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杨心中冷笑。
果然是吴奇龙在背后搞鬼。
这个蔡侬，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在借着踩自己，卖吴奇龙一个人情。
苏杨直截了当地说：“蔡总，明人不说暗话。”
“这件事，说来说去，不还是因为钱吗？”
“吴奇龙想借唐人的手，逼我还钱，顺便出一口恶气。”
“而蔡总你，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
蔡侬没有否认，只是淡淡一笑。
“苏导快人快语。”
“既然你都明白了，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那笔钱，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苏杨看着她：“蔡总，我现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
“《沉默的真相》刚刚开机，所有的资金都投进去了。”
蔡侬眉头微蹙：“那就是没得谈了？”
苏杨忽然笑了。
“蔡总，既然你这么看重和吴奇龙的合作，又觉得我苏杨是个麻烦。”
“不如，我们再赌一次，怎么样？”
蔡侬挑了挑眉。
“赌？”
“苏导，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赌？”
“你名下的公司，设备，剧本，加起来恐怕也抵不上那十亿的零头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苏杨神色不变，直接拿出手机。
“我有没有资格，蔡总说了不算。”
他当着蔡侬的面，拨通了刘师师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喂，苏杨，怎么了？剧组出什么事了吗？”
刘师师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苏杨道：“师师姐，我没事。我现在在蔡总的办公室。”
“蔡总因为吴奇龙的事情，要逼我还钱，不然就要让《沉默的真相》停拍。”
电话那头的刘师师沉默了几秒。
“你把电话给蔡总。”
她的声音平静。
苏杨将手机递给蔡侬。
蔡侬接过电话，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
“师师啊……”
“蔡总，我知道您和吴奇龙先生的交情。”
刘师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但我可以明确告诉您，我和吴奇龙离婚，是我个人的决定，和苏杨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是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我一把。”
“如果因为这件事，唐人要针对苏杨，那我刘师师第一个不答应。”
蔡侬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刘师师继续说道：“苏杨刚才说，想和您再赌一次，是吗？”
蔡侬看了一眼苏杨，道：“是有这么回事。”
刘师师道：“好！如果蔡总愿意给苏杨这个机会，我刘师师愿意为他做担保！”
“如果苏杨输了，还不起钱，我砸锅卖铁，也会替他还上！”
蔡侬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她没想到，刘师师竟然会为了苏杨做到这个地步。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如果苏杨输了，有刘师师担保，这笔钱肯定赖不掉。
如果苏杨赢了……一个烂片导演，能翻出什么浪花？
蔡侬心中迅速盘算着利弊。
她放下电话，看着苏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苏导，看来师师对你很有信心啊。”
“好，既然师师都这么说了，我蔡侬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这个赌，我跟你打了！”
苏杨心中松了口气。
“多谢蔡总。”
蔡侬摆摆手：“先别急着谢。”
“说说你的赌注和条件吧。”
苏杨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就以《沉默的真相》这部剧为赌注。”
“如果《沉默的真相》最终盈利能达到一个亿，我和唐人之间的那十亿债务，一笔勾销！”
蔡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一个亿的盈利？
对于一部网络剧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
尤其还是苏杨这个“烂片导演”拍出来的。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苏杨：“哦？一个亿？”
“苏导还真是敢开口啊。”
“那如果你输了呢？”
苏杨一字一句道：“如果我输了，《沉默的真相》没能盈利一个亿，那十个亿的债务，我苏杨认了！”
“一分不少，还给唐人！”
蔡侬笑了。
“好！有魄力！”
“苏导，就冲你这份自信，我今天就跟你赌这一把！”
“一个亿的盈利节点，如果你赢了，十亿债务，一笔勾销！”
“如果你输了，那十个亿，你必须连本带息还给我唐人！”
苏杨点头：“一言为定！那我就先走了。”
蔡侬看着苏杨离开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她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一个亿的盈利？”
“就凭他苏杨？”
蔡侬放下咖啡杯，发出一声轻嗤。
“请不起流量，拉不到大牌。”
“十二集的短剧，小成本制作。”
“这种剧，能回本就算他烧高香了。”
“还盈利一个亿？”
“痴人说梦。”
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喂，蔡总？”
蔡侬语气轻松地开口：“奇龙啊，忙什么呢？”
吴奇龙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蔡总，您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了？”
“是不是苏杨那小子的事情有进展了？”
蔡侬笑了笑：“当然。”
“苏杨刚刚来过我这里。”
吴奇龙的声音顿时急切起来：“他怎么说？肯还钱了吗？”
蔡侬慢悠悠地说道：“他还不了钱。”
“不过，他倒是跟我打了个赌。”
吴奇龙一愣：“赌？他拿什么赌？”
蔡侬道：“就拿他那部叫《沉默的真相》的破剧。”
“他说，如果那部剧盈利能达到一个亿，我们之间的十亿债务就一笔勾销。”
吴奇龙闻言，先是沉默，随即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
“蔡总，您没开玩笑吧？”
“就他那个烂片导演，拍的剧能盈利一个亿？”
“他以为他是谁啊？”
蔡侬淡淡道：“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所以我答应了。”
吴奇龙笑声不止：“蔡总英明！”
“他输定了！”
蔡侬语气中带着一丝施舍：“奇龙，这个人情我帮你记下了。”
“如果苏杨输了，那十个亿，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去跟他要。”
“想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
吴奇龙的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真的吗，蔡总？”
“太好了！太感谢您了蔡总！”
“我早就想亲手收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让他知道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蔡侬道：“嗯，等着看好戏吧。”
“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吴奇龙连声道谢：“谢谢蔡总！谢谢蔡总！”
挂断电话，蔡侬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苏杨啊苏杨，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这次，我看你怎么死！
另一边，《沉默的真相》在苏杨的全权负责和高效指挥下，拍摄进度一日千里。
所有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被苏杨的专业和投入所折服。
没有拖沓，没有废话，每一个镜头都力求完美。
短短时间内，整部剧便迎来了杀青。
杀青宴上，苏杨举杯感谢了所有人的付出。
杨蜜看着意气风发的苏杨，心中感慨万千。
她按照之前的承诺，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为《沉默的真相》进行宣传。
通稿发出去了。
一些相熟的媒体朋友也帮忙转发了。
然而，市场反应却不尽如人意。
“苏杨导演新作？”
“又是那个拍一部亏一部的苏杨？”
“十二集网剧，主演一个都不认识，能看吗？”
“杨蜜宣传？她是不是被苏杨灌了迷魂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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