,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是装的。”
“什么装的?”
“表姐,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我都这样了你竟说我是装的?”
杨炫气势如虹,毫不畏惧的同范栤栤对视,他深知,只要我不露出把柄,你范栤栤能奈我何。
“先吃饭!”范栤栤微笑说道。
“好!”杨炫见好就收,毕竟女人有时候可不会和你讲道理,尤其是范栤栤这种表弟控。
喂完饺子早餐,范栤栤拿着碗筷便往厨房走去,她还要去厨房洗碗刷锅,事儿一大堆。
杨炫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表姐芳香,再竖耳听听厨房里的动,心想:“洗锅刷碗擦桌子,一时半会她应该出不来,我可以趁机活动活动身子骨。”
于是乎!
坐着轮椅的杨炫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左三圈,右三圈。”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就这生活,朴实而无华。”
杨炫弱不可闻的话语刚刚落音,他突然警惕大增,感觉到一股浓郁杀气,是从身后传来的。
“~嘶~”
“不…不会吧?”
杨炫慢慢转过身来,瞳孔瞬间凝固。
遥遥可见,秀发飘飘的范栤栤双手抱臂,倚靠房门,似笑非笑地站在客厅门槛处。
“这…”
杨炫面色尴尬,他仅是愣了半秒便装作恍然无事的样子,步伐蹒跚地走到轮椅前坐下,然后再将小绒毯搭在腿上,尬笑着对范栤栤说:
“表姐,你洗碗真快,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恢复的很好,勉强可以站一会了。”
“是吗?这真是太好了,可喜可贺!”
范栤栤笑意恐怖的走了过来,她站在轮椅前,垂目俯视杨炫,似在说:
“自己选,想被表姐怎么收拾?”
“你…”
杨炫无话可说的张了张口,他满脸颓废,深感自己倒霉透顶,怎会摊上这样一个表姐。
“杨炫,骗我很好玩是吧?”
范栤那杀气腾腾的声音响彻于杨炫耳畔。
杨炫抬头看着美丽表姐,表情怒不可遏,轻声喝斥范栤栤:“姓范的,你不要太过分。”
“小炫子,你皮痒了是吧?”
范栤栤忍不住笑了,抬脚便跨过轮椅,直接坐在杨炫腿上,她还扭了扭屁股,呵呵笑说:“你不是腿疼腰疼走不动道么?现在怎么不疼了?”
“范栤栤,你干什么?”杨炫向后靠了靠,大声催促范表姐:“你快下去,我腿要断了。
“我下你奈奈个腿。”
骤然,两只纤纤素手横空而来,稳稳捧住杨炫的脸颊,那两根小拇指更是过分,直接破开杨炫的嘴唇,像是拉绳子一般,钩住他的嘴角。
“……”
杨炫极度无语。
明白范栤栤想干什么。
她俨然是要以姐欺弟。
这让杨炫非常的郁闷。
这女人简直无法无天了还。
我没穿越的时候你便整天欺负于我,不是揉我脸蛋就是揪我耳朵,万万没想到,现在你居然还是这个样子,那我岂不是白穿越了?
“说!错哪儿了?”
范栤栤挑眉笑问。
“什么错哪儿了?”
杨炫不服,仰头质问。
“好!好!好!越来越不像话了呢。”
范栤栤满意地点点头,两只手掌随之动了起来,瞬间就揪住杨炫的耳朵,开始揉捏。
“你干什么?我都成年了!”杨炫怒喝。
“有区别么?”范栤栤再次笑问。
“姓范的,你别太过分,你真以为我怕你?”
“哦?那你先让表姐瞧瞧,怎么个不怕法。”
“范栤栤,你别欺人太甚!”
“呵~呵~我就欺负你,怎么地?”
“你这渣女,赶紧松手。”
“渣…渣女…”范栤栤忽然愣住,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这话什么意思,何为渣女。
渣女?
莫不是人渣加坏女人…
难道是这样一个意思…
想到这个,范栤栤立马怒了,撇眼看向杨炫,眸光锐利如刀锋,横眉冷笑:
“小炫子,你大胆,连本宫也敢骂?”
“范栤栤,你放肆,你竟敢揪本王耳朵。”
“我王你个头,找死啊你。”
“表姐,别,打人不打脸。”
“给本宫把手拿下去,不许挡。”
“太后饶命,我错了,真错了。”
“我太你大爷,杨炫,你给我死…”
“姓范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诶!”
“杨炫,你干嘛呀,你别乱来…”
不到一会功夫,角色扮演已然上瘾的范姓表姐丢失姐弟权,杨炫开始当家做主,镇压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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