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台长兴奋得站了起来，这不仅仅是个数字游戏，背后是广告收益成倍增长的诱人前景。
“今天晚上，我们电视台请客聚餐！”
他挥手宣布，此刻的庆祝理所应当。
欢呼声再度高涨，“太棒了！”
“李台长威武！”
“聚餐时间到！”人群沉浸在喜悦之中。
不久，网络上也炸开了锅，《冬季恋歌》的首播成绩赫然在目：“《冬季恋歌》首集收视率破纪录，2.97%！”
“首日平均收视率高达3.24%！”
一系列标题昭示着《冬季恋歌》在京城电视台历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一笔。
然而，在一片赞誉之中，也有不少清醒的声音发出警示：“《冬季恋歌》是否会进一步为韩国电视剧打开中国市场的大门？”
“中国国产电视剧的出路何在？”
“国产剧的低迷态势恐将持续……”
在韩国影视文化的强烈冲击下，其影响远不止于荧幕，而是渗透到了文化、娱乐乃至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成为了一种难以忽视的社会现象。
但这次，似乎有了转机。
《仙剑奇侠传》剧组官方微博与高原电视台同步公布了该剧的收视率——首集0.97%，第二集攀升至1.21%，第三集更是达到了1.34%！这组数据如同平地惊雷，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这可能吗？”
“不是开玩笑吧！”
“才播出几天，收视率就破1了？”
“这是真正的国产剧吗？”惊叹声此起彼伏。
起初，这一消息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但随着《仙剑奇侠传》热度的不断发酵，观看过的观众自发地向亲朋好友推荐，以及在社交网络上积极宣传，情况开始失控。
深蓝电视台这边，梦姐一脸愁容。
“看来这个月的广告收入要下滑了。”
她心里明白，京城电视台凭借《冬季恋歌》的强势表现，超越深蓝卫视已成定局。
望着那3.24%的平均收视率，她估算着《冬季恋歌》最终的收视率极有可能稳定在10%上下，峰值或可触及15%！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
“梦姐，快看！”电话那头急切地说。
“看什么？”梦姐疑惑地问。
“微博，快打开微博看看！”对方催促道。
带着不解，梦姐打开了微博，眼前的景象让她错愕。
微博热搜榜上，《冬季恋歌》固然是焦点，但接下来的几条却让她心生疑惑：“《仙剑奇侠传》，带你领略仙侠剧的魅力！”
“《仙剑奇侠传》特效媲美好莱坞大片！”
“《仙剑奇侠传》收视率破1，好评如潮！”
“这是怎么回事？”梦姐盯着下面一条条与《仙剑奇侠传》相关的热搜，彻底懵了。
仙侠剧？
之前从未听说过的题材；一群新面孔的演员和新晋导演，竟能拍出如此受欢迎的作品？
然而，面对一组组真实的数据，质疑显得苍白无力。
微博上的用户评论更是直观证明了这一点：“燃爆了！开场特效让人头皮发麻！”
“胡戈小哥哥，我粉了！”
“大蜜蜜，我的新女神！”
“必追的神剧……”
“满分10分，我给100分，多出的90分让它有足够的自信去骄傲！”
紧随其后，各大媒体纷纷跟进报道，《年度最大黑马？》、《仙剑首日平均收视率1.18%》、《仙侠剧新纪元？仙剑引领潮流！》。
更有深度分析指出，《国产剧的春天将至？》、《仙剑热播，预示着国产剧抄袭时代的终结？》。
在这样的背景下，无论是普通观众还是行业内部人士，都不免将《仙剑奇侠传》与《冬季恋歌》进行对比。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似乎正在改写国产电视剧的既有格局，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正在悄然发生。
张一谋端详着桌面上那串数据，沉思良久，未发一言。
在他周围，围绕着的是一群求知若渴的弟子们。
“师父，您为何会这么说呢？”
其中一个弟子率先开口，眉宇间满是疑惑，“目前的状况分明显示，《冬季恋歌》的收视率遥遥领先于《仙剑》，两者差距显著。”
“没错，前者凭借3.24%的收视率评价傲视群雄，而《仙剑》却只有1.18%。”
另一弟子补充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解。
面对弟子们的疑问，张一谋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缓缓开口，意欲揭示背后的深层含义：“你们所看到的，仅仅是浮于表面的数字。”
“早在《冬季恋歌》登陆国内市场之前的三个月，它便已造势如潮，那些对它抱有兴趣的观众，自然会在首播之日守候。相比之下，《仙剑》呢？它的宣传仅仅在开播前十余天才正式启动。”
他加重语气，继续说道：“我相信，至今仍有一部分人未曾听说《仙剑》的存在。因此，从潜力角度来看，《仙剑》的未来发展空间远远超越了《冬季恋歌》。”
不仅如此，张一谋在《仙剑》前三集的播出中，窥见了非同寻常之处。
“这是一部天才之作！”
他感叹道，“如果这真是他的处女作，那么其创作者必是一位不世出的天才。”
从剧本的精巧布局，到灯光的巧妙运用；从台词的深刻内涵，到剧情推进的节奏把控；
从摄影画面的艺术美感，到演员们生动的演绎……每一环节都堪称上乘。
在某些方面，张一谋自认也无法达到如此完美的境界。
天才，唯有这个词，才能恰如其分地形容这位幕后导演。
此刻，张一谋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将这位电视剧界的奇才纳入门下，稍加雕琢，必能在电影领域同样绽放光彩。
另一边，徐总监的办公室里洋溢着欢声笑语。
“平均每集1.18%的收视率，照这样下去，突破5%简直轻而易举！”他畅快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众多广告商纷至沓来，广告费用相比之前直接飙升了三倍之多。
这固然得益于《仙剑》的热播，但也与高原卫视以往较低的收视率和广告费率不无关系。
“徐总监，每秒一万！请您务必为我们预留十秒的广告时段！”一位广告商急切地提出报价。
“一万二！我们出一万二！”另一位不甘示弱。
“一万三！”
竞价之声此起彼伏，徐总监乐得合不拢嘴。
电视剧每集间隔中的广告时间累积可达数分钟，加上中途插播，每日三集的播放，总广告时长约为15分钟。
按照每秒一万三计算，一天的广告收入即高达1350万元。
整个37集播放完毕，预计12天，广告总收入将轻松过亿。
然而，当徐总监冷静下来，一个念头让他心生不安——这次购买的仅是单次播放版权。
“等等，只播放一次？”
他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急忙拨打叶洛阳的电话，却只得到了“对方正在通话中”的回应。
连续尝试十几分钟，皆是相同的结果。
与此同时，梦姐作为电视台的代表，主动找到了叶洛阳。
当初，她没有保存叶洛阳的联系方式，如今只能通过通话记录找回号码。
回忆起自己曾对叶洛阳的轻视和拒绝，此刻的她心中五味杂陈，脸上火辣辣的。
但为了电视台的未来，个人的尴尬已显得微不足道。
通过内部渠道，梦姐得知高原卫视仅购买了《仙剑》一次播放的版权，这让她再也坐不住了。
“我们愿意以5000万的价格买断《仙剑》的独家播放版权，当然，您与高原卫视的协议除外。”
考虑到《冬季恋歌》的最终版权费高达1.3亿，而《仙剑》当前收视率仅为《冬季恋歌》的三分之一左右，梦姐觉得5000万已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叶洛阳的回复却让梦姐的心再次被刺痛：“抱歉，我现在正忙，稍后我会再联系您。”这正是她当初对叶洛阳说辞的复刻。
其实，叶洛阳并非报复，而是因为这个价格确实过低。
独家播放版权意义重大，它包括了电视版权和网络版权两大部分。
在视频网站尚未盛行的时代，电视版权是主要的收益来源。
但今非昔比，众多视频平台的涌现以及电视台自身的网络平台建设，使得版权销售后的收益局限性大大增加，这对于叶洛阳而言，显然是无法接受的。
“8000万，我可以转让给您，但仅限于电视台独家播放版权。”叶洛阳提出了新的条件。
梦姐犹豫了：“这……让我再考虑考虑。”她挂断了电话，浑然不知，自己已错失了宝贵的机会。
刚刚结束通话的叶洛阳，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请问，您是叶导演吗？”电话那头传来询问。
“是的，我是叶洛阳。请问您是哪位？”叶洛阳礼貌地回应。
“叶导演您好，我是芒果电视台的副台长李明。我代表芒果电视台，希望能购得《仙剑》的独家播放权，我们愿意出价一亿元人民币！”
通常情况下，李副台长是不会给出如此高昂的报价的，但这次，他收到了张一谋导演的亲自来电，一切变得不同寻常。
“一亿元？”叶洛阳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显然，他们还没有真正认识到《仙剑》的潜力，或者说是对国产电视剧，尤其是前所未有的仙侠题材缺乏信心。
既然如此，不妨再等等看。
叶洛阳并不急于此刻的决定。
当天，他的电话几乎没停过，众多电视台纷纷抛出了橄榄枝，其中芒果电视台的报价最高。
当然，除了追求独家播放权的，还有如魔都卫视等，提出购买非独家播放权，给出了每集五万元的价格，总共约一百八十五万。
即便按此价格将全国三十四家卫视的播放权悉数卖出，加上网络版权，总收入也难以超过一亿多。
次日清晨，京城电视台的李副台长在宿醉中醒来，便听到了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
“李台长，是的，没错，《仙剑》首日的平均收视率达到了1.17%！”工作人员报告。
李副台长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毕竟，观众群体是有限的，每一部剧吸引的观众增加，意味着其他剧的潜在观众可能会减少。
到了晚上，他再次赶到电视台后台，这一次，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而紧张，失去了往日的兴奋与欢乐。
“出来了！第四集的收视率是3.47%！”
“第五集，3.53%！”
“第六集，3.63%！”
众人轻轻松了一口气。
“还好，收视率还在上升。”
然而，李副台长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增长速度太慢了！
“《仙剑》的收视率具体是多少？”他焦急地追问。
“这个得等到明天由国内电视联盟公布，或者，高远卫视自行在官方微博上发布。”工作人员无奈回答。
此时此刻，他们显然等不及高远卫视的主动公布。
在高远卫视的后台，一场类似的对话也在进行着。
“徐总监，真的不公开吗？”有人问道。
“不公开！坚决不公开！一旦公布出去，其他电视台又要炸锅了！”徐总监愁眉苦脸地说。
毕竟，他们购买的是单次播放权，一旦被其他电视台获得版权并同期播放，只需每日多播几集，很快就能追上他们的进度。
“可是徐总监，这根本瞒不住啊，即使我们不公布，第二天全国电视联盟也会公开各台节目收视率的，而且，如果叶导演问起来，您打算怎么说？”有人提醒。
“能拖一天是一天！”徐总监似乎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叶洛阳得知后，哭笑不得。
次日，国内电视联盟正式公布了《仙剑》的成绩：第四集收视率3.12%，第五集3.31%，第六集3.47%！消息一出，整个行业为之震惊。
“我的天，这怎么可能！3.47%的收视率？昨天第三集不是才1.34%吗？”
质疑声四起，甚至有人喊出了“《仙剑》收视率造假”的声音。
“造假？别开玩笑了，收视率怎么造假？国内电视联盟背后有官方背景，有监督职能，如果是高远卫视自行统计或许还能做手脚，但电视联盟的数据怎可能造假？”另一方反驳道。
与此同时，各大媒体纷纷跟进报道：
《国产仙侠剧仙剑收视率直逼冬季恋歌！》
《年度最大黑马诞生！》
《国产电视剧的春天或将到来！》
叶洛阳、大蜜蜜、胡戈、刘师师……导演组及演员的名字一夜之间红遍全国。
对此，张一谋显得格外淡定：“这并不奇怪，自《仙剑》首播收视率出炉后，其口碑持续发酵，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这部剧，因此这样的收视率完全在意料之中。”
此时，国内越来越多的导演和业内人士开始注意到叶洛阳这个名字。
“他真的只是个新人导演吗？”
“我猜他可能是某位顶级导演的弟子。”
“嗯，极有可能。”
相比之下，那些电视台则被这一系列数据惊得目瞪口呆。
“3.47%的收视率，已经快要赶上《冬季恋歌》了？”
“换句话说，是有可能超越《冬季恋歌》的？”
“不，不是可能，而是必然！你们看看《冬季恋歌》的增势，再对比《仙剑》的增长速度！”
一片混乱，彻底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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