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王家别墅。
往日气派的别墅,如今却像遭了洗劫一般。
名贵的红木家具不见踪影,墙上挂着的字画也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印记,只剩下一张廉价的茶几孤零零地摆在客厅中央,显得格外凄凉。
王苛颓然地坐在茶几前,双眼死死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脸色惨白如纸,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他对面,刘滔面无表情地将一纸离婚协议“啪”地拍在茶几上,冷冷地说:“签字吧。”
“别闹!”
王苛头也不抬,烦躁地挥了挥手,“我跟你说,我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内幕消息,最近国际原油期货肯定暴跌!”
“我已经把所有能动的钱,全都砸进去了!这一把,我就能翻身!到时候,你刘滔,还是风风光光的帝都豪门王太太!”
刘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还赌?王苛,你还没输够吗?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王苛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像一头输红了眼的野兽:“这次不一样!这次绝对能赢!”
刘滔冷笑一声:“人家林总买涨,你买跌。你要是真比林总厉害,也不至于……”
“闭嘴!”王苛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茶几都跟着颤了颤,“别他妈跟我提林远!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会投胎的败家子!走了狗屎运而已!他给我王苛提鞋都不配!”
刘滔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消失殆尽。
她失望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可怕:“王苛,签了吧,我们好聚好散。”
王苛冷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嘲讽:“怎么,这么急着跟我离婚?是不是看上林远那个小白脸了?想去给他当金丝雀?”
刘滔懒得再跟他废话,只是冷冷地重复:“签字。”
王苛“唰唰唰”几笔签下自己的名字,把笔一扔,咬牙切齿地说:“刘滔,你给我等着!等我王苛翻了身,有你后悔的时候!到时候,我一定要你跪着求我……”
话还没说完,王苛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笔记本屏幕,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国际原油期货怎么会暴涨?我的内幕消息……绝对不会错的……”
刘滔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看向电脑屏幕。
一条醒目的新闻标题映入眼帘:突发!鹰酱对易拉客宣战,巨型油田毁于一旦!国际原油期货应声暴涨!
刘滔的眼神从震惊,到疑惑,再到怜悯。
她看着眼前这个彻底崩溃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曾经,王苛也是帝都的风云人物,意气风发,挥金如土。
可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但一想到当初王苛为了还债,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送给林远,刘滔的心又瞬间冷了下来。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
林远……林远买的是涨!
刘滔猛地回过神,一把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书,转身就往外跑。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急促声响,仿佛敲击着她激动的心跳。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林远又要发财了!
...
与此同时,帝都“夜色”酒吧最豪华的包厢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巨大的投影屏幕上,一场激烈的球赛正进入白热化阶段。
“好球!进了!!”许藤贺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振臂高呼,肥胖的身躯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随手抓起一把花花绿绿的钞票,用力抛向空中,兴奋地吼道:“美女们!今晚许爷我高兴,这些钱,随便捡!谁捡到算谁的!”
包厢里顿时一片欢腾,男男女女尖叫着、哄抢着,场面混乱而疯狂。
钟竖子也笑得合不拢嘴,他拍了拍许藤贺的肩膀,得意地说:“许少,你这手气可真够旺的!这一场下来,咱们少说也得进账个千把万吧?”
许藤贺得意洋洋地一屁股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从茶几上拿起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那是!许爷我可是出了名的‘赌神’!就这么点小钱,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不过,今晚的酒水,算是有了着落!”
“许少大气!”钟竖子竖起大拇指,这许藤贺自从当了他小跟班之后,还真给他带来不少快乐!
然而。
正当两人得意忘形之际,包厢的门突然被人“砰”的一声撞开了。
杨景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色惨白,像是见了鬼一样。
“许……许少……钟……钟少……出……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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