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上午七点半。
九老区。
一居室。
一居室就是卧室、厨房、餐厅、卫生间几个功能区集中在一个空间里的房型，空间相当紧凑。
不过有些时候反而是好事。
这对申玧珠来说就是如此。
她停下水果刀，偷偷回头望去。
韩硕正盘腿坐在方形餐桌前，对着笔记本敲敲打打。
人有点不修边幅。
头发还带有起床后的凌乱。
莫名有种颓废的美感。
申玧珠反手掏出手机，悄悄用镜头记录了下来。
顺手设置成屏保，然后咔咔咔继续切苹果。
“吃苹果吧，是进口的品种，可甜可润了。”
韩硕闻言，脑袋横移，等待投喂。
眼睛还盯着屏幕，哐哐哐打字，回邮件。
片刻之后。
一块果肉被送到嘴里。
“甜。”
“那再来一块。”
申玧珠脑袋凑了过去，好奇韩硕在忙什么。
满屏的日语让人讶异。
韩硕刚好忙完，对上了懵懂的小眼神，登时一乐：“我在回复霓虹国下属的邮件。”
“霓虹国？下属？”
申玧珠更懵了：“你的公司已经成立了？”
“等一下，为什么是在霓虹国？”
韩硕挪动屁股，让出点空间，示意申玧珠坐下：“我不是炒外汇赚了点钱嘛，最近韩元对日汇率升值，在霓虹国建公司更划算。”
申玧珠瞄了他一眼，像只小猫一样凑了过来，乖乖坐好。
“外汇啊，”申玧珠不明觉厉：“好厉害。”
她看向韩硕，眼里满是崇拜。
韩硕抬眼望去：“听懂了？”
申玧珠果断摇头：“听不懂。”
韩硕指了指果盘：“再喂我一块，免费教你。”
申玧珠端起果盘，开心投喂。
“简单来说，就是……”
统子哥提示过韩元对日汇率升值，韩硕特意去了解了下炒外汇的运作方式，此时刚好拿来用。
“不止是这样，经济危机以后，霓虹国恢复缓慢，房地产萎靡，物业买卖的成本全面降级，正是抄底的好时候。”
这可不是他在瞎扯。
事实确实如此。
去年，东京23个区域的大型写字楼空置率达到了7.1%，为七年间最高，今年行情稍有好转，也有近7%的空置率，为七年间第二高。
不止如此。
经济不景气反应在方方面面，就连今年毕业大学生的平均起薪都是三年间首次下降。
“还顺带学会了日语？”
“算是吧。”
“好厉害，我中文学了两年，有时候看中文书还会坑坑洼洼。”
“那你确实菜，那叫磕磕绊绊。”
申玧珠粉嫩嫩的小嘴微微噘起，一副“惹到我你可算是踩到棉花了”的受气模样。
突然闹钟响起。
“要迟到了。”
申玧珠跳起身，抓起挎包，作势就要往外跑：“我要走了。”
韩硕一把抓住她：“我送你一下，刚好道个别。”
听到前半句，申允珠有点小开心，听到后半句，她心头一紧：“道别？”
“签证办好了，工作事务也对接好了，我九点会飞东京。”
“啊？去多久？”
“说不好，要视情况而定，可能半个多月，也可能一个多月，所以，高考时没办法亲自给你加油啦。”
申玧珠张了张嘴，好想问一句自己生日时，韩硕能不能赶回来，又担心给韩硕带来负担，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那你一定要回来，你……还要签我呢。”
“是是是。”
韩硕来到衣柜。
打开衣柜。
原本堆聚在一起的衣服团被分门别类，整整齐齐码进一盒盒抽屉式收纳箱里。
这是最近五天申玧珠的劳动成果。
看起来很整齐美观，就是不方便。
他回头问：“袜子呢？”
被分别的情绪笼罩，申玧珠有些难受，头都没抬，脆生生回道：“在最下面那档。”
“你就是我的小辣椒，没了你，我连袜子都找不到。”
“小辣椒？”
申玧珠注意力被转移了。
韩硕随口道：“佩珀·波茨，Ironman的管家婆，这部电影不还是你请我看……对了，好像是我让你请我看的。”
记忆倒回两年前。
韩硕犹如Ironman一样神兵天降，救了自己的画面从申玧珠脑海闪现。
离别情绪被驱散，她语气欢快了几分：“不是的，是我想请你看的。”
“走吧，路上请我杯咖啡。”
“嗯。”
“到那里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闭嘴。”
“哦。”
“会给你发的。”
“好。”
“……”
汉阳表演艺术高中就在九老区，距离不远，送走了申玧珠后，韩硕简单收拾了下，乘车前往金浦机场值机，登上了前往东京的飞机。
两个小时后，韩硕抵达了自己忠实的东京。
【菜菜緖：黄金比例，九头身，恶女专业户……评定等级：SS；签约积分：4分。】
突如其来的系统通知让韩硕停在了原地。
“菜菜緖怎么签约了？”
“佐井签的？”
“我不在场，没参与其中都能算作签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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