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雨的脸色确实很难看,黑得像锅底,嘴唇紧抿着,眼神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烦躁和……一丝后怕?
秦澜跟在他身边,也是一脸疲惫,漂亮的脸蛋上,也布满了灰尘,精致的妆容都花了。
头发也乱糟糟的,哪里还有往日的光鲜亮丽?
张焊的情况稍微好一些,但衣服上也沾了不少泥土和草屑,神情也有些恹恹的,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热芭看到他们这副模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去瀑布区了吗?那边风景肯定特别漂亮吧?怎么搞成这样了?”
她的话里带着一丝好奇,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毕竟之前花晨雨一直对她们组冷嘲热讽的,现在看到他们吃瘪,热芭心里还是有点暗爽的。
花晨雨听到热芭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他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别提了!什么瀑布区!简直倒霉透顶!”
秦澜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是啊,别提了,真是……一言难尽。”
张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们……我们是遇到点意外情况。”
“意外情况?”刘滔好奇地问,“什么意外情况?看你们这样子,好像吃了大亏似的。”
张焊看了花晨雨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花晨雨别过脸去,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张焊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在瀑布那边欣赏风景,拍素材,本来一切都挺好的,风景确实很漂亮,拍出来的效果也很好,谁知道……”
他顿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谁知道,我们走到一处比较隐蔽的草垛旁边的时候,突然从里面,蹦出来一个人……”
“人?”热芭疑惑地眨了眨眼,“什么人?
瀑布区那边还有其他人吗?”
“不是什么正常人……”张焊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那人……蓬头垢面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不清样子,身上穿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像……像个野人一样。”
“野人?”热芭和刘滔都愣住了,
她们面面相觑,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野人。”张焊肯定地点点头,“而且,那人还是个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面目表情也挺狰狞的,看着就……就挺古怪,挺恐怖的。”
“我和秦澜其实都还好,主要是花花,他当场都被吓尿......”
说到这里,张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似乎觉得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
他讪讪地看了花晨雨一眼,带着歉意地说,“花花,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实话实说,当时的情况,确实挺吓人的。”
花晨雨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恼羞成怒地瞪着张焊:“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什么吓尿,我那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坐湿了的!”
“况且那种情况下,突然冒出来一个疯子,谁不害怕?!”
他提高了音量,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那是……那是正常的反应!是本能!要换成其他人,肯定也跟我一样!”
说着,他还特意眼神不善地扫了林远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
“尤其是某些人,平时看着傻了吧唧的,胆子肯定更小!说不定看到一条小狗,都能吓得尿裤子!”
他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是在嘲讽林远。
而他话音落下,嘴角也是勾起一丝得意的笑。
他等着看林远难堪,等着刘滔她们尴尬,等着周围人认同他的看法。
然而,预想中的附和并没有出现。
现场的气氛反而变得有些古怪。
刘滔、热芭,甚至包括一些跟拍林远组的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用一种……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
“嗯?”花晨雨笑容一僵,有些莫名其妙。
他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众人:“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他觉得自己的推断合情合理,林远那傻样,不就是个胆小鬼吗?
“呵。”刘滔忽然冷笑一声,她往前站了一步,护犊子似的挡在林远身前。
“我们家小远,可不像某些人那么懦弱!”刘滔眼神冰冷地看着花晨雨。
“你说小狗?”
“巧了,我们组今天还真就遇到狗了,但不是小狗,而是一条恶犬!”
“一条又高又壮,呲着獠牙,看着就能把人生吞活剥的大狼狗!”
刘滔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当时什么情况?我们所有人都吓得腿软,大气不敢喘,连摄像大哥都差点把机器扔了!”
“是我们小远!他一个人,面不改色地站出去,就那么瞪了那恶犬一眼,说了几句话,就把那凶神恶煞的大狗给吓跑了!”
“你说,我们小远胆子小?”刘滔再次看向花晨雨,眼神里的嘲讽更浓了,“比起某些被‘野人’吓得……坐湿裤子的人,我们小远不知道勇敢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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