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辞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
就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就凭自己和杨蜜现在的关系,凭什么要让我侧着身子背靠墙壁,给你让位子。
一脚踢开杨蜜的大长腿,然后拎起她的玉臂一甩,顺势将杨蜜往外推了推,腾出一小块空地,将自己的身体平躺着说:“大明星就是你这个仪态?”
张辞的力气不小,这一推已经把杨蜜推到了床边,杨蜜很显然不喜欢这个说法,转个身,面对着张辞向里挪了挪:“大明星怎么了?大明星就不是人了?”
“再说了,仪态什么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在你小子面前我还需要端着那沉得要命的架子?”
“我累不累!”
“哟!承蒙您看得起,把我当内人看。”张辞一口京城口音,贫着嘴说道。
从小张辞就跟杨蜜贫惯了,这句话就像是条件反射般地就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杨蜜眉头一挑:“你这嘴欠的毛病真的很让人上火。”
“我这话没毛病啊,我跟你不沾亲不带故,说得好像我跟你有多亲近似的”张辞继续阴阳怪气着。
听到这话,杨蜜瞬间就上了头,侧着身子,用一只手拧住张辞的耳朵。
“你这小子,一阵子不见皮痒了欠收拾是吧,跟我在这阴阳怪气?”
“当初你在我这可没少干坏事!我一件件都给记着呢!”
“趁我洗澡的时候,突然从底下门缝里塞进来一只老鼠,是谁干的?”
“我准备睡觉的时候,掀开被子赫然出现一只硕大的蟑螂,是谁干的?”
“又是谁大半夜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戴着假发用指甲刮我窗户的玻璃?”
“你说说看,这都是谁干的?如果这人不是你张辞,早就被我吊起来打了。”
不得不说男人是个很奇怪的生物,有些事情没学过也没见过,就是能像本能一样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人,需要什么,喜欢什么。
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杨蜜的一抱像是打开了张辞的一扇门,男孩通往男人的那扇门。
自那以后只要杨蜜在他家过夜,家里就经常会发生一些稀奇古怪事情。
比如,大半夜客房窗户传来指甲刮玻璃的声音。
比如,大半夜从客房窗户里投进一个披着长发的人影。
比如,浴室里突然冲进来一只老鼠。
比如,客房里出现网球一般大的蟑螂。
所以那一阵子小张辞经常能看到杨蜜穿着清凉的睡裙,晃着雪白的大长腿,慌慌张张地冲进他的卧室然后跳到床上颤颤巍巍地抱着自己。
杨蜜拧着张辞的耳朵,手上力度不小,张辞的耳朵立马就红了。
张辞求饶着捂着耳朵:“别,别,别”
“姐,我错了。”
“哎哟!轻点,轻点。”
“蜜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姐,我亲姐,你就放过我吧!”
张辞知道杨蜜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主。
在杨蜜抱着小张辞睡了半个月之后,在打扫房间时发现张辞的床底下放着一个金属制的笼子,里面赫然是一只让她毛骨悚然的大老鼠。
她瞬间就明白了最近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是怎么回事。
小小年纪竟然有那么多坏心眼!
第二天,杨蜜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只狗,一只小巧可爱的吉娃娃。
趁小张辞洗澡的时候,推开了浴室的门,在张辞不知所措的慌乱眼神中把吉娃娃放到了浴室里,然后朝张辞甜甜一笑,退了出去,死死地拽住了门把手。
吉娃娃虽然小,但是看到了陌生人,还是会呲牙狂吠。
张辞先是不解地看着杨蜜把狗放到了地上,听到那狗叫声后,脸上立马惊恐起来。
张辞双眼死盯着那呲牙咧嘴的吉娃娃,后退几步,畏缩在墙角,声音有些颤抖小声地说。
“蜜姐,你这是干嘛呀。”
张辞心里有些矛盾,太大声怕惹怒这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小狗,太小声又怕外面的杨蜜听不到。
杨蜜在外面拽着门把手,听到小张辞发抖的声音,差点笑出声来。
“哦,这小狗太久没洗澡了,你洗澡的时候顺便给它冲一下。”
那吉娃娃看到眼前的人类被自己吓得退缩到墙角,更是起劲,上前了两步叫得更是威武。
看到这架式,小张辞哪里还敢呆下去,卯足勇气,一鼓作气越过小狗,冲到了门口。
一边拧着门把手,一边带着哭腔喊道:“蜜姐,我不敢,还是你来洗吧。”
“没事没事,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狗,它很乖很听话的。”
张辞不停地拧着门把手:“姐,你把我关起来干嘛。”
吉娃娃被张辞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身体朝边上靠了靠,见那人类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又叫吠起来。
张辞听着那音量高了几个度的狗叫声,一点都不相信这是一只很乖很听话还很可爱的小狗。
“姐,我怕,我求求你了,你放我出去吧!”
张辞的求饶让门外的杨蜜很是得意,大笑了两声。
“哈哈哈哈,现在知道怕了?”
“那你以后还在我洗澡的时候塞老鼠吗?”
听到这话张辞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但不敢承认这事是他干的,更不敢在浴室里继续呆下去,只是双眼死死盯着那像大将军一样的小狗一声不吭,生怕那狗飞扑过来。
见张辞没有回话,杨蜜神神秘秘地说
“小少爷,你知道吗?”
“这小狗特别喜欢吃火腿肠。”
听到这话张辞瞬间瞳孔放大,双手捂住身下,颤抖着蹲下蜷缩着身体大声哭喊着。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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