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杨导演叹了口气，总台那边觉得你的表现太过跳脱，不够严肃。他们认为这档节目应该以弘扬正能量为主，你这种风格可能会带偏观众。不禁笑出了声：所以说，我的表现太受欢迎了，反而成了问题？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们建议后期剪辑的时候，把你的一些言论删减一下。
删减？周墨挑了挑眉，那我建议干脆把我整个人都删了得了。反正我这个人就这样，改不了的。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跑来：杨导，网上已经有人把周老师的片段剪辑出来发到网上了，播放量已经破百万了！
这么快？杨导演一惊。
工作人员继续说：弹幕都在说周老师太真实了，什么终于有人说出真相了，这才是真实的大学生活之类的。
周墨耸耸肩：看吧，观众其实更喜欢真实一点的东西。整天就知道正能量，谁看啊？
可是...杨导演还想说什么。
我明白你的难处，但是你想想，如果按照他们的要求剪辑，最后播出的节目跟其他选秀节目有什么区别？观众为什么要看我们这档节目？
杨导演沉默了。
再说了，你看看现在的收视率，说明观众就喜欢这种风格。与其担心会带偏观众，不如想想怎么保持这个热度。又一个工作人员跑来：杨导，总台那边打电话来了，说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后续节目的事。
杨导演看了周墨一眼，周墨冲他眨眨眼：去吧，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等杨导演走后，周墨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这档节目能不能继续保持现在的风格，完全取决于总台的态度。
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在这个时代，真实永远比虚假更有市场。只要观众喜欢，那些所谓的正确导向，最终都得向收视率低头。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周墨拿出来一看，是他的经纪人发来的消息：老周，你闯祸了！
比预期的要高出很多。杨导演的表情从凝重变成了惊喜，收视率破了两位数！就这？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你这小子！杨导演哭笑不得，知不知道现在综艺市场有多饱和？能破两位数的收视率，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
那当然，毕竟有我这个收视担当在。
杨导演正要说什么，突然又有工作人员跑来报告：导演，网上已经有关于周墨的话题登上热搜了！
哦？什么话题？周墨饶有兴趣地问。
北大还行、凭亿近人这些梗都被网友疯狂转发了。工作人员说，而且很多人都在说，终于看到一个不装的明星了。
杨导演看着手机上飞速增长的话题热度，不禁感慨：看来观众们就喜欢你这种口无遮拦的风格。
那是，现在的观众又不傻，你越是装，他们越看得出来。还不如做真实的自己。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杨导演看到他，立刻恭敬地打招呼：张总。
小周啊，张总笑眯眯地看着周墨，节目效果不错。不过我听说，你下一部戏好像还没定下来？
周墨点点头：是啊，在挑剧本。
我这里有个本子，张总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个文件袋，你看看怎么样？男主角我觉得很适合你。
周墨接过文件袋，随手翻了翻，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张总，这剧本...怎么这么眼熟？
哦？张总笑容不变，可能是因为题材比较常见吧。
不对，周墨合上剧本，这不就是去年那个收视率破纪录的《都市至尊》吗？只不过把职业从金融精英改成了科技大亨。
张总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这叫借鉴嘛，再说了，观众喜欢这种题材。
周墨将剧本还给张总：抱歉，这个我可能不太适合。
为什么？张总有些不悦，投资方已经给了很优厚的条件。
因为我觉得，周墨站起身来，神情认真，如果连我自己都觉得无聊的剧本，又怎么能指望观众会喜欢呢？
张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小周啊，你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张总，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但是对于演戏这件事，我还是有自己的坚持的。您说是吗？
张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但周墨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微笑着看着张总，仿佛在欣赏一出有趣的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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